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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點小我,成全大我,才是大將風範。”
頓了頓,補了句:“一個娘們罷了,不識抬舉那麼多年,不肯把心給咱們將軍,這會兒咱們將軍就把它挖出來吃了,看她還狂不狂!”
他不是愛她愛到連分別都捨不得麼,她本有機會離開的,卻為了他而回去了,可大難臨頭,連各自飛都成了奢求
第五十九章 公子暈血
若他有情:白頭偕老共此生; 若他無情:勞燕分飛各東西……
同床共枕十幾年,怎麼捨得,連個全屍都不給她保全?
嘆嘆嘆!女人,又何必一定要與他的權勢榮華一較高低,那真是十賭九輸,相忘於江湖已算幸運。
因雪姬和佑安此時扮作男裝,且又瘦得嶙峋,在婦女和兒童充裕的前提下,像她二人這種形容,是要被劃歸為郭婆婆一類的,都會被嫌棄。
那個笑容明豔的女子,即便知道那個孩子是死敵的,仍是故我的望著他好,是個難得的,純粹的人,終難忘她面對無賴潑皮時的橫眉冷對,面對頹唐弱者時的和善可親,可那個據說恨不得寵她上天的男人,竟殺了她,與眾將士分而食之。
真是可笑,曾以為那就是真正的愛情——這樣的,愛情?
有了鍾離琇的以身作則,此種人神共憤的行徑,也變得理所應當,這樣的,弱肉強食的世界,人性本善——人善被人欺!
無恥之徒趾高氣揚的宣傳完了鍾離琇的‘大將風範’,脅持郭王氏作勢要走,沒有破竹竿支撐,走路都難的郭婆婆情急之時,竟得爆發,以多年不曾有過的速度,跌跌撞撞的衝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求求官爺們行行好,看在我丈夫和兩個兒子都為國捐了軀的份上,放過婆子的兒媳,求求……”
結果不等她說完,那小頭頭冷笑的抬起腿,一腳將她踢開:“滾一邊去,不拿這娘們交差。哥幾個也得‘為國捐軀’——啊,死娘們!”
佑安被這一聲尖叫自緬懷中喚醒。循聲望過去,發現那小頭頭已經捂著肚子蹲下身去,而郭王氏手中緊緊攥著半個剪刀,劃破架在她另一側的人的手,撲向那捂著肚子的小頭頭,在其他的小卒子還沒反應過來前,朝著那小頭頭身上瘋狂的扎去,一下又一下,快而決然的。致他於死地:“你還我寶兒,還我寶兒來……”
血噴湧出來,濺滿郭王氏頭臉,她渾然不覺。在這個吃掉她寶兒的罪魁禍首身上。扎出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就算再柔弱的女人,被逼急了。也會變得難以想象的恐怖,先前她的順從,等得就是這樣的機會,她要為她的寶兒報仇。
隨行的卒子們終於有了反應,操出破刀就往郭王氏身上砍去,已將額頭磕得血肉模糊的郭婆婆突然站起身。掄起破竹竿左劈右砍:“殺了你們這群畜生,還我乖孫……”
不怕死的人。很可怕,一個卒子退了,其他的尾隨其後,落荒而逃。
雪姬抱著肚子,低垂著眼中,湧動著血色,厚厚的泥灰也將遮不住臉上突然浮現的煞印,佑安原要衝過去幫那婆媳二人一把,可看見變得異常的雪姬,不敢輕舉妄動,緊緊抱住她,貼著她耳朵喃喃:“雪兒,醒醒,佑安在這裡陪著你呢,醒醒啊!”
柔聲細語,不知疲憊,一遍遍喚醒離神的雪姬,終聽得她一聲長嘆:“佑安,我失去了芙么。”
佑安:“你還有我。”
雪姬:“你一定不要離開我。”
佑安:“一定不會。”
雪姬:“她是愛他的,可他最愛的,不是她。”
佑安:……
此地不宜久留,雪姬和佑安商量過後,從自己的盤資裡拿出一部分,送與郭氏婆媳二人,讓她們遠走高飛。
那婆媳二人明明答應的好好的,哪曾想一夜過後,佑安推門而出,竟看見門外的歪脖子樹上,一根破麻繩兩端,懸掛著她婆媳兩人,兩雙手,緊緊抓著那殘破的,血跡深刻的,寶兒生前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新衣裳。
佑安一聲驚呼,雪姬聞聲起來,待看清屋外的境況,久久沉默過後,淡淡道:“莫要留了屍身給人糟踐,燒掉罷。”
又一個時辰,面對沖天的火光,雪姬低垂著頭,喃喃:“芙么遇見我,被鍾離琇犒勞將士了,郭家人遇上我,最後落得個如此下場,佑安,我就是這樣一個不詳的人……”
佑安明確而清晰的說道:“雪兒,這些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世道如此,人命如草,芙么夫人和郭家祖孫並不是個例,你難道忘了,第一個找到寶兒的那位大哥說過,在此之前,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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