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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益彰顯帝王霸氣,他也漸漸忘卻自己本是個男子,眉目間的嬌媚,把姒黛和姒嫣疊加起來,也比不上。
王座前止步,靜靜凝望她許久,他想她,用眼神向她傾述,她知道,微微頷首。
他其實是個這樣容易滿足的人,不過一個點頭,便可以展顏,落膝,臣服,她已是真正的王者。
手中金樽扭曲走形,赫連翊毫無所覺,只是一口接一口喝酒,坐在這樣看似慎重,實則偏僻的角落,就連玉傾城的後腦勺都看不真切,勉強可以認清那拖在地上的紗羅上繡得是什麼花。
從玉傾城邁進殿門,赫連翊也和絕大多數色.狼,呃,不對,是懂得欣賞的男人一樣,將目光黏在玉傾城身上,當然,他的灼灼目光中比別人多了幾分情誼,幾分期待,記憶中的妻,便是睡著,也能感覺到他的注目,在他看她的同時,回望他,那是隻存在於他和她之間的心有靈犀,他是在失去她之後才品出來,當年和姒黛感情最好的時候,也不曾那般默契過。
他以為,奴兒之於他的意義,不過是個不怎麼乏味的玩偶;他以為,她既然嫁給了他,就永遠屬於他,可以憑他處置,在必要的時候,為他去死也是理所應當的,出嫁從夫,這是正統的規矩;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股掌間,只是稍有意外姒黛會據著大虞的國璽還有幾十萬兵權威脅他,娶她,那是事先說好的,他不會背信棄義,何況,那個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深愛著姒黛,真沒想到姒黛還堅持要挖奴兒的心來吃,她不是說笑,也不是要試探他對她的感情,她是真的容不下奴兒,因為奴兒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罷了,能嫁給他,是奴兒三生修來的福氣,何況奴兒又擠佔了原本屬於姒黛的位置,就犧牲犧牲,安撫一下姒黛,他刺她一戟,不會真正要了她的命,給姒黛解解怨氣,然後,讓吳泳把奴兒送到行宮,名分沒有了,可他會抽空偷偷看她,恩准她受孕為他生孩子,如果她生出的孩子天資不錯,他會信守承諾,讓她的孩子繼承爭來的霸業,有子撐腰,她的將來也有保證,雖不再是他的王后,可她會永享大晏太后的名分,待他百年之後,他的身側,除了姒黛,也會有她的一席之地,他自問,在這場遊戲中,待她不薄。
原來,他一直都不懂奴兒,就像他從未懂過姜芷馨哪裡想到,奴兒那般決絕,在身負重傷的時候,還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抱著和她最為親近的丫頭投河,而且,還是在懷著他的骨肉時,他不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真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一定會為她多著想著想的。
偶然間在姒黛那裡發現了一幅奇怪的輿圖,後來化簡從狐丘處探聽到,那幅輿圖居然是虞國大災前,奴兒讓世子皓呈給孝公的,當時他們許多人研究很久都沒發現特別,便將它隨意丟開了,可再次拿出來,卻發現詭異。
終於認真看待當年有關奴兒是妖女的傳聞,還有那驚鴻一瞥,是那麼的美!
原來,得妖公主者得虞國的傳言,並不是娶她就勝利了,而是指若奴兒的異能為他所用,定會助他所向披靡,天災,是人力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能掌握天災,這天下,還有誰能抵擋得了他;原來,她並不醜,只是煞氣太重,被人所封印;原來,她對他來說,並不僅僅是個玩偶,他是個重貌的人,可在她還那麼醜的時候,已經愛上了她,在她抱著煙翠,那個丫頭是叫煙翠吧?在她誆了他,攜著煙翠毅然赴死,徹底離開他,他的心瞬間缺了個口,最初只是輕微的痛,而今,卻是持續不斷的陣痛,他沒有娶姒黛,因她親口告訴他,奴兒當真有了他的骨肉,不是隨便說說,他看著她得意洋洋的笑容,真覺得礙眼,竟衝動的對她抬起畫戟,因狐丘及時趕到,才讓姒黛逃過一劫。
這些年來,他直沒有子嗣,大概是報應,好似爭一口,為了證明奴兒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在最初的時候,他曾讓御醫專門排出後宮女子可以受孕的時間,然後勤奮耕耘,竟無一點收穫,當做這個事的時候,不再單純為了發洩,而是另懷目的,便會漸漸失了趣味,不能愉悅身心,也就沒什麼癮頭了。
吳泳說‘陛下,你真該去看看扶楚的兒子,他長得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化簡說吳泳就是個顏盲,看不出人的相貌好壞,連顏盲都這樣說了,便是真的相似,他格外的關注了扶楚的那個寵姬玉傾城,發現真的有太多可疑點,他信心滿滿的來,沒想到,緊緊的盯著玉傾城,人家竟毫無感應,連個側目都沒有過,先前不信,而今終於信了,玉傾城眼裡只有扶楚——那個草包,哪裡好,值得玉傾城全神貫注?
赫連翊在這邊自飲悶酒,扶楚那邊卻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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