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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是再仁慈不過了。姑奶奶也真是的,平時候在家裡連個狗兒貓兒都捨不得踩一下的人,如今卻還做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來,定是底下人竄唆所至,弟妹打發了那沒起子的惡奴確是大快人心。姑奶奶是主子,卻被底下人竄唆,實是不該,弟妹這樣處置,再是妥當不過了。只是我這婆婆心疼女兒,所有口不擇言了些,還望弟妹不要與她一翻見識才好。”
如情望了原大奶奶一眼,這原大奶奶也是個精明的主,懂得傾其利害。於是也跟著笑道:“還是表嫂想得通透。橫豎都是走得長的親戚,為了個妾室弄得氣鼓氣脹,到底不妥。”
原大奶奶連連陪笑附和,原夫人還想說上兩句,但見如情雖語氣溫和,卻態度強硬,不肯退讓半步,而太妃又一個勁地裝聾作啞,再來女兒又犯下如此大錯,哪裡還敢造次,又聽如情話裡的意思,心裡一堵,在女兒與利益之間來回想了無數遍,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太妃目光讚賞地望瞭如情,略有意外。
眾人原來想著如情一個新人,年輕面淺,還想著擺擺長輩架子,誰知人家這般厲害,三言兩語就把最難纏的原夫人給搞定,紛紛收起輕視之心。果然是李驍親自瞧中的媳婦,確實不同反響。
一時間,這幫親戚對如情客氣起來,如情也不託大,茶水點心都是自己親手上,說話輕聲細語,做事不急不躁,一副恭敬廉虛的模樣。但不會再人敢找茬了。一來人家身份在那,二來這個女孩看著溫和柔雅,實則是個厲害角色。
向夫人也受到如情恭敬對待,親自接過如靖奉上來的茶,向夫人面色複雜,想著方家兩個哥兒越發出息,而自己兒子卻在那處不見天日的地方苦熬著,再想著昔日說出去的話,心中越發氣堵。
而原夫人,雖然不敢再置喙女兒的事,但,心頭也是積了把火的,望了望向夫人,陰陰一笑,這個王妃厲害,她不敢拿如情怎樣,但給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於是,原夫人清清喉嚨,陰陽怪氣地對如情道:“若不是當初我這個弟妹不要你這個媳婦,肯定也沒有侄媳婦的今天,真要算起來,還真要多謝你這位舅媽了。”
眾人再度放下茶盞,太妃不悅地瞟了原夫人一眼,而胡姥姥也沉下臉來,對原夫人不滿地道:“我說侄媳婦,當初就是因為你這張嘴,還差點被大侄子給休了,怎麼如今還是沒學好?”
原夫人臉色一青,胡姥姥又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兒,容得你這般放肆?也虧得大侄女和驍兒媳婦不與你計較,否則,一句挑唆之罪就夠你喝上一壺了。”
如情意外望了胡姥姥一眼,果然李驍沒說錯,這位胡姥姥確實是個妙人兒,懂得什麼場合說什麼話,行什麼事。不會一味的巴結奉承,但卻落落大方寵辱不驚,但緊要關頭卻是緊急站隊,並且十站九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呢。
原夫人臉色難堪,被胡姥姥這翻當眾揭瘡疤,下不了臺,忍不住惱羞成怒道:“姨母這話可就過了,我這說的本就是事實呀。驍兒媳婦原先本就是弟妹家未過門的媳婦。因為不願納妾犯了七出之罪,又因父親犯下滔天禍事,自覺無顏面對錶嫂,這才主動休書下堂。”
太妃面色一沉,望向向夫人,“這事兒,還是由我親自經手的。嫂子,你來說說,這事兒,究竟誰是誰非?”然後一雙美目凌厲地眯了起來。
向夫人心中一驚,從未見過小姑子這般神色,也有些駭怕,想著今後還要仰仗這個小姑子頗多,也不敢得罪,只好道:“這事兒,都怨我那不成器的東西,與如情還真的沒關係的。表嫂還是不要胡亂中傷無辜人。”
原夫人沒料到一向愛面子的向夫人會如此回答,不由鼻子都氣歪了,又道:“怎麼大半年不見,弟妹倒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了。先前表嫂可不是這般說的呀。”
向夫人老臉一紅,忍不住厲聲道:“表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我說過什麼話,我自己都忘了一乾二淨了,難不成表嫂還能記得比我還清楚?哼,還是二姥姥說得對,你這張嘴呀,是該好好閉一閉了。大過年的好的不說,非要弄些不痛快。”
原夫人眉毛橫豎,原大奶奶又快速拉了她一把,“哎呀,娘您也真是的,弟妹奉的茶可是難得一見的好茶呢,娘快些喝了,嚐嚐味道。”
原夫人有氣無處發,但總算還有點腦子,不宜鬧開了,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聞言忍不住重重哼了聲,一口氣喝光了口頭的茶,重重放到几子上,見如情只顧著與胡姥姥等人添茶水,便陰陽怪氣地道:“果真是當了王妃,不一樣了。茶水都不添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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