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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圍。
七月初七,凱旋,是夜,寢於櫻苑,與東陽櫻淵談禪,竟不相上下,甚欣慰。
慧王三年元月,晏軍再舉二十萬眾攻巴等宋邊界小國,王上元燈節後,帶兵出征,國師不離左右。
四月,兩軍對壘,僵持數月,入秋,虞國太后姒黛舉兵攻晏,晏安王亟待撤兵防虞,籤合約,永不犯巴,王允之,遂班師回朝。
慧王五年七月,護國寺住持圓寂,然,意料之外,繼任住持乃深受王寵的樂師東陽櫻淵,法號決慧,乃護國寺建寺至今,最年輕的住持。
(後有文吏分析,當時元極宮一支獨大,信徒者眾,已有擺佈王權的能力,慧王讓心腹出家,實則出於政。治目的。以王權扶植佛教徒,瓦解元極宮威信,兩股勢力相抗衡,才不會獨斷專橫。)
慧王六年正月。晏破虞,一代妖后被其胞妹——晏安王如夫人姒嫣鴆殺,據傳,死於晏安王懷抱,臨終前曾與安王道:‘悔不該,當年,與君別!’後。不知葬身何方,然,民間多傳,安王將其與虞將軍狐丘併骨於姒黛故土。
姒黛死後,姒嫣亦一身白衣,從當年昇平公主投河處跳下,其貼身侍婢與安王言稱:當初昇平公主如此這般,安王一生忘不掉她。是以,姒嫣也跳下去了,只為令其記掛一生。
(因人而異。姒嫣不是不懂,卻自欺欺人,這場愛情角逐,她以慘敗收場。)
多年時間,晏安王東征西討,無心女色,夫人姒嫣死後,後宮更是徹底荒蕪,然,其心腹重臣卻不擔心。據說已秘密立儲,然,儲君是誰,無人知曉。
晏安王每年都會失蹤一段時日,去往何處,亦是無人知曉。
晏國版圖已遠超宋國。可宋國在慧王治理下,國富民強,實力更在晏國之上。
慧王九年,王惡疾纏身,臥床不起,無法主持朝政,禪位於年僅十三歲的世子洵,太傅子墨輔助幼君,是為宋明王元年。
明王元年二月末,清冷的太上王寢宮,一襲玄衣的男子潛入殿來,立在床頭看擁著冥王熟睡的扶楚。
術士掐算,扶楚一生關三聯九,今年,她正好滿三十歲,大限將至。
他拋開政務,跑來看她,功力高深的她竟睡得這麼沉,當真孱弱了。
還是冥王發現他的存在,用小腦袋將扶楚蹭醒,他小心翼翼的喚:“奴兒。”
扶楚偏頭看他半晌,然後淡淡一笑,漫不經心道:“寡人小字——雪姬。”是子墨給她取的,赫連翊知道。
當年,盛傳她寵愛東陽櫻淵,赫連翊不曾害怕,可這一刻,他害怕了,這麼多年,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瘋了的傾城,另一個就是子墨,瘋子很容易解決,可始終溫吞的子墨,卻叫人忌憚,沒有人知道子墨和扶楚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連赫連翊都不相信扶楚和子墨是有關係的,可這一刻,她就這麼心平氣和的告訴他,她是‘雪姬’。
不管心中是怎樣的波瀾起伏,可嘴上仍堅持喚她奴兒,他說:“人生,從沒有漫漫之說,或許,轉眼即是百年,總覺得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可靜心算來,卻發現,奴兒,我認識你,已經十七年了。”
她撐起身子,飄渺的笑:“那年,你十八歲,已經過去十七年來,原來,你都這麼老了。”好像想到了什麼,低聲喃喃:“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的選擇,會是什麼?”
赫連翊毫不猶豫:“只做你一個人的夫君。”略有些激動的:“你呢,你的選擇又會是什麼?”
她陷入遐想,看窗外草長鶯飛,仍是淡漠的口吻:“寡人,選天下。”
赫連翊身形搖動,上前一步,抓住扶楚肩膀:“我年年前來會你,為你禁。欲守身,你要統一天下,我就東征西討,以狠辣手法替你掃清障礙,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恨我?”
扶楚由著他抓:“如果寡人還有恨,就不會是妖煞,你當清楚,寡人沒有所謂的七情六慾。”
赫連翊駁斥:“如果沒有七情六慾,還爭什麼權,奪什麼勢?”
扶楚嫣然一笑:“寡人用七情六慾,換一個天下第一,若要活著,總要有個支撐自己的動力,而寡人的動力,就是坐上這天下最高的王座。”
視線穿過窗欞,望向花園裡,教導朔歡撫琴的傾城,想起的卻是佑安,忍不住問她:“那你對佑安呢,也全都是虛情假意?”
扶楚眼神飄遠,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許久,啟唇:“不,我愛她!”
她說,她愛她?
子墨要殺死她,她卻將宋國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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