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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的問他:“這麼累,不如找幾個人幫你分擔分擔?”
趙全保馬上十分正義的說:“奴才不怕辛苦,主子的大事少了奴才怎麼行?這事只能奴才來辦才辦得妥貼。”開玩笑!主子晉側妃,辦這個差是多露臉的事啊,他在主子身邊一直以來都是最得用的,這種大事主子不委他,交給別人去辦,那他的臉往哪兒擱?
於是李薇就只好溫言寬慰一番,再賞了些藥給他,趙全保就心滿意足的繼續去跟內務府死磕了。
等他走後,她和玉瓶、玉盞幾個才敢笑出聲來。
玉瓶笑道:“您別看他抱怨得厲害,這事您不叫他去辦,他才要哭呢。這會兒不過是哭給您看的。”
李薇也不是真不知道這個,沒見趙全保寧可全都親力親為,也不肯找個人幫他的忙嗎?
她只是嘆氣:“以前還覺得趙全保聰明機靈的不像話,這跟別人一比,就被比成傻子了。”蘇培盛輕輕巧巧一個動作,挖了個趙全保不得不跳,跳了還要說美,跳完還捨不得出來,要佔著不許別人跳的大坑。
主僕三人正說著話,蘇培盛笑嘻嘻的提著提盒進來了,主僕三人對了個眼色,人人都憋著笑。
蘇培盛就跟沒看見眉眼官司似的,剛才趙全保來了,過了會兒臉上掛著淚,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抱著東西走了。
他有什麼不知道的?趙全保到底跟了李主子十多年了,雖然這小子沒什麼本事,忠心還是有幾分的。李主子又念舊情,幾日不見這奴才還要問他。
蘇培盛就是看中李主子這個性子了,他這會兒給李主子示個好,日後李主子不能看他落魄了不說幾句話。她只要在四爺跟前說一句,那比別人說一百句都頂用。
就衝這個,李主子這條大腿他也要抱下去。
玉瓶和玉盞也不去接他手裡的提盒,好幾次她們去接了,都叫他給避開了。這人就是想自己提給主子看,叫主子領情呢。
玉瓶都覺得這太監是不是都是一個德行的?見著主子都跟狼見了肉一樣,眼都冒綠光,恨不能把主子身邊的人都給按下去,就顯著他們一個才好。
蘇培盛親自把提盒放到桌上,像開啟驚喜盒子一樣開啟它,李薇配合的伏身去看,裡頭的東西還真叫她驚喜了。
盒子裡是糯米紙包的糖畫。
弘時還小的時候,她還常叫人去買,這也有好幾年沒玩這個了。
她笑著拿了一個出來,是個小男孩抱著一條胖大的鯉魚,轉了轉道:“這是從街上買的?這都幾月了,怎麼還有這個?”
蘇培盛笑呵呵的:“街上的東西哪敢拿來給主子?這是奴才叫膳房的人學的,是那小子不中用,學到現在才能畫出個樣子來,主子看著可還好?”
他偷偷找了個原來是圓明園膳房的廚子,悄悄叫他練習的,還要小心別叫劉寶泉知道。不然這好就輪不到他來賣了。這人悄悄在自己屋裡練了幾個月才算練出來了,聽說他的屋裡招的床上被子上都是螞蟻,身上叫咬的都是大包。
不過能得李主子笑一下,也就值了。
李薇叫人把盒子裡的糖畫都拿出來插在桌子上,為了有這個氣氛,她還想叫人去綁個草靶子,一時不可得就把弘昐他們用的草靶子拿一個來用了。
看著九洲清晏的屋裡豎著這麼一個插滿糖畫的草靶子,蘇培盛還連聲贊:“好,真好。”真夠糟蹋東西的,不過主子們糟蹋東西,這叫派。
李薇也覺得好,問蘇培盛那人是誰,要賞他東西。
蘇培盛哪肯把功勞讓給別人?
“那不過是個不入主子眼的粗人,主子讚一句好,就是他的造化了。”
李薇知道不餵飽了這個,那個真的做糖畫的人也得不到好處。就叫人拿來兩個荷包,大的給蘇培盛,說:“這個東西好,我都好幾年沒看到了,晚上也給爺瞧一瞧。”
在她跟前露臉算不上什麼,能叫四爺知道才好呢。
果然她這麼說,接過荷包還一臉平常的蘇培盛才算是笑開花了。
李薇這再把小荷包拿給他:“這個畫糖畫的人也不錯,叫他再畫幾個來,拿給弘昐他們也看看。”
蘇培盛接過小荷包道:“那小子知道主子喜歡他的手藝,只怕都要樂歪了。”
等蘇培盛告退了,玉瓶才搖頭道:“到底也沒說那人叫什麼名兒。”
李薇道:“算了。”回頭看糖畫。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她管不著蘇培盛,那個畫糖畫的人日後有機會再賞他吧。這會兒就是把他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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