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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鏡花水月為雙姝,姜蓮心也能開明大度的誇誇蕭白璧:“再者,蕭奉常為人雅潔,有一些舊物事,怕他也用不慣。”
少叔秉是口舌上的大家,可以和男人們吵得口沫橫飛,卻從不參與女人們的嘴仗,吳泳卻是聽不慣,橫插一嘴:“什麼叫舊物事?我王對二位佳人以禮相待,不過聽聞慧王陛下乃箇中雅人,特地為慧王陛下留下二位身家清白的佳人,卻沒想到竟入不得慧王陛下的眼,還要疑心我王志節。”
像赫連翊那種饞貓,守著兩尾肥美的鮮魚,居然忍住沒偷腥,誰信?
對方心腹出了聲,這邊胥追也不強忍,有些話題,對一國之母來說是禁忌,可對他這種身份來說,還真不算難以啟齒:“卻原來吳將軍出看領兵抗敵,退能隨侍君側,連主上臨幸佳人之事也瞭如指掌,吳將軍果真是非比尋常的全才,胥某自嘆弗如。”吳泳頃刻漲紅了臉,帶兵打仗他很在行,口舌之爭,他是外行。見他下不來臺,姒嫣趕忙出聲給他解圍:“我王御駕親征,吳將軍理當隨侍在側,這有什麼好稀罕的,至於我大晏後宮,一直由本宮掌管,我王日常之事,皆有詳錄,自不會出現像某些人那種不清不楚的私生子。”
隨著扶楚暫露頭角,玉傾城豔驚天下,有關洵兒身世的傳言便沸揚起來,姒嫣沒有明擺著指名道姓,可在座哪個不知道她指誰,而且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公子洵竟未露面,更叫人懷疑。
大殿上已有人在交頭接耳,胥追臉色也難看起來,冷哼一聲,笑道:“哦?說道不清不楚,胥某倒是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一則舊聞,姒太后曾嚴懲了個不聽話的丫頭,貌似那丫頭偷生了龍種?嘖嘖,真是慘烈。”話到此處,連一臉看好戲的姒黛都開始坐立難安,赫連翊垂著眼,手執金樽,慢慢搖晃,不知想些什麼。
互揭其短,叫天下人看笑話,君王顏面何存?
扶楚終於開口,聲音不很大,卻威嚴十足:“寡人覺得無趣,可還有什麼精彩的歌舞助興?”姜蓮心眼波一轉,計上心來:“晏王的如夫人說我王眼高於頂,這話卻是言過其實,待在一井之地,許會將這一雙舞姬視為天人,可若要見識過傾城夫人,再看她們兩個,實在尋常,別的本宮不敢誇口,單看舞技,傾城夫人絕對是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
提到傾城夫人,赫連翊搖晃金樽的手頓了頓,姒嫣咬了咬唇,挑高下巴:“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真絕色還是偽盛名,何不請出來,給大家見識見識,在座都是有眼睛的。”
姒嫣見識過玉傾城的美,她是料定玉傾城雖不能正大光明的坐在扶楚身側,可好歹擔著扶楚寵姬的名頭,面對眼前的狀況,她激他們一激,玉傾城若不出來獻舞,就是“虛有其名”,若是出來,非但是對玉傾城的侮辱,更是對扶楚的侮辱,真得感激愚蠢的姜蓮心,給他們搭了座好橋。
此言一出,大殿上再次靜寂無聲,包括一直心不在焉的赫連翊在內,所有視線都膠結在扶楚身上,美人,哪個男人不愛,就算睡不到,也要摸她一摸,如果連摸也不能,那看看也好啊!
再者,看熱鬧的,誰怕事大?
扶楚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眼底空無一物,讓人無法捉摸,就在大家屏得要窒息時,終於放下金樽,竟準了。
赫連翊擎起金樽,遮住那花瓣似的唇角綻開的笑。
玉傾城,終於要見面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那是報應
便是赫連翊贈送的鏡花和水月,也得走角殿旁門登臺,可堊傾城畢竟不同,胥追引他從正殿大門進來。
傾城是生人勿近的癖性,然此番大殿內賓朋滿座,所有視線在他邁進門來的瞬間全轉向他,卻不見他現出不適,皆因,他們全不在他眼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主位上的紅色身影吸引去了,思念、眷戀、渴求,他的世界裡,只有她。
雙手交扣端於胸腹,臂間盤繞著繡花紗羅,拖曳在地,他已走過許多步,那紗羅才剛被拖進殿門,繁縟,奢華,合襯他現今的身份。
扶楚端起又一樽酒,視線懶散的投向徑自走過來的傾城,她已記不大清有多久不曾見他,眼前的他較之上一次見面明顯瘦削許多,倒是愈發多了幾分纖細娉婷的韻味。
這是屬於她的大日子,他的衣著打扮,言談舉止關乎到她的臉面,所以,他盛裝出現,前呼後擁,遠勝過虞孝公四年冬月初九,姒黛向她炫耀勝利時的氣派。
他的肌膚原本白裡透紅,可日漸憔悴,紅色褪去,只剩蒼白,今日特特施了胭脂,掩住頹靡,墨髮盤起,插金戴玉,額間貼了花鈿,頸間繫著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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