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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了些,便展臂攬上奴兒的肩膀,將臉湊得極近,近到可以看清他隱在劉海後的碧色眼珠子裡的璀璨流光,美得驚心,奴兒愣了愣,赫連翊渾然未經,伸出另一手輕點她鼻尖,不知是真心還是慣性調侃,口齒不清道:“似你這般,很傻很天真的,才會活得如此簡單快樂,這也是皓兒眷戀你的緣由吧--真好!”
撲面酒氣,加之蔑視的話語,叫奴兒不願忍受,想要伸手推開他,卻在聽見‘皓兒’兩字時,生生的住了手,酒友易尋,知己難求,世子皓崇拜赫連翊,竟不是盲從,原來,偌大的虞宮,那時真正懂他的,卻是僅有幾面之緣的外族諸侯王,何其可悲?
隨後,赫連翊追憶了他那胡人娘,雖其身份卑微,可他父王當初確實喜歡過她,而他身為公子,原不該遭受那麼多冷眼,壞就壞在他那對鴛鴦眸上,昭示著他‘雜種’的身份,更被赫連琮的舅父拿來攻擊他是‘妖孽’的證明,連赫連翊這個名字,也是他才華外露後,父王賜他的,用意不言而喻:翊者,輔佐幫助……就算他做得再好,在他父王眼裡,也只能如此。
講完他娘,嘮完他爹,接著又顛三倒四講姒黛,奴兒那個困啊,困得她恨不得一腳把赫連翊踹下床,自然,關於姒黛的蛇蠍美人養成史,她聽得也是一知半解,聽到最後,腦子裡只剩下原來姒黛也曾少女過這個認知而已……而她的反應卻只剩抱著酒甕條件反射的點頭表示她有在聽——她不聽,赫連翊就跟她揮拳頭。
赫連翊心底的那個姒黛,生於望族,其父姒冕乃晏國內史的庶子,其母東陽堯英乃宋國左相東陽政的堂妹,東陽氏一族男俊女俏,姒黛與胞妹姒嫣更是個中翹楚,姒黛表弟東陽櫻淵十五歲享譽天下,而姒黛年僅十三歲時便是名揚九州的美人。
十歲那年,姒黛偶然間替赫連翊解了圍,那便是他們的緣起,她不嫌他落拓汙穢,用香帕替他擦臉,在她眼中,沒有身份地位的差別,只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分,姒家是將姒黛當世子夫人來培養的,可這個才藝雙全的女子並不喜歡世子琮,獨獨鍾情小她兩歲的,被晏王室排擠的赫連翊。
姒黛十六歲那年,在她絞盡腦汁將自己和赫連琮的大婚一拖再拖後,終於激怒赫連琮,赫連琮於姒黛的內史爺爺大壽時,借酒裝瘋,偷偷潛入姒黛閨房,將其玷辱,那一刻,任憑姒黛如何哭喊,也沒人敢出手相救,事後,姒黛避開看守,鑽狗洞潛出姒府,跌跌撞撞的步行半個時辰,只為與赫連翊相見,一直以禮相待的少年男女,在姒黛嚶嚶哭求撫慰時,到底逾越。
姒黛曾讓赫連翊帶她離開,而赫連翊也答應了她,可最終還是被姒家的人抓了回去,在被玷汙兩個月後,姒黛披上了嫁衣,被迫嫁給了赫連琮。
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誰曾想在姒黛十八歲時,赫連琮為了討好老晏侯,只因老晏侯一句似真還假的玩笑,便給姒黛下了藥,將她扒光送上了老晏侯的王榻,等傷痕累累的姒黛被抬回世子府後,赫連琮又覺得窩囊,可那明明是他自找,是以憑著姒黛和赫連翊的風言風語,將姒黛往死裡打,打夠了,就將她按在碎瓷片上,強行與之行房。
此後半年間,姒黛身心俱疲的輾轉在他們父子之間,因時常受虐,葵水都是不規律的,好不容易懷上身孕,卻被赫連琮醉酒後變本加厲的虐待,導致血崩,請了御醫,神醫,江湖郎中等二三十號人,才勉強撿回一條性命。
即便是那個時候,姒黛也是一門心思維護赫連翊的。
沒曾想,因她的意外,東陽堯英痛哭失聲,拉她的手說出了那夜她被玷辱原本就是姒冕和赫連琮商量好的,姒黛慢慢變了,變得多疑,嗜血,卻也更加妖嬈冶豔,她痛恨除赫連翊以外所有男人,包括用計將她推入火坑的姒家男人,可為了權力,在赫連翊弒父殺兄,如願成為她心目中的晏安侯後,姒黛又以死相逼,讓赫連翊送她去攀附當今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當然,宋平王和州公位列孝公之上,可他們對她並不感興趣,只有孝公才不假思索的張口咬上這隻美人餌。
以屈辱和鮮血鋪就的成功之路,他們相扶相攜著走來,成功近在眼前,可他卻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善良女子……
“喂,你有沒有在聽?”腦瓜上又捱了幾個栗暴,已抱著酒甕坐著睡著的奴兒撅起嘴,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有聽話。
赫連翊扳著她肩膀,與她臉對臉,含糊的問:“你說,我的黛兒哪兒去了?”
哪兒去了?變么蛾子,撲稜稜飛了唄——啊,哭了?赫連翊這變態!
奴兒好奇抬手,當指尖觸到一片溼熱後,猛地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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