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部分(第1/4 頁)
總之,皇上見事有不好,就趕緊踩了剎車。
“皇阿瑪那天在席上落淚,痛斥索額圖誤了他們父子,教太子不敬君父……”當進席上的人都紛紛跪請皇上節哀。
雖然罵了索額圖,但也說太子‘不敬君父’了,一個不敬君父的太子如何能當太子呢?
所以過了年皇上就下旨廢太子,眾臣皆無異議。
與這件事相比,他遞摺子請封的事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什麼時候旨意能下來還不好說,咱們先準備著就是了。”他安慰她道。
李薇完全能理解,而且一點都不著急。最好能在她生完了坐完月子後再下旨。這事眼看著一時半刻沒有人心情辦,那就越晚越好。
四爺也不著急,廢太子廢完了,朝中又開始蜂擁說要立太子。他此時不躲,更待何時?
吉服與首飾都是小節,這天,四爺把他好多年前畫好的擴建貝勒府的堪輿圖給翻出來了,還帶著人在院子裡開啟箱子,曬了好一陣才抬進屋來。
李薇早就好奇了,見箱子從府裡抬過來時都是灰土,開啟後在陽光下都騰起了高高的塵霧。
看兩個小太監抬進屋放在西邊的書房裡,她就要過去看,四爺過來道:“先等等,讓他們把灰撣撣。”
等都收拾好了,他才帶她過去看。
他道:“正好咱們都住在園子裡,趁這個機會把府給修了。”
貝勒府改親王府,這可是個大工程。
四爺當年就是做的兩手準備,一份備著他封郡王擴府的堪輿圖,一份備的是封親王。此時全都拿出來,因為經過這麼多年,他覺得圖紙上還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
原四貝勒府附近的民居都已經遷走了。現在在那裡盯著的人是他的長史。長史通俗的說就是親王府大管家,郡王府也有,但貝勒府就沒有了。這算是四爺升親王后的新得的一項特權。
結合西方管家與主人之間複雜難言的親密關係,長史一職其實非常重要。
四爺選這個長史就花了很多心思和時間,而來應聘的人也很多。就李薇知道的,弘昐說教他們讀書的三個先生都很有意願來當長史。意願最強烈的就是戴先生,還特意給四爺寫了一封正式的信來表達他迫切的想為四爺服務的心情。
長史的好處就是這是一個出身,他不但要管親王府裡的大事小情,主子和女主子還有小主子們的吃喝拉撒,重要的是他還能參與政事。而且議政,論政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相當於親王秘書長。
另外,烏拉那拉家也送上了他們家族的幾位子弟。
結果四爺一個都沒挑,新上任的長史是鑲白旗人,叫額爾金。四爺特地叫他過來磕頭,還指著他說:“日後有什麼要辦的事,叫你的人去找他。”
額爾金是個典型的滿洲漢子,個頭不算高,但看著就十分勇武,聽說他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隻老虎,跟數十個人對戰都能不落下風。
李薇認真記住他的臉,這位先生只要不出大問題,日後肯定會被四爺重用吧?
額爾金也盯著她看了,估計也是想認認人。
弘昐幾人都見過這個額爾金了,弘昐說:“這人心中自有丘壑,不是個簡單的人。”
弘昀道:“有點油滑,不過還好。”
弘時最直接:“額娘有事還是別找他了,我看他正在挑山頭站呢。”
三個兒子就沒一個說他好話的,李薇對這位長史也遠了幾分。
與額爾金初來乍到,像弘時說要挑山頭看風向不同的是,九洲清晏裡的太監們卻都對李薇暴發了新的熱情。蘇培盛是隻要四爺不在,都快長在她身邊了,趙全保早不知道被他擠到哪兒去了。
還是她好幾天沒見著自己的人,點名把趙全保給叫過來問問,趙全保才苦著臉說他被蘇培盛派去接收她晉封側妃後受賞的一系列東西,包括車,轎,輿等大件。
接收就算了,他還要拿著冊子一樣樣查驗,查驗過了還要跟內務府扯皮,扯皮不能他親自去,他還要去拍新任長史的馬屁,讓額爾金在改建府邸的百忙之中去給內務府說哪哪兒不太對,最好能受累返個工。
把趙全保折騰得焦頭爛額,見著李薇就像見了親人。
看他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那麼可憐,李薇要笑不敢笑,但她真的發現蘇培盛整人是一把好手,看這不動聲色就把趙全保給整得都沒了人樣了。可這種事,她現在叫趙全保讓給別人去辦吧,他肯定還不樂意!
她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