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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邊大聲說出這一句的時候,沈芸芸的神情漸漸起了變化,紀未然心裡一寬,她終於恢復了神志。
一旦恢復清明,沈芸芸一雙碧眸猛然光芒大盛,咬牙低罵了一句:“混帳。”
紀未然感覺到原本失去的氣流倒貫回了自己的體來,如果說之前利用石像和石臺設下移魂之術這種事已經令他驚詫,而現在沈芸芸在清醒之後竟然強行將被吸走的內氣倒吸了回來,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可是那股氣息明顯不純,夾雜著陰冷之氣,就象之前她隱伏體內的寒冰之氣一樣,令人感覺渾身冰冷。
紀未然猛然醒悟,大喊了一聲:“芸兒,撤手。”用盡全力把她從那個手印的吸力中外往拽,這一次因為沈芸芸意識的覺醒,終於成功地把她的手從石手印中脫離開來。
可是他因為心急,雖然明知道沈芸芸思維已經脫離了術的控制,與石臺手印之間的吸附力量自然而言的相應減弱,他仍是用了大力,一時收勢不住,兩個人直直向後摔了下去。
倒地的時候,紀未然攬緊了沈芸芸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懷裡,他自己硬直地摔在地上,被沈芸芸重重壓在下面,做了墊子。
一經從石手印中脫離,沈芸兒如同整個人被抽空了氣的口袋一樣,軟倒在紀未然懷中,這樣的大起大落難免給她的身體和意識造成極大衝擊,紀未然有些困難地坐起身來,這才發現,她已經昏厥了過去。
石臺上轉來細微的破碎聲音,紀未然轉過頭去,看見那玉雕漸漸地生起無數的細紋,如同細細的繩索把那個玉雕的小人綁得嚴嚴實實,細紋飛速增加,越來越多,線條越來越粗,終於一聲脆響,整個雕像在這刺耳的聲音中四分五裂,徹徹底底地碎成了一片粉屑,因為分崩的力道,玉屑四散落地,立刻與塵土混在一起,難尋蹤跡。
這一幕衝擊著紀未然的視覺,就如同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粉身碎骨一樣冷酷無情。
震撼之中,紀未然感覺到有一點玉屑撲到了自己臉上,猛然間,耳中響起一聲女子傷心欲絕的嘆息,帶著深深的不甘與怨恨。
紀未然下意識地摟緊了懷中的沈芸芸,警惕的看著周圍,自己並不是錯覺,那個嘆氣的人就在身邊,很真實,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嘆息間呼到耳上的熱氣。
可是明明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自己關心則亂,心生魔障?
他低頭看看沈芸芸略顯蒼白的臉,長睫在眼下投下濃重的暗影,她蹙著眉,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她的狀況看上去很不好,當務之急要想辦法出去,尋找出路看樣子是行不通了,只能回到開始的平臺那裡,等著何半夏趕過來,再想辦法下山。
他拿定主意,抱起她出了石室,沿著通道又走了回去。
一百零九、她沒事了?
紀未然之前還有些擔心入口處被下方的巖松遮擋著,何半夏可能看不到自己,沒想到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了百倍。睍蓴璩曉
原本鍾靈豢養著兩隻名叫白鳩的鳥,利用白鳩來取得進入毒谷中的人的情況,這樣若是有什麼異常她也能及時趕到。她並不真的喜歡有人死在毒谷裡面,對於毒谷而言,人的屍體也是種異物。
白鳩在空中盤旋時,發現了紀未然,而後何半夏趕到,又利用白鳩將一條粗繩和其他工具帶上去,紀未然藉著這些東西安全順利地帶著沈芸芸下了山。
何半夏給沈芸芸診脈的時候大吃了一驚,不能置信地連喊怪事,隨後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沈芸芸的手腕摸了又摸,一直到紀未然看不下去了,鍾靈說話已經帶著咆哮之音了,他才恍然夢醒似的回過神,放開沈芸芸的手,雙目緊盯著紀未然,神情怪異:“石洞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身上的寒冰之氣自動消失了。”
紀未然又驚又喜:“你確定?她身上的寒冰之氣沒有了?那就是說她全好了,不需要再修習迷迦之術來引氣?榛”
“不能說全好,因為她蛇毒還未清。但是她的確不需要修習迷迦之術了,因為現在她體力那股寒冰之氣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小紀你要告訴我到底石洞裡發生了什麼?,她沒有修習迷迦,更不可能學了易筋法,寒冰之氣卻的的確確消失了,這太不合情理,不可思議,難道除了這兩種辦法還有第三種辦法,連藥王寶典上都沒有記錄嗎?”
紀未然沒有立刻回答他,目光落在叉手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鐘靈身上,緩緩地問道:“那個石室裡曾經住過人,那人是誰?”
鍾靈輕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一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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