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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均月食一石半,兩個月就是三石,十萬眾就是三十萬石,另外再預留十萬石以備不時之需,四十萬石,不為難吧?
虞使:四十萬石!好的,好的,不為難,不為難,我們馬上回去打報告審批。
慕耕臣:四十萬石?確實不算多,可我們儲存的還不夠二十萬石,何況咱們也得吃飯啊,實在拿不出來那麼多,還是跟上頭請示請示吧?
十一月十五,孝公接到慕耕臣奏摺:請調四百萬石軍糧,舉朝震驚!
注:大司農諫言:人均一個月只要一石半就夠了,他晏國才派了十萬人,四百萬石糧食夠他們吃兩年還有餘富,這簡直就是敲詐勒索,何況我們虞國大災,部分地區時有易子而食的人間慘劇發生,哪裡有四百萬石軍糧給他們呢?
可虞公不批軍糧,赫連翊就蹲在許國不發兵,眼見四國聯軍步步緊逼,而虞軍早年被先王幽公搞得七零八散,一時湊不齊足矣抗敵的人馬,孝公無計可施,姒黛向他舉薦了個巧舌如簧的諫官,去和赫連翊打商量,最後討價還價,以二百萬石成交。
慕耕臣接到孝公批示二百萬石軍糧的詔書,呆坐當場,他搞不明白自己求調四十萬石,最後怎麼批了二百萬石,眼見難民難以控制,國庫居然還有這麼大批的存貨,真是匪夷所思啊。
首批三十萬石的押糧軍上路前,世子皓第二次衝出寢宮,厲聲疾呼:父王糊塗,只看見外患,卻忽略了內憂,二百萬石糧食,明顯就是個圈套,父王若盡數送至赫連翊手中,怕我大虞姬氏的氣數也就到盡頭了!
孝公以危言聳聽之罪下令將世子皓關進天牢。
十二月初九,奴兒心緒不寧,一連兩頓飯都沒吃,天色初暗便將自己關入寢宮,附和著鎖妖塔上鼓譟的金鈴,徹夜撫琴,反反覆覆同一首曲子,是世子皓尤其喜歡的《逍遙遊》。
煙翠守在奴兒寢宮外一整夜,她很擔心奴兒,先前奴兒對撫琴很有興趣,卻從未完整演繹過一首曲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奴兒連貫成曲,彈得這樣好,可越是聽來,越要心痛不已,高昂的曲調竟處處流露出哀婉的情境。
第一縷晨曦鑽進清冷的寢殿,落在奴兒血跡斑斑的手指上,琴聲戛然而止,奴兒抬頭,望著盤身於窗邊的黃金大蟒,她知道從她彈第一曲的時候它便滑進了她的寢殿,一整夜,殿內有它陪伴,殿外有煙翠守護,奴兒嘴角抽了抽,卻無法像往日那樣沒心沒肺的綻開笑容,起身,緩步來到大蟒跟前,俯下身子,探出食指,在大蟒舉高的前額上輕輕划走,須臾,血痕連成兩個字——冥王。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殊途同歸
它便是那條日行一善的大蟒,奴兒也是後來才看清它是黃金蟒,曾由衷感嘆過:真是夠華麗,夠炫目,夠出塵脫俗啊!
只是不知它是哪代先祖飼餵的寵物,因此也無從得知它姓甚名誰,不過自這日後,它被正式冠名為‘冥王’。
冥者,海之深;冥者,地之淵。
哪怕潛入海底、哪怕埋進地下,你皆為王,還有誰人敢犯?
奴兒先前總讓煙翠拿些吃食報答它的救命之恩,不過挽棠苑被徹底隔絕後,奴兒和煙翠就再也沒見過冥王,何況又值隆冬,奴兒一直以為冥王該是蟄伏了,卻沒想到它會在這詭異的一夜,入住她的寢殿,之後近三年時間,死皮賴臉的耗在這裡,天冷的時候,還臭不要臉的鑽奴兒被窩,任奴兒和煙翠挖空心思想辦法攆它離開,它就是不肯安分守已的回自己老巢去窩著。
那日清晨,奴兒開門後,煙翠直接衝進來,與奴兒對望老半天卻不知能說些什麼,最後捧起奴兒血色淋漓的雙手,淚眼朦朧的追問:“公主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奴兒回了煙翠一抹安撫的笑,之後眼皮一翻,直挺挺的向前傾倒,煙翠再次以自身為肉墊子,護了奴兒周全。
雖然奴兒這兩天很是反常,卻並不知道此後每年臘月初九便是世子皓的祭日。
原來初九一早,世子皓獲知孝公允諾給赫連翊的二百萬石軍糧中最後五十萬石已從邊遠地區陸續抵達,翌日便押送至赫連翊指定的接頭地點。
世子皓趁獄卒交接時脫身,可孝公卻由大司農等官員陪同去審視軍糧,世子皓沒能立刻見到孝公,等傍晚孝公回到凌雲宮後,居然撞見世子皓衣衫不整的壓在姒黛身上。
孝公怒不可遏,命人將其拉開,世子皓見了孝公的面,不知跪地求饒,反倒聲色俱厲,據理力爭道:“姒黛那妖婦就是個禍水,她是赫連翊派來迷惑父王的,最後那五十萬石糧食不要再送去了,先解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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