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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說赫連翊:“臣斗膽,代百官問一句,陛下何時回宮?”
赫連翊眉宇鎖得更緊,顧左右而言他:“亂黨可平?”
少叔秉點頭:“名不正言不順,比之宋國姜太后還不足讓人信服,臣等依陛下旨意,暗中斬除前世子餘孽,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暫時讓那少年當個擺設,放那好看罷了。”
赫連翊不置可否,少叔秉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提到宮內情況:“陛下,宮內那位貴人,已顯懷了。”
赫連翊倏地抬眼看他,少叔秉嚥了口吐沫,再道:“這一胎,確然是陛下的血脈,且那貴人因狐丘陷害陛下,已和虞太后徹底決裂,現今被那擺設關在冷宮,正一心一意等著陛下回去。”
第一六六章 彼年今日
抬起頭來,透過繁密枝椏,遙望北方天空,半年時光,應該差不多了吧?好些次,他捕捉到扶楚認真看他的目光,裡面的柔情,他不會認錯。
還能怎樣,他是一國之君,江山社稷,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便是昏君,也該有個底線,嘆息一聲,淡淡道:“傳話給嫣兒,不久之後,孤希望見到的是保養得宜的姒夫人。”
‘不要在王后面前,丟了孤的顏面。’放在以前,這話,他定是不假思索的脫口,可此刻,話到嘴邊,竟生生嚥下,而莫名的不安卻湧上心頭。
搖了搖頭,他赫連翊會怕,真是可笑。
少叔秉聞聽此話,歡欣雀躍,沒注意到赫連翊的異常,連連點頭:“臣立刻回去,將這個好訊息告知大家。”
要見姒嫣,自然是回宮了,且就在‘不久之後’,叫人有盼頭,這個訊息,真是極好的。
少叔秉走後,赫連翊當天下午就轉了方向,扶楚見到,只是多看了他幾眼,並未出聲。
扶楚不問,赫連翊自然不會解釋,行進速度較之從前,明顯快了許多,且他黏她更緊,是恨不能出恭都要綁在一起的,被她毫不客氣的用他的烏金摺扇揍了幾次,才安生。
本來就冷了,還往北走,赫連翊不再選擇山山水水的地方,而往鬧市走,只有那樣,夜裡才會有客棧住。
當然,往大地方走,他戴斗笠,她戴幕離,雖怪異了些,可總比以真面目示人,徒增麻煩的好。
進了冬月,他們距晏國新都只差二百里了。
為方便行事,赫連翊稱王后將都城南遷。新都緊鄰虞國,若不是生了變故,虞王都,就是原定的晏國新都。
臨近國度,人來車往,客棧很大,可時常出現來晚了就客滿的情況,當然。赫連翊的食宿早就被人暗中安排好了,不管再擠的地方,也絕對遇不到‘客滿’。
這一晚住得館驛,整個天字號客房全被包下。不過赫連翊和扶楚只能住一間,餘下都空著,赫連翊很大方的告訴冥王,它可以每半個時辰換一間房睡。
被冥王狠狠鄙視,轉頭扭著身子爬走了,它是條很有志氣的蟒蛇,不讓它睡扶楚被窩,那它就蹲扶楚牆角好了,反正。不能順了赫連翊那厚臉皮的無恥之徒的意。
自從掉轉方向後,扶楚清醒的時候,赫連翊便不再批閱公文,兩個人在一起,哪怕靜靜相依,都是難以言喻的幸福滋味。
大多時間,是扶楚枕著赫連翊腿上酣睡。這一夜,卻換了赫連翊輕枕扶楚的腿,枕了不多時間,怕麻了她的腿,移開頭,靠近她小腹,伸手輕揉了揉,隨後乾脆將耳朵緊緊貼上她小腹。
聽了好一會兒。撇了撇嘴:“跟奴兒一樣懶,都不動的。”
扶楚抬手將他一縷擋眼的額髮捋至耳後,輕笑道:“還不到時候。”
赫連翊抬手攥住她捋完額髮便要收回的手,牽它貼上他的臉,耳朵仍貼在她小腹上,眼睛卻睨向她:“奴兒。我沒有沒告訴過你,我們還有個十分出色的兒子,他叫赫連洵,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有些事情,該透露給她知道了。
扶楚低頭看他:“嗯?”
赫連翊不自然的別開眼:“其實,我並不姓凌,我乃赫連氏。”到底不敢直接說,自己就是赫連翊。
扶楚眨了眨眼:“聽你這麼說……”
老半天沒有後話,赫連翊緊張的轉過視線:“怎麼?”
扶楚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沒什麼,倒是曾經夢到過一個小男孩,很像你,可夢裡的男孩,卻是叫姬洵的。”
赫連翊心頭一抽,姬,虞國國姓,她想讓他們的兒子隨母姓,這怎麼可以:“奴兒,夢中事,當不得真。”
扶楚仍維持著那樣的笑:“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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