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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姑一聽這姐姐弟弟的就頭痛。宮裡太監宮女的那點事實在說不清,一邊是萬歲爺的女人,一邊是沒了根的男人。可這人心是擋不住的。說是萬歲爺的女人,萬歲爺睡得過來嗎?說是沒了根的男人,切了他就不想當男人了?
什麼姐姐弟弟,哥哥妹妹的,全是瞎扯,就是在玩假鳳虛凰過乾癮呢。
但她又不好指著周答應的鼻子說實話,只好嘴上答應替她找人,出去就叫人打聽這易貴人身邊的小太監裡有沒有跟周答應同鄉的。
這一找就找著了,可巧的是這小太監磕破了相,易貴人不要他了,他這七轉八繞的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總不過是辛者庫、慶豐司一類不必侍候主子的地方。
大姑姑樂了,也不必找了,直接跟周答應說這人啊叫易貴人攆出去了,現在生死不知。
周答應當時就是一個踉蹌,面無人色。大姑姑還奇怪著,沒想到這人還挺重情?
她勸了兩句就出去了,有這個弟弟是麻煩,沒了才正好呢。
找不著這個小太監,周答應卻不死心。沒了他還有易貴人。她可以直接去找易貴人問藥方。
今天萬歲爺在武英殿一待就是一整天,周答應準備就趁這個機會去找易貴人。她叫了兩個小太監陪著,提了兩樣東西當新年禮物去找易貴人拜年了。
易貴人見著這大名鼎鼎的周答應,自然驚訝得不得了。讓過茶謝過座,她就只管等著看這周答應的來意。她雖然不受寵,可也在這宮裡浮浮沉沉好幾年了,打周答應一進門她就看出來,周答應眼神飄呼四處打量,對著她屋裡的小太監都打量得特別仔細。
她是來找人的?
拜過年敘過寒溫,周答應提起她的同鄉,易貴人自然記得有這麼一個人。說起來這個小太監平時還算勤勉,就是那天在屋外平地上,左右四下無人,他硬是能把自己的磕一大馬趴,扶起來流了半張臉的血,門牙磕掉了四個。
易貴人都懷疑他是拿自己的臉硬朝那青石板地上砸的,這要摔多狠才能原地磕掉四顆門牙?
小太監自然火速調走了。易貴人送了一些銀兩給他傍身,算是結了這些年的主僕之情。她也懷疑這小太監是不是捲進了什麼事,才用苦肉計脫身。可她這裡萬歲爺七八年也想不起一回,能有什麼事扯上她身邊的人呢?
結果周答應一來,易貴人才明白了。原來是有人借她的人做局,坑了這個周答應。
現在周答應找上門,設局下套的小太監卻早溜之大吉了。
周答應說了一大車跟小太監的同鄉之情,也不見易貴人接話。易貴人就是自顧自的吃花生松子,好像她剛才是對著一塊石頭說話。
她只好直言道:“之前我這弟弟見我老咳嗽,就偷偷拿了貴人的藥給我用,難得這藥對我的症,今天來也是想求貴人舍下藥方,我好照方配藥。”
易貴人頓時呆了,眼珠一轉就道:“我前些年身體不好,倒是用過一些藥,只是去年起潛心禮佛讀經,每日撿一個時辰的佛米,現在什麼藥都不必吃,身上也好多了。”
周答應不解,求個藥方而已又不是什麼叫人為難的事?她都坦誠偷藥了,易貴人直接把藥方拿來送她不是正好?
她問:“那貴人的藥……”
易貴人道:“都扔了。我嫌留著晦氣,連方子都燒光了。”
周答應不明白易貴人怎麼會這麼‘不好說話’?自從她得寵以來,去哪裡,要什麼都是剛提個頭就有人忙不迭的趕緊送上。
她還想再說,易貴人竟然起身道:“時辰到了,我該去撿佛米了,不敢再留答應。慢走,不送。”
話叫人扔到臉上,周答應心裡也有一股氣,直接告辭了。
等她走後,易貴人連忙叫人把她吃的所有留下的藥方全燒光,還有的藥全都扔到井裡去。
侍候她的貼身宮女道:“貴人,你說這乾清宮的周答應……到底是為什麼啊?她來找您,真是為了什麼藥方子?”宮女心裡還盼著自家貴人能得寵,想著會不會是萬歲爺提起貴人了,周答應才來看看的。
易貴人見貼身宮女還在做白日夢,也不揭穿,道:“能為什麼?這叫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管她是為什麼,你家貴人我都不想奉陪。”
周答應回到乾清宮,連氣帶急,心口又是一陣激跳。她捂住胸口倒在榻上,哆嗦著手從頭上摸下一根簪子來,狠狠紮在大腿上,一陣鑽心的疼後,激跳的心緩緩平靜下來。
她在屋裡倒抽氣,門外來找她的秀答應捂住小嘴輕手輕腳的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