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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負手,道:“也好,正看看你思量出什麼心得沒有。”
喬峰當即稱喏,見那大牯牛腦袋一晃,似乎想從他身旁繞過,立即一掌拍出,拍在大牯牛的腦袋上,將那牛頭打得一偏,便趁機抓住牛角,跳上牛背去了。
刀白鳳一聲“阿哞”頓時變成了:“啊——”
一個在此久等的五毒教弟子一見,登時就要喝斥喬峰,卻見刀白鳳夫妻立於一旁,只能將喝斥吞下,先來拜見。
原來,刀白鳳當日離家出走,將阿哞留在了矩州分壇,後來藍哥兒追妻,自然不可能想得起這頭大水牛,可憐的阿哞就這樣被遺忘了。一天兩天尚好說,七天八天之後,脾氣本來就很大的阿哞頓時受不了了,一怒之下,竟然把個牲畜篷子給扯垮了。拖著一根樁子到處亂轉,見人就刨蹄子。
可惜這牛身份不同,打不得殺不得,矩州分壇的壇主一傷腦筋,想到刀白鳳夫妻要來擂鼓山赴約,就吩咐了一名弟子,將這頭可惡的大脾氣的牛帶到擂鼓山來。
戰戰兢兢的弟子去牽阿哞,本來是手腳都在發抖的,沒成想剛剛脾氣還大得嚇人的阿哞聽到要去見刀白鳳,竟然規規矩矩的讓人牽了,直讓人嘖嘖稱奇。
可沒成想,這千難萬難的,巴巴的跑了這麼遠來見刀白鳳的阿哞,就這麼殘忍的被藍哥兒給出賣了!阿哞,阿門!
阿哞可謂牛中之王,雖然很通人性,但脾氣卻也不小,一感覺到喬峰攀到他背上去了,也來不及向刀白鳳撒嬌扮委屈了,蹄子一刨,腦袋猛甩,上躥下跳不停,勢要將喬峰從它背上甩下去。
喬峰登時被顛得腦袋一暈,卻是合身抱住阿哞脖子,被甩得七上八下也不放手,口中大喝一聲,少林鐵臂拳渾然灌力,一拳緊接一拳,便發狠的朝阿哞的耳側打去。
阿哞一聲怒吼,疼得直甩腦袋,刀白鳳看得心疼,待要去救,就聽藍哥兒淡淡道:“威猛有餘,綿長不足,少林拳法雖說至剛至猛,但少林僧人修習佛法,無不抱著慈悲心腸,一味剛猛,不留餘地,難合少林拳法真義。”
藍哥兒於大理石洞中遍覽天下武學,雖然因為年齡眼見所限,未至宗師境界,但心裡其實已經若有若無的有了不少武學感悟。
喬峰聽得藍哥兒提點,眼睛一亮,打得興起,哈哈大笑著回了一聲:“多謝姑父!”便陡然鬆開了緊抓阿哞脖子的手臂。
阿哞得了松泛,頓時扭身回頭,頭頂利如彎刀的大角立時朝著喬峰小腹狠狠戳去!
刀白鳳心頭一緊,張嘴要喊,藍哥兒卻將她拉住,道:“慢,你且先看。”
刀白鳳按捺住怦怦心跳看去,就見喬峰依舊是少林鐵拳使來,卻已不拘於這個“鐵”字,勁隨勢走,勢來如山,幾招看似衝向阿哞腦袋的拳路,卻是半途一拐,矮身避過阿哞牛角,威猛之中,自帶出一股子靈巧味道。待得拳路一低,竟改為襲向阿哞的腿彎!
阿哞去勢太快,一時止不住,頓時“哞——”的一聲,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喬峰則是一個側身,從阿哞身下滾了出來,雖然略顯狼狽,卻是神采奕奕,連呼:“痛快!痛快!”已略顯來日那個威震武林的豪俠風采。
阿哞摔在地上,四蹄亂蹬,忽的回過頭來,兩眼一眨,啪嗒啪嗒兩大顆鴿蛋大小的眼淚落出來,滿臉淚花的盯住刀白鳳,半晌,這才委委屈屈的哞了一聲。
刀白鳳掙開藍哥兒的手,奔向阿哞,檢查一番,見只是關節略紅,並未受重傷,這才放下心來。
阿哞卻是得寸進尺,躺在地上四蹄亂蹬,哞哞亂叫,就是不起來。
喬峰這才知道,這是刀白鳳的坐騎,立時臉顯尷尬。
刀白鳳叉腰與阿哞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瞪,半晌,終於敗下陣來,撓著阿哞的脖子妥協:“好啦,改天與你幾壇酒喝,成了吧?”
阿哞這才故作虛弱前蹄顫抖的爬起來,大腦袋往刀白鳳身上親暱的蹭。
刀白鳳摸它兩下安慰,忽然眼珠子一轉,道:“峰兒,既然是你得罪了阿哞,那陪阿哞喝酒的事,便交給你了喲!”
喬峰訝道:“此牛果然非同凡響,竟然嗜酒!”
刀白鳳一巴掌拍在阿哞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道我為何沒從分壇帶它出來?便是這東西嗜酒誤事!它一到矩州分壇,竟然仗著我的寵愛到酒窖裡偷了好多酒喝,一下子就醉了三天,壇主不好意思對我告狀,便由著它去了。我那日從矩州離開,這傢伙還在畜生篷子裡滿身酒氣呼呼大睡呢!我這才知道它還有這等惡習!”
喬峰頓時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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