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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佑安覺得還是等傾城替扶楚束好了頭髮再提醒他們她來了為。
傾城擁有比尚儀司出來的女官還好的手藝,將她長髮挽起,盤於頭頂,然後戴上玉冠,放下牛角梳,雙手輕搭在她雙肩,俯下身貼近她,銅鏡裡立刻映出一對登對‘男女,,溫柔語調:“陛下可滿意?”
扶楚眼角的餘光早已發現倚在門口的佑安,並沒有在意傾城問題,聽他好像是問話,胡亂點頭:“嗯。”
傾城笑容燦爛:“陛下既然喜歡,日後我天天給您束髮。”說完這句,稍停片刻,隨即將聲音壓得更低:“直到青絲變白髮。”
如一對平凡夫妻,期頤著白頭偕老。
扶楚聽得含糊,豎耳聆聽的佑安沒有錯過,不覺悲從中來: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扶楚既是美人,如果讓她出頭,她更會是一代‘梟雄,,這樣的人,怎有機會白頭?隱忍不住,哽咽出聲:“楚楚。”
扶楚轉過頭來:“佑安,這麼趕,身子可受得住?”
相對於扶楚的平和,傾城則像個刺蝟,轉過頭來,看見佑安又拎著食盒進來,怒不可遏,快走幾步來到她跟前,不等站定,已經揮出手去,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將佑安手中拎著的食盒掃掉,因太多激動,袖袋中的玉佩摔了出去,端端撞在佑安身上。
佑安下意識的接住傾城摔出來的玉佩,目光在傾城和扶楚臉上游移,湯全灑了,不是她故意,略為安心,可隨即更加心焦,連傾城都知道她的背叛,萬一扶楚恢復成先前的冷血無情,當真找荊家報仇可怎麼她的夫她的子,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家——如果當真有那一天,她無法阻止,那麼,她就隨他們一起去,轉念又想,扶楚曾說過,寧可負盡天下人,也不負她,那麼,她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挾,扶楚會不會妥協,放過荊氏?
佑安看著扶楚,腦子裡想到的,就是這些。
第一三二章 龍鳳雙佩
扶楚將佑安的迷離盡收眼底,似不經意的抬手撫額,卻在廣袖遮臉前一瞬,瀉出一抹苦笑—高處不勝寒,古人誠不我欺。
時過境遷,忠臣變節,知己負恩,比比的例子,看不開,又能怎樣?
面對扶楚的關心,佑安竟失神,傾城不能忍受,口出惡言:“莫怪聖人也要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今天倒是讓我開眼,就連你佑安夫人,也不過如此!”
佑安本就覺得冷,傾城一席話,更如冬日冰水,兜頭澆她個透心寒,登時面如死灰:“傾城,楚楚,我……”
‘我,不出個所以然,到底,是她私心作祟,做了背信棄義的小人,他們三個,誰不知情,再是狡辯,只添虛偽。
傾城抬手指著門:“楚楚自顧不暇,還要惦著你可安好,你的幸福,是她揹負罵名掙來的,她本不欠你們什麼,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良心,現在就出去,跟那個給你當家做主的夫君回你們自己的安樂窩去,算我求你,放她一馬!”
負罪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荊尉溫言軟語的哄她,說這些年,她遭的那些罪,哪一樣不是因扶楚,她不欠扶楚什麼,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要往前看,她現在做的都是為他們和他們孩子的未來著想…,…
她明白荊尉是在強詞奪理,可她願意拿這話來矇蔽自己,久而久之,竟真要信它,可傾城三言兩語便讓她的努力付之一炬,真是狼心狗肺,若沒有扶楚,早在虞孝公元年,她已因姒黛的醋意,被小嬋害死,哪有今天的幸福,淚眼婆娑無言以對,攥緊手中玉佩,玉佩上的浮凸硌得她手心生疼,這熟悉的感覺令她的心突突的跳了兩跳,藏在記憶深處的一個場景湧入腦海。
她自幼被賣進河西郡最大的花樓,樣貌還算清秀,可達不到花魁標準,只因記得一些母親跳得舞步,讓鴇母驚豔,才培養她成舞姬。
及笄那年河西郡郡守派人出來挑選舞姬,因鴇母和龜公已經籌劃次月舉辦一場盛宴,將她與其他幾個姐妹的初.夜權一起出售,她自是不甘心,遂傾力表現自己,果真以一支結合記憶編排出的舞蹈打動前來選人的公差。
她進了郡守府,由舞技精湛,只是青春不再的舞娘教授她們一群小姑娘好吃好穿,除了練功外,什麼都不必做半個月後,聽說沒有脫離苦海的姐妹,果真被賣掉了,那個時候,是她天真,以為自己真是幸運,逃過一劫。
可兩天後,第一次登臺,她竟被流涎的糟老頭子相中,那是郡守的老爹地位不一般,一排舞姬中,數她最普通,就是因為普通,沒有被君王相中的可能,可以毫無顧忌的享用。
那個糟老頭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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