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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山和夫子糾纏些年,我皆看在眼裡,原想著他們也不知再糾纏多少年,才有個結果,沒想這次一個誤會,卻是因禍得福了。”
東方立在院中,想著易山得知背叛痛苦,還有勢必拉著對方同生共死決心,輕輕一笑,“這些年易山利用手段,也不知截斷了多少次夫子姻緣,本來甚為擔心兩人結果,這樣一來,夫子即便知道,也應該不會有太大關礙了。”
“你還能相信他?”西門吹雪並沒有接他話,反而問了別。
一個會為了別人不顧一切人,他並不明白東方為什麼還那麼信任,並且依舊予以重任。
東方唇角揚了揚,“你在關心我,擔心我,你對我,似乎並沒有表現冷漠。”
西門吹雪在夜風中沉默。
“正因為如此,他們要承我情,畢竟誤會是他們,他們幾次三番,或間接或直接暗殺我,這是事實,我有足夠理由讓他們不好過。”
東方並沒有回頭,他開始思索今日劍尖接近咽喉冰冷,還有腰上箍得緊緊手。
“一個人像易山這樣在乎另一個人,他就再也沒心力在心裡裝上別人,今日之後,我再也不用擔心他會有別原因背叛,豈不好得很。”
那個時候,腰上手似乎有隱隱顫抖過一絲。
“除非泯滅人性,人心是不可能被掌控,不光別人掌控不了,自己也不行。手下有了喜歡在乎人,反而讓我更為放心,最起碼不用擔心在關鍵時候,他會突然對敵人一見鍾情什麼。”
西門吹雪持劍,有一雙天下無雙、世間最穩定手,什麼時候,出了什麼樣事,會令他手不受控制顫抖。
黑暗中,東方眼中仿若發出了光,雅間時西門吹雪突然生氣離去,可說是對他厭惡,但若往好處想,是否是因為自己失控了,所以在生自己氣?
西門吹雪失控了!
得出這個結論,東方心跳如雷,心臟好似就要跳出胸腔出來。
閉起眼,冷靜下心跳,再次回思一遍,越發覺得那個結論正確。
……
“除非泯滅人性,人心是不可能被掌控,不光別人掌控不了,自己也不行!”西門吹雪望著遠處濃厚黑影,微皺著眉頭,回思著東方這句話。
就連西門吹雪也掌控不住自己心,又遑論別人。
世間情愛之事,直教人生死相許——屋內那兩人,可不便是生死相許。
……
“西門吹雪!”
東方突然轉身,面對著身邊人,看著星光下依舊模糊不了剛毅眉眼,心神閃了閃,突然正了神色,無比認真嚴肅問道:“你喜歡我,但是為了手中之劍,你勢必不會接受我,不會接受情這一個字……請回答是!”
西門吹雪沉默,良久道:“是。”聲音是一貫平淡,但是毫不含糊。
東方微微仰著頭,雙眼凝視著他墨潭似眸子,一字一句道:“若情之一字讓你劍敗,我自當以身祭劍……”
一聲雷鳴乍響,轟鳴聲響徹虛空,星光剎那消散,兩人身影自對反瞳孔中霍然消失。
“……如此這般,你敢不敢與我在一起!”
再重雷鳴,再濃重黑暗,依舊擋不住緩慢,但是堅定無比聲音。
一步一步接近,到了今日,在剛才看了一對有情人情況下,東方終於說出最重一句話。
這句話說出口,就再也沒有轉圜餘地。
不成功,便成仁。
……
黑暗中,心跳聲音比雷鳴更響亮,更急促。
仿若一個世紀沉默,心跳終於沉寂下去,腰背挺得筆直,冷靜而沉默等待對反反應。
又是很久,雷聲漸小,暴雨傾盆而下,打落在身上生生髮痛。
“你知道孫秀青。”男人嗓音在雨水中穿透過來,似乎帶著劍鋒銳利。
隱隱明白了不允竟是男人在意,東方心中一暖,緩緩道:“我既然連祭劍也不怕,難道還怕你日後棄我而去?”
聲音比雨聲更重,比雷鳴更為鏗鏘。
“我要你與我肌膚相親,心靈相合,生命相連……”
“我不信情可阻劍,旦你劍敗,我必以心頭鮮血祭你之劍……”
“你若為劍棄我而去,天涯海角,只要我活著,就必以殺你為目標……”
“東方沒有仁心,不會寬容,唯有一份偏執,承諾話,便是千刀萬剮、下那地獄十八層也要遵守,而你應了我,也同意決不容反悔……”
“如此這般,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