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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教教我,怎麼放下這段感情。
三個人,三種晦暗難言的心思,澎湃著洶湧的海潮,足以淹沒所有。
兩人男人的眼光,都凝視著地上匍匐的嬌弱少女,一怒,一憐。
許久,蕭絕冷聲道:“雲烈,看在王妃如此誠懇的態度上,本王放你一馬,下不為例,否則,我滅你雲家滿門!”
他決不允許,這個男人再出現在方流蘇面前,那明顯的愛意,明顯的憐惜,看得人刺眼,他不要的女人,別人也別想染指。
雲烈眼光一沉,俊秀的臉龐一片怒氣,他明白,今天是帶不走流蘇了,但是,他不會放棄,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這裡受苦受罪。
“若是蘇蘇有個三長兩短,我雲烈拼上全家性命,必誅殺你。”雲烈沉聲道,聲音清亮而堅定,這樣毒辣的誓言由一名俊秀得過分的男子說出,絲毫不減其威力,連蕭絕都微微一震,很快卻勾起譏諷的笑。
“蘇蘇,珍重!”雲烈不捨地看著地上的流蘇,轉身,迅速離開,不驚動王府一草一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迷惘
待他走遠,蕭絕才回頭,冷漠地瞥了地上的流蘇一眼,譏諷道:“本王已經放了你的舊情人一馬,而你,哼,自己承受這件事的後果,這是你自找的。”
流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晚風吹拂,墨髮飛揚,纖細的十指在長而優雅,卻透出詭異的靜謐。
“方流蘇,起來!”
流蘇依舊一動不動,詭異得讓蕭絕眼皮一跳,慌忙蹲下身子,毫不憐惜地抓著她的肩膀逼她抬頭,是一張蒼白如雪的臉,溫度灼熱得燙手,流蘇早就暈了過去。
蕭絕心頭一擰,感覺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該死的!”他趕緊抱起她,往外大吼了聲,“來人啊,去請大夫!”
咆哮的聲音,驚起王府歇息的鳥兒,簇簇地從樹上飛起,拍打著翅膀,發出不悅的啼叫。
門外的侍衛早就驚動,飛速去請大夫。
紫靈著急地站在門外,沒有蕭絕的傳喚,又不敢貿然進去,手上的手絹幾乎擰斷,擔心地一直往那緊閉的門扉望去。
雖然相處不久,紫靈卻對這位王妃有莫名的好感。
清雅如菊,冷清如梅的女子,是那般的風輕雲淡,那麼令人憐惜。
蕭絕探探她的額頭,是駭人的高溫,灼痛他的掌心,這張清秀的臉,蒼白如紙,卻不失去一分清雅。
竟然生病了,也一字不吭,若是剛剛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她是不是要昏倒在地上過一夜。
“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能一再留住本王的眼光。”蕭絕看著她,冷酷的眼神,有一點茫然。是酷似瑤兒的背影?還是她風輕雲淡的灑脫?還是明明嬌弱卻堅韌的靈魂?
她沒有方錦繡的國色天香,沒有柳雪瑤的清純可人,她就像一朵在晨曦中的菊花,淡淡的,不惹人注目,沒有奪去任何人的光芒,而任何人,也不能遮掩她的風華。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如此撼動他的心。
“姐姐……”昏迷中的流蘇,只記得她最重要的人,每一次生病,都有錦繡在身邊全心全意的照顧,那個溫暖著她清冷生命的人。
“姐姐……”
蕭絕臉色一變,倏然站起來,冷酷得讓人顫抖,邪魅的眼發出妖嬈的猩紅,是的,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柳雪瑤的死。
是她們姐妹的錯。
蕭絕不再看流蘇,陰寒著臉,拂袖而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殘酷 上
流蘇發燒,昏睡了整整四天,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整個閣樓都沉浸在一種寧靜的悲傷中。
風徐徐地吹,掛在床頭的流蘇穗子緩緩地飄動,隨著清風搖曳,彷彿在為床上女人短暫的生命而嘆息。
尖細的下巴,緊閉的翦眸,蒼白的臉,無血色的唇,高燒中的流蘇額頭溫度高得嚇人,臉頰和四肢卻是一片駭人的冰涼。
特別是那雙手,修長,纖細,有一種透明的潔白,還有晶瑩的冰涼,就像是死人的身體。
宮裡的御醫,來了一位,又走了一位,個個頂著蕭王的怒氣,顫抖著給王妃把脈,都說,不行了。
蕭絕聽罷,面無表情,聲音冷峻,“若是醫不好王妃,你們通通下去陪她!”
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對這位絕情冷酷出名的王爺,沒人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退燒的藥,一碗接著一碗灌進流蘇的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