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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如何自稱,瞧自己這話說的!
鳳之淩微怔之餘亦喜亦憂,喜的是她切切實實回來了,憂的是她已不認得自己……往日情誼當真點滴未留嚒!
“皎兒——”鳳之淩略帶嘶啞的嗓音喊住了正欲逃離的女子。
眉兒急欲知道自己的過去,奈何昨日他的隨從死活不相告,非要讓自己親自去問他的主子不可,此時聽身後這位公子喊住自己,天知道她多想立刻就回身問個明白,然而最終還是憋出一句“請公子先起身再言”便跑了出去。
早膳後,他在宣紙上落下她的名,她脫口問他的如何書寫……鳳之淩用了半日的工夫與她細說,恐怕他三年也未說過如此多話。
臨近午時,皎兒雙頰紅得通透,眼前之人竟是她的未婚夫婿?
面對皎兒嬌羞之態,鳳之淩不禁心生愉悅,或許忘了昔日事也未必毫無可取之處,至少不再時時斂著喜怒之色,那般累心累神。
“淩,淩哥哥……我想回家見爹孃。”初次改口喚他,難免有些不自在。
方才有意說起她昔日如何喚自己,鳳之淩此刻很滿意她不僅記下了且改了口,他笑應道:“好。”
“那……我回房收拾去。”見親人自然是越早越好,未等對方應聲,皎兒起身踏著焦急而又歡快的步子往自己房裡去了。
皎兒前腳剛出房,鐵硯便進來稟報,焦白與花家公子已入城,二人正往海堂而來。
原來鳳之淩於廬江郡內得報趕來途中,海棠之徒無意中將她認出卻未敢肯定,索性先將她留在此地,派人往南桐城請師父來認。
如此兄弟
抱著包袱走出房門,皎兒發愁如何與身在前堂的穆大哥說,方才太過高興一時忘了先想思量,回房收拾衣物時方想起來……
焦白與花子竣直奔後堂而來,只見迎面一女子垂首走在廊下,皎兒只覺迎面吹來一陣風,下一剎那險些被一個重物迎面撞倒,她驚呼一聲推開“異物”,仔細一看竟是個五官極其精緻的美少年!
美少年一愣,隨即雙臂一張不容她反抗死死抱住了她,她心道淩哥哥說她有個弟弟,這模樣、年紀,且又是這架勢,想必即是。
“子竣?”她試著安撫他,卻不想自己一聲喚致使美少年嚎啕大哭起來,她心道虎子八歲都不哭鼻子,這都十六了……
“妹妹。”焦白動唇喚她,嗓音淹沒在花子竣的嚎聲中。
鳳之淩未曾與她說起焦白,皎兒打量對面動唇之人,看此人年紀不像是長自己六歲的兄長鳳之清,這又是誰……
“穆大哥——”皎兒被弟弟抱得動彈不得,正欲開口詢問對面那人是何人,卻見穆大哥從那人身後走來。
“眉兒。”穆斐揚依舊喚她眉兒,儘管如今她已尋回了本名。
花子竣聽到外人之言立即鬆開姐姐,背對著來人以袖拭淚。
“穆大哥,我——”皎兒不知與他如何說。
“我送你。”穆斐揚瞭然,溫言接下她的話,一貫的淺笑。
這二人言辭簡潔,卻顯然十分相熟,焦白甚是酸澀,昔日她亦喚自己大哥,今日她不認得自己卻如此喚他人。
皎兒問了弟弟方知那人是爹爹義子,且是自己昔日“闖蕩江湖”結識的江湖朋友……跟著弟弟喚了聲“大哥”,那人璨然一笑。
這日,杭州海堂裡準備了豐盛的午膳,既是迎,也是送。
眾人被請入廳,皎兒未見鳳之淩,不由得問了一句,屋裡氣氛瞬間凝結,兄弟二人立時臉色鐵青,除穆大哥外其餘人皆沉了色。
鳳之淩“適時”不請自來,廳裡險些大打出手……儘管失憶了,皎兒依舊不改護弱護孤的性子,花子竣咬牙切齒卻只得罷手。
失而復得
午後一行人收拾妥當從海堂裡出來,鐵硯已將停在館驛內的馬車令人取來,焦白與花子竣雖是騎馬而來,但杭州城為花家老家,花子竣要甚麼沒有,何況全城最大的醫館裡豈會無馬車,兩方人又在海堂門前無聲僵持起來……
鳳之淩因氣鬱積勞,寢食不律,以致氣血兩虛,這身子本就是硬撐著,昨日又在煙雨中寒氣侵體,這才令他當眾不支昏厥過去。
海堂裡的人固然不待見他,終究也都是醫者,一夜良藥暖榻,清早不僅傷寒全消,更散了心中積鬱,此刻精神頗佳無意讓步。
大哥與弟弟許是怪淩哥哥那時未能保她周全,可自出谷後這些日子也親見了許多,惡人之惡,豈不正在於喪心病狂、無孔不入?
皎兒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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