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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和我在一起……”
正文 不過生死相許
暗重天幕隱隱透出些光線,大雨下兩人都被淋得溼透了衣衫,平日裡飄逸黑髮擰結在頭上,忒為狼狽,可只要看見他們挺直腰背,看見他們沉默堅毅表情,這世上就決沒有一個人,敢對兩人中任何一個,露出哪怕一絲憐憫意思。
——有些人不管表面多麼狼狽,也決沒有人有資格去可憐他們。
兩人視線在經歷了濃重黑暗後,終於再次相逢,瞳孔中倒影起對方身影,似乎隱隱能看見身影后,那個無比凝實堅毅靈魂。
衷我所衷,誠我所誠,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能改變他們心中認定。
西門吹雪鐫硬臉龐,在雨水中似乎有了些柔軟。
從沒一個人,如此強硬要與他在一起。
從沒一個人,如此尊重他劍。
從沒一個人,如此威脅於他。
從沒一個人,如此以命相賭,試圖把兩人生命緊緊連線在一起。
若是劍敗,若是劍敗,唯死而已!
世間情愛之事,不過生死相許。
“地獄十八層……”低沉嗓音在雨水中,顯得無比鄭重,“萬千折磨刑罰,我替你掃盡。”
……
屋中易山和南子青吐了口氣,這才發現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居然忘了呼吸,南子青還好,不過是張著嘴狼狽吸氣,易山這個病患可是慘了,在床上一邊吸氣,一邊因為背上傷口疼得咬牙齧齒。
“我扶你坐起來,趴在床上氣憋著了。”南子青緩過氣來,連忙把床上人扶起來。
窗外看過去,大雨中一雙人影終於動身往那邊小院去了,許是因為白衣冷峻男子,居然環抱住另一個黑衣男子,相攜而行兩人在易山和南子青看來,好像突然親密了很多,雨中人影似是一幅美麗畫卷,和諧無比。
“你說他們剛剛在幹什麼,站在大雨裡,說什麼祭劍,什麼殺你。”南子青打了個哆嗦,他沒有內力,只斷斷續續聽到幾個字,但是隔著好遠,依舊能感覺到那邊凝重氣氛,讓他甚至連一點猜測都不敢在腦袋裡產生——那兩人氣勢太強悍了。
易山雖然受傷了,內力還在身,兩人話他還是聽得清楚,然後就無比慶幸南子青沒有內力,關於使壞毀了南子青幾樁婚……這事兒還是不能現在讓南子青知道,不然他這個傷患被夫人一劍戳死了,那才冤枉呢!
“他們兩個鬧翻了,然後互相殘殺,東方受傷了?”南子青喃喃自語。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易山在心裡默默扭頭,嘴上笑道:“他們兩個就是就人生啊、生死啊,進行了一番會談,然後兩人決定把壞人都殺光了然後自殺,再去地獄裡繼續殺。”
“是嗎?”南子青斜斜看他一眼,突然起身,一把把懷裡人推下去,“我還相信你我就是白痴。”
你本來就挺白痴——易山痛呼一聲,看著南子青毫不留情推開門,忙叫道:“待會給為夫換藥啊!”
南子青把門砰合上,易山突然想起什麼,大叫道:“你離那邊院子遠一點啊,那兩個人都不好惹,你死了為夫守寡很孤單!”
……
東方當然不是受傷了,只是他內力全無,大冷天一身單薄衣物,平時憑著習武好體魄,還不覺得有礙,剛剛大雨下來,在雨下淋了許久,等聽得西門吹雪回應,一放鬆之下,才發覺自己居然凍僵了。
被西門吹雪攙扶進屋,東方咬著下唇有些羞惱。
本是氣魄相當、平分秋色,到最後居然因為身體受不得寒而居於弱勢,讓他怎麼甘心。
叫人上了熱水,西門吹雪把東方扔進浴桶裡,冷硬唇角彎了一線,淡淡道:“誰叫你忘了自己身體。”
身體本已凍得僵硬,泡入熱水中全身立刻就如針扎似,東方倒吸了口氣,身體卻是動顫不得。
突然發覺身周水流一蕩一湧,身邊就多了一人,東方愕然道:“你怎麼下來了?”難道西門吹雪其實骨子裡挺那個什麼,兩人這才一定情,立刻就迫不急待鴛鴦浴?
西門吹雪看著那雙忽閃忽閃清亮眸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東西,也不反駁,徑自伸手捏拿手臂。
大手比水更熱,隔著薄薄衣物落在肌膚上,細細捏拿,手臂、肩胛、脖頸,背脊,腰線……
一聲低低喘息脫口而出,東方面對西門吹雪注視,臉頰被熱氣燻著了似,轟紅了起來——事實證明,西門吹雪是禁|欲系,骨子裡挺那個什麼,一直只有他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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