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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嫂,夏璃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你可千萬千萬要和我師兄相守相依,好讓夏璃永世都活在愛而不得的苦痛裡。
就在潺潺琴音裡,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來人面容絕美,頭戴束髮白玉冠,身著白蟒銀月袍,單是站在那兒,渾身上下就透出一股逼人的貴氣和威壓。他拿著香拜祭之後,便直直地朝著夏有琴走去。
舉目看清來人的面目之後,黎厭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個古怪至極的笑容。
來者就是夏璃,殺死她和她父母的罪魁禍首!如今他以一個弔唁者的身份來檢視他的成果,更以此為契機來見他心中至愛的那個女人……
感受到黎厭突然止不住開始顫抖的身體,嚴途疑惑地看下她:“你怎麼了,很冷嗎?”
她不是冷,她只是氣得發抖。黎厭緩緩地將發抖的雙手握成拳,淺淺的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
這幅軀體如此的弱小,怎能承載住如此洶湧的恨意?她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保證自己不再看向夏璃的時候,露出徹骨的仇恨。
黎厭猛地閉上眼,待再次睜開時,她的面色終於回覆正常。她故作平淡地低下頭,只用餘光去觀察著夏璃的一舉一動。
夏璃停在夏有琴身邊,那些大臣見到他忙要跪拜行禮,夏璃只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可夏有琴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一般,自顧自地彈著琴。待那首鎮魂曲終了,她便抱琴起身,恍若沒有看到夏璃一般,甩開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冷著一張臉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夏璃目光復雜地看著夏有琴,跟隨她出了靈堂。
同時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個瘦弱纖小的身軀。黎厭使用了特殊的方法,摒除了身上所有的氣息,悄無聲息地潛藏在暗處。
“師妹,你終於還是出了琴谷。”夏璃喟嘆一聲,目光深邃。
“放心,以後我會盡量少出來的。”夏有琴一臉淡然,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你……”夏璃皺了皺眉,眼神變得陰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何必再等韓嘯,已經一年多了,他不會再醒來了。”
“那我也會繼續等下去,不勞陛下操心。”她漠然道,語氣是一如以往的堅決。
“琴兒”,夏璃臉色變了變,他強壓下心中的不甘和怒火,最後苦笑一聲,臉上現出點哀傷的神色,“朕……我有什麼不好的,以前在琴谷的那些日子,我們過得不是很快樂嗎?只要你願意待在我身邊,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連自己的皇后都沒能保護好,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夏有琴轉眸看著他,語氣譏誚而尖銳。
夏璃神色微變,他不由放低聲音:“那是意外,非我能夠阻止得了,我也很歉疚……”
“茗兒在嫁給你的當夜死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你敢發誓說茗兒的死跟你毫無關係嗎?”夏有琴的目光變得銳利,她直直地看進夏璃的眼裡,似乎想要將他看穿。
“茗兒曾救我一命,你以為我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嗎?你要我發誓對吧?好,我發誓”,夏璃臉上浮現出一抹薄怒,他恍若氣急道,“蒼天在上,我夏璃對著九天諸佛發誓!若朱茗的死跟我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便教我不得好死。”他沒有迴避夏有琴的目光,望著她舉起右掌,一字一句地說道。
繼承皇位一年,他早已習慣同各式各樣的人勾心鬥角,做到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饒是那個人是他心中所愛,他亦可以為了取得信任,而撒下彌天大謊。
而且,夏璃從來不相信誓言。因為他除了自己,再不信別的神……他只想抓住眼前。
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藏在暗處的黎厭無聲地勾了勾嘴角,目光早已變得森然而可怖。
“茗兒已是一流中期,尋常疾病怎麼可能會導致她死亡?陛下對於這個又想怎麼解釋呢?”夏有琴冷冷地逼問。
“這是我的疏忽,朝中有定遠侯的敵對勢力想要毒害她,我一時不察,才害得她……”夏璃沒有說下去,臉上閃過一絲自責。
他知道師妹定不會輕易相信朱茗的暴病而亡,他只能想出別的理由來轉移她的注意。
夏有琴猛地抬眼:“那個人是誰?你又為何對外宣稱茗兒是暴病而亡?”
“琴兒,你知道的,我登基不久,朝中勢力又盤根錯節。這個人我暫時還沒能查出來,只好先按兵不動,對外宣佈茗兒是因病而去世的,以免打草驚蛇”,他頓了頓,鄭重地承諾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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