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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滿面茫然之色,心中湧上愧疚,不知該如何開口,揉了揉鼻子,垂下頭去。藍徽容知這是他有難解之事時的習慣性動作,不由盯著他,柔聲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慕世琮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啊’了一聲,藍徽容回過頭來,慕世琮的手在空中揮了幾下,迸出一句話來:“容兒,咱們得緩一緩。”
“為什麼?”
“因為,因為…”慕世琮憋了半天,急中生智,道:“因為寧王昨夜和我大談條件,我總感覺他背後有什麼大動作,恐怕要對父王不利,所以我想讓孔瑄先查清這件事再去容州。” 見藍徽容面上隱有疑惑之色,他續道:“容兒放心,大概只需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把寧王這檔子事查清楚,孔瑄再去容州。”
藍徽容側頭想了一下,微笑道:“倒也不急在這半個月,太快應承皇上了,也容易引起他的疑心。”她轉向孔瑄溫柔道:“你暗中行事,得千萬小心,寧王做的是謀位的大事,一旦發現你在查他,只怕會下殺手的。”
孔瑄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頂,眼中滿是疼惜之色:“放心吧,我這條命,還得留著回翠姑峰,不會這麼輕易讓別人拿去的。”
慕世琮呆望著二人片刻,猛然喝下一杯酒,愴然一笑:“是,容兒你放心,孔瑄這條命,沒那麼容易讓別人拿去的。”
夜色深深,孔瑄隱身在圍樑上,透過竹簾縫隙望出去,見慕世琮與藍徽容的背影沿月秀湖遠去,放鬆身軀躺於樑上。待雙月閣燈火熄滅,復於一片寧靜,方飄身落地,趁著黑暗翻到閣後小巷中,正要穿出巷口,忽然腳步一頓。
他自幼受著暗人的訓練,感覺原就比一般人為靈,此時前方巷口雖是漆黑一片,靜寂無聲,他卻已覺四周隱有殺機。他用心感受一瞬,知巷口和巷邊高牆上皆是埋伏之人,似只有後退回雙月閣才是唯一的活路。
孔瑄心念急轉,身形忽然一閃,竟直往巷口撲去。圍擊之人本就是故意讓他發覺有埋伏,想將他逼退,雙月閣下自有埋伏在等著一舉將他擒獲,不料他突然衝向巷口,皆是愣了一瞬。就是這一瞬的空隙,孔瑄已衝出巷口,剎那間,刀光劍影,照破黑暗,齊齊向他襲來。
孔瑄身形一弓,蹬上突襲之人的劍刃,借這一擊之力,急速往後飄飛。本在高牆上伏擊的人正攻向他原本立身之處,不料他竟斜飄,都不及收招,孔瑄已躍上右邊牆頭。手中長劍擊出,一道血水飛上半空,一人從牆頭栽落,孔瑄急提一口氣,掠向數米外的另一面院牆。
堪堪踏上牆頭,一股勁風以雷霆之勢擊向他的胸前。孔瑄驚覺這迎面攻來之人武功極高,仰面避過這一劍之勢,翻身躍落院中。正待向院裡的屋後縱躍,火光大亮,數十人從黑暗中湧出,將他圍在了院子中央。
孔瑄緩緩抬起頭,望著從牆頭躍下的那人,瞳孔陡然收縮,又即刻平靜下來。他受仇天行殘酷訓練,對於暗殺伏擊極為精通,知此時徒慌無益,真氣提至極致,腦中迅速思索著該如何脫身。 簡璟辰由牆頭躍下,面上隱帶得意之色,盯著孔瑄看了一陣,笑道:“孔郎將,多時不見,別來無恙?”
五二、追逐
孔瑄面上帶笑,意態悠閒,向右踏了微微一小步,簡璟辰及圍攻之人不由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刃。眾人皆聽聞孔瑄為慕王軍第一高手,知他一旦突圍,將會是一場血戰,見他身形微動,都提聚起全身真氣,準備作雷霆一擊。
孔瑄卻又穩住身形,朗笑一聲:“多時不見,王爺風采如昔,還這般客氣來迎接小人,實是折煞小人了。”
圍攻之人本待出手,卻被他這一攪,氣勢為之一鬆。簡璟辰仰頭大笑:“孔郎將不愧為容兒心儀之人,本王從前倒是小覷你了。不如請郎將大人到本王府中暫作休息,讓本王略盡地主之誼,如何?”
孔瑄面色一冷,身形再度微動,圍攻的數十人真氣湧動,眼見就要攻出。孔瑄左手卻忽然揉上自己的太陽穴,狀似極為煩惱,苦笑道:“王爺盛情難卻,看來小人不得不走這一趟了。”說著雙足踏踏,向簡璟辰走來。
他面上帶笑,身形舒展,灑然前行,渾不似被重重包圍的樣子。簡璟辰與圍攻之人被他兩度牽動氣機,已是稍有鬆懈,見他施然前行又都有一瞬間的遲疑。
孔瑄知時機稍縱即逝,暴喝一聲,身形陡然拔起,一閃一晃,人如飄飛一般向右側院牆躍去。簡璟辰眼中暴出一道精光,劍隨身動,鏗然射向孔瑄身影。
這一道刃芒映月,如石火飛濺。孔瑄中毒之後,功力逐步衰退,若是去年此時,尚能閃過這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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