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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秘傳:煞集怨氣而生,乃妖邪鬼魅之主,煞魔現世,風雲變色,若為我用,國泰民安;不為我用,改朝換代。姬涅豈會讓世人知道虞國姬氏竟生出煞來,他有他的野心,算計偷將煞主養大,繼而藉助她的能力,一統天下,當即大開殺戒,連海棠都沒放過,一把火燒光證據,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只是,凡夫俗子易欺,世外高人難瞞,姬涅沒想到互不兩立的九渡大師與玄乙真人竟一同出現,因他二人亦畏懼那煞魔傳說,恐蒼生受難,九渡大師犧牲自己,化作一顆紫紅的血肉舍利,由玄乙真人傾力一擊,化為齏粉,覆於煞印,封其煞性。”
什、什麼?那場火是他父王所放,為了毀屍滅跡?奴兒不是生就那副模樣?
“百年殺戮,殤魂無數,撼虞國根基,姬涅便於國脈源頭修寶塔,以毒攻毒,以煞鎮煞,短時間可保虞國基業固若金湯,我看著奴兒長大,她確是天資過人,可她無慾無求,翻遍整座虞宮乃至虞國,也難找出那樣一雙清澈的眼,那些讖語,其中不乏姬涅使得障眼法,不過這些於我來說,最為好用,天下皆知赫連翊為姒黛弒父殺兄,你竟為她痴迷,還與晏國聯姻,倒也不能全怪我在幕後推波助瀾,虞國不亡,蒼天無眼!”
為愛成痴,聽她幾句花言巧語便會飄然,明知言不由衷,也自欺欺人的信了她,更要將那真相看做是世人怨毒的以訛傳訛,一切昭然,原是場竹籃打水,心如死灰,罷罷罷……
大仇得報,二十年心疾一朝得解,冷眼旁觀萬念俱灰的孝公,快慰過後,竟是了無生趣,視線飄出窗欞,定在騰騰的狼煙上,那被刻意忽略的掛懷,一時激湧心頭——這個時辰,赫連翊已經破城了罷!
關心則亂,因亂懵懂,小欒牽出煙翠做餌,奴兒便毫不遲疑的踏進圈套,紛揚的大雪稀釋了狼煙的濃重,卻無法淡化姒黛的冶豔,紅勝血的指甲嵌入她的肌膚,可痛的卻是她的心,只因姒黛同她說:“奴兒,佔了我的男人三年,今天讓你連本帶利還給我!”
“奴兒,你當翊真的喜歡你這又醜又啞的掃把星,今天我就給你個明白,他給你取名叫奴兒,就是告訴你,你在他眼裡,只是個‘奴’,若不是還有些利用的價值,他豈會娶你!”
“告訴你個秘密,你王兄四年來無所出,不過是因為我給他用了些特製的藥,你雖然蠢點,說得這麼明白了,也該想得出,我肚子裡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其實一直都知道,比避進黎山的鳥獸更為世人詬病的自己何德何能,竟博得赫連翊那樣的男子青眼相待,可面對事實,還是難以承受,那樣的美人,撫弄隆起的肚皮,趾高氣揚揭示真相,再在的提醒她不過是枚棋子,怎配得上他?
有了驚豔天下的姒黛給他生兒育女,他自是沒必要讓呆啞蠢笨的她帶累他的血脈,送她一碗虎狼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於他理所應當,於她卻是錐心刺骨。
黑馬銀盔的騎士破城而入,須臾功夫,已到了眼前,被風雪瀰漫的視線,難將夜夜徘徊在她夢中的他,看得真切。
曾經糾纏不休的懷抱,而今只為另一個女人敞開,他們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原來一個男人想要同一個女人相好,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睜眼說瞎話,將她比得天上少有人間全無,可一旦他不想要她,竟連看她一眼都吝於為之。
那麼明顯的裝腔作勢,卻令赫連翊緊張兮兮,難道之前那個盛氣凌人的女人就像當初與她溫柔歡好的男人,都不過是她一場荒唐的夢?
這樣好笑的表演,只是她笑不出來。
姒黛無比孱弱的同赫連翊說“痛,翊,我的心藥……”與盤桓在她腦子裡那句‘今天讓你連本帶利還給我’疊在一起,勾她突然想起那些浸潤著血色的夢境,忍不住後退一步,再抬頭,對上赫連翊冷漠冰冷的視線。
他仍捨不得鬆開環抱著的姒黛,卻舉高畫戟,對準她的心口:“術士獻言,黛兒這心病,須得姬氏妖女的心和著其體內胎兒的心做藥引,方可痊癒,孤的女人,只差這一味藥引。”
海棠花盛開的時節,他毫無預警的闖進她的世界,同她說:‘從今而後,你是孤的女人。’
而今,他要將她開膛破肚掏心挖肺,只因他的女人生了心病,欠了味藥引。
究竟,誰才是他的女人?
第五十三章 愛她不愛
縱使心中早已千迴百轉,面上仍是一派安然若素,就這樣不悲不喜不怒不怨的將他望著,彷如芸芸眾生中邂逅的陌路人,看他,只因他不合時宜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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