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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抽,磨牙說了句:“就算脫光了,孤對你也沒興趣,有什麼好捂著的。”
奴兒順著眼,完美的演繹著陽奉陰違,面上笑顏如花,心裡卻在想:你這廝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找她陪他吃酒,又不想被人發現,當然要自帶酒水的,奴兒穩定了情緒後,開始用眼神詢問赫連翊:酒呢?
有一種感覺,叫做心有靈犀,赫連翊覺得他和奴兒之間,就存在著心有靈犀,雖然她不會說話,可他卻明白她每一個眼神和動作所表達的意思,這感覺貌似不賴,莞爾一笑,翻身下床,從床腳抱起一個大酒甕,她的床足夠大,就在上面喝吧,醉了倒頭就睡,省心!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目中無人
這麼大個兒!
光可鑑人的青黑釉面映出奴兒瞪得滾圓的眼睛和驚愕的表情,窗外一輪滿月,溶溶月色鋪陳開來,無需點燈也能視物,可奴兒的寢殿太過寬敞,月光勉強觸及到她床下的踏板,再沒辦法更進一步,她又貼了床內壁坐著,整張臉都埋在暗處,因著先前被粗魯對待而鬆散下來的長髮給她本就怪異的臉更添了野鬼的效果,可不知怎的,赫連翊卻覺得此刻的她在他眼中,極其賞心悅目。
十六年前的三月初三,虞幽公在黎山上埋下九大甕的上等佳釀,每隻大甕高三尺,約成年男子一抱粗細,孝公繼位時,曾挖了一甕出來,只有前來觀禮的天子和諸侯國君才有機會分得一金樽,那時諸侯國間廣為流傳著一個小段子,說是天子飲後很是貪戀,便開口跟孝公索要,不想競討得孝公意味不明的一句喟嘆,說這酒本不該見世……此事被當做天子式微最有力的佐證,不想他和奴兒大婚時,孝公竟挖了整整三大甕出來,入口唇齒留香,回味無窮,真是名副其實的瓊漿玉液。
先前赫連翊不很明白,難道那樁兒戲婚姻,在孝公眼中,竟比登基大典更為重要?要不怎會挖出那麼多來,他甚至有些自作多情的以為是自己面子夠大,直到翻看虞宮內史,才恍悟,幽公落甕埋酒日,正是奴兒呱呱墜地時,幽公早知海棠夫人懷得是個女兒,卻不料這個女兒竟是生而帶煞,是以,孝公當年婉拒天子的那番說辭,其實並不像大家猜想的那般別具代表意義——依著幽公的旨意,既已立了鎖妖塔,這酒自是不能再現於世,至少在奴兒有生之年是不該的。如果,沒有所謂的命中帶煞,或許,奴兒會是大虞最為得寵的公主吧,百年間,再沒哪個公主,會在一出生便享有此等殊榮。
當然,這酒既是為奴兒準備的,他當然有理由和她同享,在奴兒尚未自震驚中回過神來時,赫連翊又矮下身去抱起一甕來,豪氣萬千的開口道:“孤平易近人,你我一人一甕,不偏不倚,誰不喝光誰孫子。”
先前以為要和赫連翊共同解決掉這麼大的一甕酒,就讓她震驚得扭曲了表情,還一人一甕,奴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哭的衝動,好在,她的這雙眼是無淚的,不過如果她能說話,她一定要回上他一句:“你是我親爺爺還不不行麼?”她算是看透了,赫連翊這廝不是想醉死她,而是打算用酒水活活淹死她。
擺好了酒甕,赫連翊不知從哪裡又翻出一個比他拳頭略大些的圓東西,丟到奴兒眼前,然後踢掉蛟魚皮的長靴,爬上床來。
奴兒被眼前圓鼓鼓的東西勾住了視線,待到分辨明白之後,只感覺自己的胃條件反射的抽搐起來——那用稻草密密匝匝捆綁著的綠色物事,好像是荷葉?竟又是荷葉!
一雙白皙修長,指甲圓潤的手突然擠進奴兒視線,抓過荷葉包,手法漂亮的解開上面的稻草,展開荷葉,伴隨低柔悅耳的嗓音送回到她眼前:“下酒菜。”
奴兒嘴角抽了抽:一國之君帶來的下酒菜,居然,居然只有幾十粒花生米!不過總算讓她見著荷葉雞以外的吃食,她應該大度點,笑納了才是,為了表達誠意,所以,她抽完嘴角後,立刻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好在揭了酒甕封口後就忙著東翻西找的赫連翊並沒未發現奴兒的藐視,還邊翻邊自語:“咦!哪去了?莫非來時遺失了,還是忘了帶?”翻了一遍後,也懶得再翻,微微前傾身子與奴兒眼對眼鼻對鼻,命令:“去拿兩個酒杯來。”頓了頓,補充道:“孤知道你這醜八怪貪杯,歸寧殿裡肯定儲著酒器。”
他在明示她,別耍花樣,即便當初遠在千里之外,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何況現在近在咫尺!奴兒撇撇嘴,乖乖的挪到床邊,足尖剛觸到踏板,忽覺耳畔一熱,下意識的回過頭去,酒氣撲面而來,他竟和她貼得這樣近,瞧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腳,怎一個‘色’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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