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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被十里香風壓了這麼些年,好容易才拼了個出頭的機會,如今卻見到蘇白芷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姑娘,心裡難免疑惑。這會見蘇白芷規矩禮節上無缺漏,人也謙遜,便住了嘴。
“姑娘看著眼生,是如何知道犬子的?”在一旁的靳啟打量了一會蘇白芷,好奇的開了口。
蘇白芷笑道:“廣達源的香品聲名在外,靳十爺更奪得連續幾次斗香大賽的頭名,聲名在外,靳老爺您更是個仁心慈厚的人,京師裡誰能不知道靳老爺和靳十爺。蘇九雖年紀小,可也聽父親多次提起廣達源,有一年,父親更是帶我看過斗香大賽。蘇九至今不忘十爺當年威風的模樣。”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更何況,當年宋良的確帶宋景秋看過斗香大賽,不過,看得卻不是靳遠揚奪得頭名的那屆。她只是湊了熱鬧,又恰巧聽人聽起廣達源罷了。
靳啟被蘇白芷一頓好話說得極為舒服,靳遠揚心裡也熨貼的很,靳啟笑著擺手道:“姑娘小小年紀能來此,定也是不凡之人。”
前一刻分明雨疏風驟,要爭吵起來的模樣,下一刻卻是互相吹捧,場面無限和諧美滿。喬至廣等著看好戲的心落了空,不由地多看了兩眼蘇白芷。
都說這姑娘厲害,能將逆境轉成對自己有力的,那也是一種本事。
既是如此,他便添把火好了。
“靳老爺只怕不知道,這蘇九姑娘來頭可大得很,她可是御用調香師林信生林大人的嫡傳弟子勒!”
喬至廣那張娃娃臉說起這些,神情誇張,有鼻子有眼,像是極為羨慕。
蘇白芷只搖搖頭,這喬至廣,也不知道是要幫她還是要害她。什麼都不說,偏偏說她的身份。喏,方才還聽和諧的場面,這會看向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別是都當她走得林信生的後門吧?
年紀小,經驗不足,臉又生,那麼唯一能入選的藉口便是託了某大師的福。這個猜想似乎合情合理?
她偷偷瞄了眼沈君柯,似乎從頭到尾,他的嘴邊都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就連聽到這樣的訊息時,那個笑容都未曾變過半分。
一群人嘰嘰喳喳,誰也沒想到,在鳳棲閣的大廳裡,有道屏風後面還隔了個小房間。趙和德從裡頭出來的時候,著實把大夥嚇了一跳。幸好在場的都是見過場面的人,很快鎮靜下來。眾人一一跟趙和德打過招呼,這才落了座。
“真是對不起諸位了。難得從宮裡出來,便在這鳳棲閣中偷了會懶,沒想到睡過了頭。”趙和德笑著說道,眾人連連說“趙提點辛苦”。
趙和德點了點頭,這才笑著對沈君山說道:“前些個淑妃娘娘還跟我提起二公子。二公子若是得空,便給娘娘再調些安神香。咱們這些人,始終不如二公子懂得娘娘心意。”
沈君山依然是那副笑容點了點頭。
蘇白芷只當趙和德是要按照重要順序一個個問候一圈才能說正事。若是如此,按照她的地位,可能得輪到好半晌。不知是不是鳳棲閣裡燒的香惹人發睏,她便低著頭在一旁偷懶。
只是稍稍低頭,既顯得謙遜,又不會被人發覺自個兒在偷睡。誰知道趙和德同沈君山說了一會子話,她的懶筋就上來了,竟不知不覺打起盹來。
等到靈哲在身後悄悄扯她的袖子時,她惶然醒來,抬眼時,那窘樣正好落在沈君山的眼裡。那張萬年不變的謙和的笑容竟在眼角漾開,滿是笑意。她臉紅了紅,怕是自個兒的小動作都被沈君山看在眼裡了。
打起精神,才發現趙和德直接跳過了眾人,在同沈君山、靳啟說完話之後,便直接將話題引到了她頭上。
“蘇姑娘初來乍到京城,可還習慣這的水土?”許是趙和德方才說過一遍,這會又加重了語氣再說一次。
“多謝趙提點關心。南方溼熱氣悶,北地卻是涼爽乾燥,阿九的身子一向不好,有些不太適應,所以方才犯了懶,失禮了。”蘇白芷連忙說到。
“我方才到南方時,也是不習慣那的氣候。犯懶都是正常的。”趙和德抿了口茶,眼神略略掃了一圈在場的人,這才笑道:“方才迷迷糊糊,聽著別人說,蘇姑娘是御用調香師林大人的嫡傳弟子?我怎麼沒聽蘇姑娘提起過?”
蘇白芷愣了一愣,想著趙和德這會是裝傻,索性陪著他裝,“怕學藝不精,辱沒了師門,那阿九便罪過了。”
“蘇姑娘真愛開玩笑。”趙和德頓了頓,“不過咱們這兒選出來的香料行,可都是實打實的,走不得半點偏門。要麼,我也不會花了一年功夫走遍大江南北了。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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