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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維繫,今日結伴而來,也是各懷鬼胎,姒黛是拿姒嫣當矛,而姒嫣何嘗不是祭出姒黛當盾,權利場中汲汲營生,骨肉親情最是輕賤,利益才是主導一切的關鍵所在。
難為姒嫣挺著大肚子,行走依然娉婷,可不等更進一步,就聽見赫連翊再次出聲:“將夫人一併帶下去。”
姒黛搶在姒嫣之前開口:“赫連翊,哀家不與你計較當初的背棄,不過你要是也這麼對嫣兒,哀家卻是要同你好生說道說道,此番你失蹤,生死不明,多虧嫣兒全力斡旋,你儲在宮裡的那些個女人才得以保全,她掏心挖肺待你,你不思回報也就算了,還為了個妖女,有意欺辱,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你們還曾有過幾年的恩愛,難道真要做到如此絕情?”
姒嫣積極配合,眼淚刷的流出來:“陛下,御醫斷過,妾身這一胎會是個壯實的小公子,你當初允諾過的……”泣不成聲,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楚楚可憐,終引得赫連翊側目,總歸是他的女人,且還懷著他的骨肉,現出心軟表情,嘆息一聲:“天寒,上車,回宮再說。”
聽赫連翊妥協,姒黛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猙獰,隨即被濃濃的失落掩蓋,如果,她可以為他生兒育女,是否,他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姒黛始終不肯直面導致她和赫連翊勢同水火的真正原因′總要找些類似藉口,將自己假想成一個可憐女人,然後理直氣壯地同赫連翊胡攪蠻纏,甚至打擊報復。
赫連翊的視線不經意掃過姒黛,微皺眉頭,卻沒說什麼,又俯下頭去看懷抱中一直沉默的扶楚,因莫名的不安,他始終沒跟她交底,直到獲悉姒黛和狐丘的具體計劃,決定將計就計,滿腹心思全擺在那上頭,以致錯失最後機會。
不過見了大肚子的姒嫣,又聽了姒黛真真假假一席話,扶楚並未現出過激反應,他才漸漸安下心來,暗忖:這關算是過了!
近半年的相處,奴兒不管對什麼都是漫不經心的形容,想必不會與他斤斤計較那些欺瞞,只要解決掉姒黛,諒姒嫣也不敢亂說話,在奴兒身邊安置可靠的人侍候,就算有朝一日,她還是知道了當初的傷害,可她已愛上他,泥足深陷,無法自拔,愛情,讓女人失去理智,有些時候,甚至連國破家亡的血海深仇,都可以揭過不計,何況,只是逼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她會諒解他那時為姒黛刺她的那一戟,一定會的,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對付女人,他有的是手段。
半年來的惶恐,這麼容易便化解,真是令人快慰了,赫連翊臉上綻開炫目笑容,抬頭遙望,遠處光景朦朧,天空中飄落細雪,摸索到扶楚的手,冰的刺骨,才想起披風下的她僅著絲袍,緊張出聲:“奴兒,你冷不冷?”
扶楚沒有回話,居高臨下的回望遲遲不肯離開的姒家姐妹,笑容冶豔,氣勢迫人,輕啟朱唇,無道:“姒黛,你的榮華富貴,到頭了。”
姒家姐妹驀地瞪圓眼,不待說出什麼,忽見一星寒光奔著赫連翊疾馳而來,細看,竟是一支弩箭。
換做尋常,以赫連翊的身手,即便端坐馬背,也能輕易避開,可此刻他懷中抱著功力盡失的扶楚,想要彎腰閃避,不太容易,索性抱她縱身下馬,回頭看去,門樓上立著個身著獸面鎖子甲的武士,手執銅弩,志得意滿的笑:“赫連翊,你委實大意了,怎不想想,對付你這種詭計多端的人,我們怎敢打草驚蛇,現在你帶來的三百禁軍全被我拿下,抬頭看看,四周全是我的弓弩手,乖乖伏誅,留你個全屍。”
不待赫連翊做出反應,姒嫣已抓緊姒黛,尖聲喊道:“姒黛,你又騙我!”她不願再稱這個三番兩次害她的女人為姐姐,明明之前,這個女人安插在晏宮的細作找上她,說是聯合剷除那迷惑了赫連翊的妖女,斷了赫連翊的念想,怎料,竟是請君入甕。
姒黛連連搖頭:“狐丘,你竟連我也算計。”其實,早就不是第一次算計她,只是沒想到,這個愛她至深的男人算計到最後,結果是讓她直面赫連翊的死亡,她雖恨赫連翊,可沒有愛,哪來的恨?
聽見姒黛的詰責,狐丘收斂了笑,一瞬間,他眼底現出深深的無力,好在,相隔甚遠,他的狼狽,下面的人注意不到,定了定心神,再次開口:“黛兒,你不是恨煞了這對狗男女,今日我便為你一雪前恥,且平心靜氣來看,時隔五年,大難臨頭,赫連翊是選擇向你屈服,還是選那妖女,你不覺得,遊戲要這麼玩,才會更有趣麼?”
狐丘十分了解姒黛,三言兩語便擺平了她,捎帶著,緩和了姒嫣的憤怒。
是啊,五年前,因那妖女投河,讓赫連翊恨上她,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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