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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尊大了,您老可不能一縱再縱,不然就會被天下人詬病是個可以和無道紂王之流搭壺酒喝喝的昏君……言語間充斥對姒黛的無禮輕視,對孝公的嚴苛規勸,令孝公很憋屈,忍無可忍,到底怒目圓睜的咆哮:“不過是個名字罷了,美人高興,隨口叫的,哪裡有那麼許多講究。”
然後西政宮正式更名凌雲宮,再然後,一根筋奉常回家蹲著吃自己。
話接先前,高桑回到凌雲殿,孝公因白天玩得很起勁,回宮又被姒黛在酒裡下了點料,在後方寢殿睡成死豬一頭,姒黛卻是神采奕奕,端坐上座,聽絲竹賞歌舞,見高桑進殿,微抬手,侯在一邊的小嬋立刻揚聲喝止眾人喧鬧,頃刻靜寂無聲,高桑規矩施禮,奉上輿圖,拔高聲音道:“老奴謹遵陛下口諭,已帶人守護世子殿下,嚴防殿下受亂臣賊子矇蔽蠱惑,此圖乃世子寢宮內所獲,呈陛下明鑑。”
一本正經的一番話唬得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姒黛很滿意,屏退不明真相的閒雜人等外加小嬋,待到殿內只剩她和高桑兩人,這才興沖沖的接過輿圖,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結果沒看明白。
正文 第二十章 風雲突變
上面除了兩枚血指印,和姒黛平時見到的壓根沒啥不同。
高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便使人傳來他的心腹太監狐丘,此人年紀雖不大,見識卻不少,據他自己提交的簡歷稱:其待過寺廟,混過江湖,大街上打過把式,軍營裡吹過號角。普遍認同他是目前虞宮裡除了隱者神鱉吳某人外最有學問的太監,入宮不過半年,就從御膳房裡的小雜役一路飆升為高桑跟前的大紅人,成功塑造了新時代太監勵志典範的光輝形象。
只是有學問的狐丘也沒搞懂這幅輿圖的門道,這兩地既未置軍事要塞,又沒有大族當道,實在沒有什麼值得防範的地方。
姒黛轉喜為怒,將輿圖扔到狐丘腳下,厲聲道:“那賤婢愈發出息了,三番五次含糊其辭,總算來句清楚的,讓本宮大費周章,就得了這麼幅破圖,明天陛下過問,本宮當如何交代?”
正對著姒黛的狐丘眼珠子轉了轉,抽空偷瞄了一眼高桑,即便有了對策也不吭聲。
高桑見狀上前幾步,擠開狐丘,寬慰道:“夫人莫要憂心,萬不可傷了身子,陛下現今在意的,莫過於夫人安好,至於旁的,還不全憑著夫人高興。”
姒黛雖聽著高桑的奉承,視線卻是繞過他,將狐丘上下打量一番,她知道這個人,卻從沒在意過,此刻他的沉默反倒勾起了她的興趣,此人生得不很出眾,膚色稍暗,淡眉細目,單看樣貌,比起令她深惡痛絕的赫連琮——就是那位被她和赫連翊合夥搞死的正宗晏國世子,兼她的第一個男人都不如,可不知怎地,聽狐丘言談,再看他舉止,莫名的令她覺得舒心,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其實她並不擔心孝公追究,想必這個狐丘也明白,沒有新的依傍前,不搶自己靠山的風頭,這個狐丘,挺有趣,姒黛緩緩勾起嘴角。
見姒黛的反應,狐丘垂了眼皮,遮住眸中閃過的一絲光芒。
心情稍好後,姒黛對此次行動做了個籠統的總結,要讓大家再一次見識她的賞罰分明,那個識時務的守門侍衛,提攜個侍衛長什麼的當當,至於令她火大的賤婢,吩咐高桑一定要去好好‘關照關照’其最在意的下賤娘。
此後,任世子皓絞盡腦汁也沒能邁出自己的寢宮半步,他的壎曲漸漸透出哀婉。
七月二十六和二十七接連兩天,孝公先後接到兩封快馬急報,分別是河陽地震和揚州水患,因來勢兇猛,死傷不計其數。
八月十四,各地方郡守上報災民累計近三十萬,孝公倚靠著王座的扶手,沉默不語,良久。世子皓拼死衝出寢宮,力勸孝公開倉濟民,被高桑押回。
注:好巧不巧,同一時間,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寒士少叔秉,遊走在毗鄰虞國東北方的幾個諸侯國間,憑一根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以晉國為首的五國合縱,義正言辭的檄告天下:虞公荒淫無道,又私縱妖姬出塔,觸天怒惹人怨,晉公替天行道,鏟奸除惡……
這其中只有晉國為侯爵國,許、冀、江、韓四個皆為子爵國,合五國之地不及虞國版圖六分之一,僅籌兵三十萬。
對於三十萬難民,孝公無動於衷,可聽聞有人組織了三十萬官兵來攻打他,卻叫孝公慌了心神,忙召三公九卿共商對策,竟分三派,一則主戰,一則勸降,還有牆頭草若干。
八月二十,是戰是降仍無定論,五國聯軍已破東太行要塞,災後爆發瘟疫,難民人數持續增多,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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