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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右的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她床上的血跡和男人的衣服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
奴兒的視線貌似不經意的掃過赫連翊,只一眼,害他差點從橫樑上跌下來,好在他反應夠快的抱住立柱,她也懶懶散散的收回視線,抱著枕頭邁步走向床邊,不過赫連翊總覺得她那個眼神,和先前的黃金大蟒那麼相似——都帶著漫不經心的輕視,他記住他們了!
其實,發現赫連翊衣衫不整的蹲在橫樑上,奴兒真想仰頭大笑,不過她很明白,當真笑了,赫連翊那傢伙保不齊當場就讓她們主僕三人從此連哭都不能,所以,她剋制住了,對於小欒和煙翠的關心,她也是有問沒答,反正她是啞的,用腳丫子想都知道,當面被人出賣,赫連翊那小肚雞腸的傢伙,一定會以她們知道的太多了為由頭,幹掉她們的。
放下枕頭後,奴兒將小欒和煙翠技巧性的引出寢殿,赫連翊才得以脫身,回憶奴兒以不變應萬變的從容淡定,赫連翊不由懷疑,她那呆傻之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明明在奴兒這吃了癟,可走出挽棠苑後,竟一掃連日來因姜芷馨的死給他帶來的沉鬱心情,莫非,他是骨頭賤——欠揍?
連一直戰戰兢兢的吳泳都看出了赫連翊心情開闊了,終究是武將出身,心裡擱不下事,忍了又忍,沒忍住,小心試探。
赫連翊歪坐案前,聞話,歇下翻著從晏國快馬送來的公文的手,支頤斂目,靜默良久。
吳泳等啊等,沒等來回話,開始懊惱自己的莽撞,就在這時,赫連翊幾不可查的翹起嘴角,慢條斯理道:“傳孤的旨意,延期回國。”
吳泳愣了愣,他記得昨天晚上姒黛詢問略帶醉意的赫連翊,赫連翊面無表情的回答她:即日起程!不過,醉話麼,不必較真,瞧著赫連翊的形容,他應該可以去通知大傢伙不必找急忙慌的採購虞國土特產了!
搜腸刮肚想辦法挽留赫連翊的姒黛聞訊趕來,瞧見赫連翊果真重拾先前的意氣風發,鬆了口氣,暗自得意她在赫連翊心中的地位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姜芷馨可以動搖的,不過對於赫連翊拒絕了她求歡這個事,姒黛倍感不爽,經由狐丘開導,倒也釋懷。
夜深人靜時,對於習慣軟玉溫香在懷的赫連翊,孤枕何其難眠!腦子裡不時閃現被他鄙夷的‘醜八怪’那玲瓏的曲線,越想越覺得忍得辛苦,他是完全有理由找她報仇,可不知又在顧慮些什麼,輾轉反側的,心裡跟貓撓似的躁動,傳個人來侍寢?又似乎完全提不起興致,對了,他好不容易挖出的那兩甕酒,絕不能讓那醜八怪一人獨吞了,她還拿土碗糊弄他,他要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君王氣度,歡快的找出那對才從孝公手裡強取豪奪來的血玉鴛鴦杯,兩雙牙雕筷子,縱身上樑,從天窗翻出寢殿,避開侍衛,又去廚房隨便兜了些雲片糕、豆腐乾、糖炒栗子、扛子火燒之類的零食,還提了整整一罈子油炸花生,在昨晚那個時辰,再次攀牆而來。
對於奴兒來說,這一天過得可是全不如赫連翊的暢快,瞧見褥面上的血,當即想起踹赫連翊的那一腳,先時是那廝喝多了,麻木不仁才沒跟她計較,今天酒醒後,指不定要怎麼收拾她!
全天處於一級戒備狀態,連補覺都沒騰出空來,卻沒等來預想中的打擊報復,眼瞅著進了子時,仍是一派風平浪靜,奴兒實在挨不住,自我安慰:赫連翊畢竟是一國之君,哪會那麼有空跟個‘傻子’置氣!倒也寬了心,爬上床,須臾,酣然入夢。
比起奴兒沒想到赫連翊又來半夜突襲,赫連翊更是沒曾想,撩開床幃後,看到的竟是令他既驚豔,又憤怒的一幕……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爭寵手段
醒著的赫連翊,是囂張而跋扈的,可一旦睡下,卻斯文又溫柔,據此為證,他便時常顧影自憐,長吁短嘆:“孤本純良,奈何亂世淘沙,孤若弱兮便為魚肉,任人之刀俎隨意宰割兮,實乃情非得已兮,嗚呼哀哉!”
由此,已升任御史大夫的化簡,三不五時無語望蒼天:比老朽還酸兮,比吳潛還偽兮,比少叔秉臉皮更厚兮……
那番令人噴飯的插說,自是笑談一樁,可有一點赫連翊卻是堅信的,那便是醉深夢酣的人,往往比醒著的時候,更為真實。
他眼中的奴兒,很傻很天真,不想入了夢,竟是如此冶豔而妖嬈,不過三年時光,連以婀娜著稱於世的姒黛到了她跟前,也要暗淡無光,被比下去了,她還僅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罷了,想必加以調教,定是風騷不可限量,嘖嘖,看那胸、那腰、那腿……他在大風大浪裡揚過帆,小小陰溝,翻不了船的,以手背拭去人中兩旁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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