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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旭故作幽怨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師父,你都不關心一下你師父,真不乖。虧你在夢中對我那麼親熱,難道是佔了我身子就不稀罕我了?真是花心吶。”
孔雀!她明明是夢到跟師父任明昭燕好,他還真能瞎扯到自己身上,比燕烈翔還要自戀!一想到那些羞人的夢話被司空旭聽見,楊樂儀就惱怒不已,想發作可又怕司空旭設計自己,只得道:“我對你問題太多,不知從何問起。”
“那就一個一個問,為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你先要告訴我,這段時間你的經歷。”
楊樂儀欲知韋澤下落,只得一一道來。中途本有所隱瞞,可司空旭是何等樣人,繞著彎子將隱瞞之處打探個一清二楚,還不斷將她前後矛盾處指出,取笑於她,更威脅若不說實話,就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楊樂儀苦無他法,後來只乖乖作答。輪到問司空旭時,她心中不忿,恨不得將他所有事情都問個一清二楚,遂一古腦兒地向他發問,司空旭倒也有問必答,解了她心頭之惑,連帶那麻癢之感也輕了不少。
原來卜黍是司空旭的師叔,又是其遠親。卜黍乃秦國王室出身,二十餘年前任小宗伯時就已死去,因著身為為大宗伯,可以看到王家收藏的種種五行易數秘書,而秦國儲存下來的秘書尤多,所以司空旭的師父就假扮成卜黍之貌,傾心研究。到司空旭之時,其師假扮的卜黍已升任大宗伯,在其師死後,也順利接任這一職位。
“你是個喜歡自由自在的人,為何束縛在宮廷之中呢?”
“人生在世間,自然有責任要擔負。我和當今秦國君主同高祖父,身為王族一員,自然要為王室近一份心力,待五世親盡,我也作個平常人了。”司空旭難得地嚴肅了一下,又笑道:“不過,小娘子,你可真瞭解我。”
“什麼五世親盡,就可做平常人?”
“就是說從自己算起,往上推父親、祖父、曾祖父、高祖父、玄祖父,同一個玄祖父傳下的子孫,都是親戚,但若親屬關係超過五世,便不再是親戚,之間無任何關係,也不存相互扶持之份。五世之後,也可以不用祖先曾經的姓氏,自行立氏也可。”
“我沒聽明白,你舉個例子啊,比如孔子。”楊樂儀心想孔子應算自己也熟悉之人,司空旭又博學多才,應該能夠知道。
“嗯,”司空旭略微思索,便道:“你知宋襄公吧。”看楊樂儀一臉迷惑,又道:“春秋時期那個專講仁義的國君宋襄公。當時宋楚兩軍隔案對陣,楚人過河來攻打宋人,宋襄公臣子勸他乘楚人渡河紛亂時發動攻擊,他以渡水偷襲不符合禮節,不肯接受臣下意見。後來楚人全部渡完河,開始擺陣,臣下又勸他乘陣列未完整時開打,他仍以仁義為名不肯進攻。等楚人什麼都準備好了,攻過來,宋襄公這邊抵擋不住,打敗而逃,差點送命,其後過了一年就死去。這是歷史上最後一個“仁義之君”,想必你們的歷史也有講述。”
“啊,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歷史課上老師說那個宋襄公真愚蠢,戰爭就是戰爭,哪裡還講什麼仁義,講什麼禮節。”
“呵呵,其實不然,當時戰爭要講究“仁義”,講究禮節,對方沒排好陣勢就攻打,屬於無禮不仁,不過,自宋襄公之後,儒家所說的“禮崩樂壞”之時完全形成。各國戰爭不再遵循以前的規則。宋襄公只是生不逢時。”
“我還是覺得宋襄公迂腐,”楊樂儀不以為然,忽然靈光一閃:“宋襄公是孔子先人,難怪都這麼食古不化。不過,怎麼姓不一樣?就是你說的五世親盡?”
“不錯,小娘子還真是聰明。宋襄公生弗父何,以讓弟厲公。弗父何生宋父周,周生世子勝,勝生正考父,考父生孔父嘉,五世親盡,別為公族,姓孔氏。”
楊樂儀聽得昏頭昏腦,直到最後一句“姓孔氏”才抓住重點,看著司空旭如數家珍,言談毫無凝滯之感,頓生佩服之心。“司空旭,你還真厲害。記得這麼多。我聽都聽暈了。”
“呵呵,秦國以法家治國,崇尚韓非之說,宋襄公及其後人孔子都乃鞭撻物件,這段掌故,秦國之人都是個個略知一二。不過,要象為師這麼熟悉,可也是少見吶。”末了,自戀的司空旭也不忘誇獎自己一番。
“那既然五世才親盡,你怎麼姓都改了?”楊樂儀記得秦國王室姓白或是姓趙。
“五世親盡,便可改姓氏,但也可不改。我原姓白,未取名就被師父收了當徒弟,本門只得一個姓司空,師父也是入門後改的,所以就叫司空旭。還有個字叫旻。”
“民眾之民麼?怎麼跟旭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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