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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跟你把話挑明瞭,你若是助我,異日我心願得成,必將徽水東岸八州也劃歸你慕藩管轄!” 閣內一時沉靜,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似的。慕世琮想起昨夜看到的簡璟辰寫予古汗王的密信,背脊骨湧上一股涼意,又瞬間恢復冷靜,沉聲道:“四哥提的條件倒是十分誘人,只是不知四哥要我如何助你?”
簡璟辰聽慕世琮語氣稍有鬆動,微笑道:“我要世琮你助我從容兒那裡套出寒山圖中寶藏所在地,我自會想辦法讓父皇放你回去。異日若有變故,世琮在潭州與我相呼應,一旦大事得成,這徽水東岸八州便是世琮囊中之物!”
慕世琮靜靜地望著簡璟辰,良久方低聲道:“那容兒呢?你打算怎樣待她?” 簡璟辰緩步走到慕世琮身前,俯下身來:“世琮,你是明白人,是等著被撤藩還是要地盤,世琮你自己選。至於容兒,她若是肯嫁給我,我定會好好待她,她若是選擇了你,只要大業得成,我自會將她送到你的懷裡。”
慕世琮面上波瀾不興,沉默片刻,輕拂紫袍,昂然起身:“四哥,蒙你坦誠相待,我定會好好考慮,幾日後,我再給四哥答覆吧。”
“好,希望世琮不會讓四哥我失望。”
城北月秀湖邊有一酒樓,名為‘雙月閣’。若是每逢月圓之時,坐於二樓欄前,俯望湖心,月色搖曳,波光瀲豔,與天上明月遙相襯映,其情其景,嫋嫋然,朗朗然,素有‘一湖雙月映清波’之譽。
這夜,一貫熱鬧的雙月閣一樓的樓梯口處守上了幾個錦衣大漢,閒雜人等一概不能上樓,有那好事之徒打聽,才知今夜小侯爺在此樓會請思清郡主,對月吟詩,以顯其風雅之才。 城中百姓早已對寧王與小侯爺爭思清郡主一事傳得沸沸揚揚,聽得今夜二人在這雙月閣上相會,不免都想一睹究竟,只是礙於那幾個侍從,不得上樓,未免讓人掃興。
藍徽容坐於竹簾後,嘴角含笑:“倒未料到侯爺這麼大陣仗,這不明擺著叫寧王難堪嗎?萬一引起他疑心―――”
慕世琮抬起臉,傲然一笑:“寧王那小子,想著登基後和突厥聯手滅了我藩,又假心假意來收買我,不讓他難堪一下,我心中不爽。再說了,他昨夜剛和我談了條件,正在等我的答覆,不會疑心什麼的。”
孔瑄微笑著低頭飲茶,藍徽容望望他,再望望慕世琮,心頭說不出的滿足,更對自己昨夜想出的計劃多了幾分信心:“昨日我得侯爺一言啟發,倒是想好了後面該如何行事,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孔瑄取過一個茶杯,斟了一杯茶遞至藍徽容面前,藍徽容向他眨了眨眼睛,輕輕啜了一口,道:“我現在大概能摸清皇上的真實意圖,他一來想得到寒山圖,二來想找出我身後之人,三來,就是想將我母親的棺木遷往皇陵。”
慕世琮前幾日曾聽藍徽容說過皇帝與其母親之間的舊事,冷冷一笑:“生前無情無義,死後來虛情假意,皇上未免太過好笑。”
藍徽容喟然一嘆:“皇上派人去挖了藍家祖墳中我母親的墳墓,所幸母親似是早預料到此著,她去世後不久,我便將她的棺木遷到了會昭山。我一直想著的是怎麼不讓皇上得逞,其實倒沒想到,現在皇上想要的兩樣東西,他是分不出真假的。”
“對啊。”慕世琮眼睛一亮,正容坐到了藍徽容身邊:“寒山圖是真是假,只怕這世上無人能知,依父王所述,皇上似是未見過真正的寒山圖。皇上想得到圖,更大的目的只怕是想將其毀掉,不讓它落於我父王或者寧王手中。只是清姑姑的棺木,皇上不派人親眼看著你啟出,是不會相信的。”
孔瑄漸漸明白藍徽容的意思,沉吟道:“容兒莫非是想留在京城,將皇上穩一段時間。讓我先去容州,將伯母棺木先行遷出,弄一具假的進去,索性把假的寒山圖也放進去,再和皇上談妥條件,帶皇上的人前去啟墓?”
慕世琮一拍桌面:“不錯!象簡氏父子這樣假心假意的人,我們就用假的來對付他們。” 藍徽容從碟中夾了一塊牛肉放於孔瑄碗中,盈盈笑道:“所以,現在得勞煩郎將大人跑一趟容州了。”
慕世琮笑道:“孔瑄這段時間倒是沒閒著,跑一趟容州也……”他話語猛然頓住,與孔瑄四目相會,二人皆想起仇天行半個月後便會到京城,還得依計從他手中奪取解藥。若是孔瑄這一去容州,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斷不能趕回京城,而這替清娘移遷棺木之事,又不能委於他人之手,該如何是好呢?
藍徽容見二人半天都不說話,不由抬起頭來,左右看了一看,訝道:“怎麼了?都吃了啞巴藥似的。”
孔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