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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給那些餘黨以安撫,且留著你父親和姜太后互相掣肘,在她眼底,你不過是個替代品,且無關愛戀,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否則會摔得粉身碎骨。”
東陽櫻淵顫抖著,不難言語,可胥追卻不打算放過他:“還有,你實在沒有恨傾城的必要。”看著東陽櫻淵的迫切,胥追冷冷的笑:“因為,傾城連我都不認識了。”
一聲尖叫:“怎麼可能,騙我也找個高明點的理由。”
胥追慢條斯理:“騙你有什麼好處?早在受封王后前,他就已經瘋了,除了楚楚之外,他誰都不認識,其實很早之前,你就隱約感覺出他並不是個女人,確然,他是男的,真正的慕玉蟾是他親姐姐——佑安夫人,可現在,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慕玉蟾,更是楚楚深愛的王后玉傾城,朔歡是他給扶楚生的小公主,這樣的他,你有什麼理由去恨?”
最後,胥追說:“所有的事情都已講開,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轉身,離開。
天上無月,簷下懸著的燈籠散出溫暖燈光,穿過窗欞,落在腳前。
東陽櫻淵低著頭看那斑駁交錯的暗影,許久,大笑出聲:“原來。不過是一場鬧劇!”
笑著笑著,淚水滾出來,落在那明暗交錯的地面上,他又說:“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傾城,扶楚,亦或許是昇平公主?”
翌日,扶楚和傾城在繁花下對飲,東陽櫻淵抱著陶壎,迎著傾城防備的視線,一步步走近。
一丈開外。他看清扶楚挽起的青絲上彆著根素簪,他認出那簪子,是屬於傾城的,不難想象,昨晚他們睡在一起,今早起來,傾城為她挽了發。
又靠近兩步,傾城已站起身。怒目相向:“陛下未傳召你,你又來做什麼?”
像個刺蝟,對他百般提防。是怕他跟他搶奪扶楚的‘寵愛’吧,即便是假相,也不允許他爭奪!
扶楚伸出手,抓住傾城手腕,東陽櫻淵看見傾城食指上銀白的指環,還有扶楚手腕上銀白的手鍊,是完美而奇異的一套飾品。
她抓著傾城,卻回過頭來看他,嘴角勾起一點弧度,似笑非笑:“做出決定了?”
東陽櫻淵堅定的點頭:“我會留下來。”
扶楚笑:“傾城後天回宮。”
東陽櫻淵點頭:“我哪也不去。”
扶楚斂了笑容:“寡人後天啟程。”
東陽櫻淵垂下眼簾:“我在這裡等陛下回來。”
扶楚又笑了:“胥追給你的禮物。喜歡麼?”
東陽櫻淵咬了咬唇,抬眼,笑了起來:“陛下放心,待陛下凱旋,我一定會看完那些佛經。”
扶楚頷首:“很好。”
這一夜,消失兩天的子墨匆匆趕來。在世人眼裡,今天是宋慧王登基一週年,可在知情人眼裡,這一天卻是扶楚的生日,過一個,少一個。
圍坐一圈,飲酒作樂,傾城抱著箜篌,他撫箜篌的樣子,十分迷人,將滿滿的愛戀全部寄託在樂曲間,深情而醉人。
子墨最善瑤琴,東陽櫻淵習慣吹。簫,而扶楚呢,當年除了兵器外,樣樣精通,後來她最拿手的便是十八般兵器。
這一夜,她用深埋在記憶中的味道,將自己灌醉,那是虞幽公在她出生時,埋下的佳釀,她成親的那天,虞孝公挖出來給大家嘗過,後來,赫連翊心情不好,也去偷挖兩甕,和她抱著大翁對飲,他喝了很多,醉了,她懷疑他心懷不軌,對準他屁股狠狠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赫連翊來了,雖然他人沒出現在她眼前,可她就是知道他來了,這酒,只有他有。
喝醉了,抽掉頭上髮簪,讓青絲披垂下來,脫掉繁複的外袍,只留柔軟的豔紅絲袍,縱身躍上苑中石桌,隨著樂曲翩翩起舞,旋轉,彎腰,搖擺,看痴一眾人等,她卻渾然未覺,衣袂飄飄,似將乘風歸去。
終究,還有未竟之業待她完成,那逍遙境,暫時去不得。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扶楚本紀》摘錄:宋慧王二年,三月初四,王舉兵伐申,御駕親征,朝內由尓不凡,遲懷鑑等主持,子墨伴駕出征。
同年四月初三,破申,初九,遇一小隊不明身份精兵,引開國師子墨,將王困於山坳,後有黑馬銀盔騎士直衝而來,於王馬前拉韁,兩相對望,久久,溫言:‘奴兒,九年前這一日,是你我初遇。’
王嗤笑:‘如可倒流,但願永不相遇。’
後刺騎士左肩,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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