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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禮,皎兒換了男裝才得以同眾人一起前去赴喜宴,儘管與宴者誰都能猜出帶著花家少年與小世子的“少年”是何人。
鳳之淩這日也被邀前來,這二人雖不合,但好歹是妹妹的未婚夫婿,親戚一場,大喜的日子也便暫擺了恩怨。
據花子竣言,新嫂嫂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冰字,現已有身孕,與大哥乃是奉子成婚,難怪爹爹無奈讓步,原來是日子等不起了。
就在上月十五,湘兒陪母妃去廟裡為她求神祈福途中撞見了新嫂嫂,那時新嫂嫂支吾不語,湘兒以為大哥欺負所致,大鬧了千秋樓,總之是成了南桐城裡的笑話,但因那時她尚且生死未卜,南桐城中長期深陷陰霾,城裡人誰也不敢於人前長舌花家有關之人。
皎兒聽聞頗為新奇,想大哥那等姿容,那等心性,甚麼樣的女子能將他束縛,在花子竣的提議下,皎兒隨兩個弟弟跑去鬧新房。
神靈庇佑,郡主安然歸來,傳聞戰事也已臨近尾聲,南桐城借這樁荒唐喜事一掃近兩年陰霾,紛紛道花家娶媳之後就該嫁女了。
五月初,平東王府來信,鳳煜輈病倒,老爺子信中明言要見兒媳,鳳之淩當即稟過伯父後登門來求岳父岳母,欲帶皎兒回府。
聽鳳之淩之言,他次日便要啟程北上,這人竟想毫無禮數便從他花錦龍手中要走女兒,這哪兒成,換做貧民百姓家也不能答應!
儘管以花家與鎮南王府之勢,一夜之間也能勉強搭出個說得過去的場面來,然而如此倉促出嫁不僅成了南桐城的笑話,恐怕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間,天下人都得拿此事當作笑柄,花錦龍是說甚麼也不願意。
然而花錦龍萬萬料想不到,次日,女兒竟與人私奔了,氣得花錦龍在家咬牙切齒,出門卻還得笑臉迎人,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裡吞,家醜不可外揚啊,花家對外只能瞞著此事。
其實兩家之中唯花錦龍與花老太爺事先不知,花錦龍事後也明白過來,姐夫與姐姐定是早已知悉,否則女兒哪能出得了城。
觸及塵封
五月十八,鳳之淩帶皎兒回府,王府內又是一派喜及而泣的場面,鳳煜輈當場老淚縱橫,半天道不出一句,皎兒倒不覺他重病在身,多半是詐病誑子回來,不過老人家因戎馬半生頗顯蒼老,或多或少總有些傷病,看他外貌不似父王之弟。
因一路上聽鳳之淩細說過眾人,皎兒認人認對了八成,這讓府里人深覺欣慰,尤其是不知為她掉了多少眼淚的安柯兒。
安柯兒之子安然再過月餘便有兩週歲了,小童喊皎兒“姨娘”,皎兒卻聽鳳之淩喊安柯兒“師母”,她究竟該隨哪個輩分?
鳳煜輈將皎兒仍安置於沁馨園,考慮到他們二人車馬勞頓,接風宴設在了次日。
是夜,安柯兒把兒子丟給相公後跑去皎兒房裡擠,皎兒聽她從自己幼年說起,一直說到今時,兩人又是哭又是笑地天明才睡下。
六月,鳳煜輈義子燁然、非雨、曦晨三路先後回府,至此西南戰地僅餘雪松、文昊、子騫三人,霰雪由始至終都在北門關守關。
百里鴻、蘇蘇、程玉也一併隨未婚夫婿陸續歸來,身為將軍女,百里鴻戰場上不讓鬚眉,蘇蘇則替大師姐安柯兒在平東王軍中為醫,患難之中與非雨生情,而弱女子程玉雖手無縛雞之力卻機敏足智,帳內曾多番妙計,三人入住沁馨園,園裡愈發熱鬧了。
原來鳳煜輈的書信不僅發往江南誆了親子,也誆了三個有婚約的義子,看來是戰事將盡,平東王爺惦記那杯媳婦茶了……
一日晚膳後,幾個姑娘一道納涼談笑,百里鴻快口,不慎提起雲霄,皎兒聞言心口一陣絞痛,繼而在眾人驚呼聲中昏死過去。
安柯兒與蘇蘇聯診,猜測她的失憶症或許正是因雲霄而起,他們這些在王府內未親眼所見之人,尚且在鐵證如山前痛心切骨,又何況是她親歷之人,被深信不疑之人親手出賣遠比目睹屠殺、被劫、脫逃、墜崖令人痛徹心扉,痛到深處,心欲塵封。
其實平東王府上下亦是在迴避此事,眾人早已閉口不談此人,但百里鴻無心快語不慎提及此人,無意間觸動了她塵封的痛楚。
安柯兒猜想她醒來或許便能將往事一一記起,也可能在日後逐漸甦醒,她昔日所迴避的痛苦終將要親自面對。
三分歸一
恐她醒來憶起往事驚恐無助,安柯兒與蘇蘇輪守一夜,次日清晨,皎兒醒來,她道在夢裡看見些許短暫又模糊的景象。
不出安柯兒所料,塵封的往事將逐漸浮現,比起一夕之間盡數記起,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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