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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身子也早就好了,我好歹也是半個大夫,我自個兒的情形也知道。你莫要擔心了。”
一句話說完,又沉默了。沈君柯只道兄弟大了,便不大愛說話。想起兒時沈君山還是小不點時,還總愛跟在他後頭喊哥哥,如今兄弟倆反倒不如從前了,不免噓唏。
見沈君山手邊那高高的一沓子醫術,翻地書都起了毛病,想必是看了又看,這才想起來,霓裳坊的掌櫃白日裡同他說過,沈君山今日駕著馬車到霓裳坊中取了件貴重的斗篷,似是送給了什麼女子。
母親近來也總是問他,說不知道君上心裡是否有中意的女子,他哪裡知道……
沈君柯作勢要起來,誰知道沂源慌慌張張的端著藥跑進來,險些同他撞了個正面,那藥湯更是潑到一旁的畫筒裡,沈君柯連忙把畫取出來,仍是有一幅畫溼了個遍。
定國公府的下人們都知道二少爺沈君山性格溫和,可沒有一個人能碰他的畫筒——大家都知道,沈君山寶貝他的畫。
沂源本就是個大老粗,情急之下下意識地做了第二個錯誤的決定,便是拿起那幅溼掉的畫攤開。
沈君山一個箭步不及,那畫已經全部呈現在沈君柯面前。
大片大片的紅梅,當中一道清麗的白影子。
“二少爺……”沂源委屈地看著沈君山,那紅梅暈染開,那白色的佳人背影如今也是血紅一片。
沈君山怔怔的望了一會畫,趁著沈君柯還未細看之前,從沂源手中奪回畫,三下里,卻是把畫撕了個乾淨,扔進了簍子裡。
“這畫壞了,不要了。”沈君山嘴邊仍是掛著笑,可手,卻微微地抖著。
沈君柯這才怒斥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我看你是年齡越長,做事越不妥。趕明兒若是再犯錯,就把你趕到軍營裡,去當伙伕!”
這個威脅夠狠。沂源抖了抖身子,忙跪下來道:“大少爺,我方才從廚房裡出來,聽張大娘說,大少奶奶前幾日不知道為何大發脾氣,將李嫂從洗衣房裡喊出來大罵了一頓,又讓那些丫頭婆子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李嫂洗,旁人都幫不得忙。李嫂歲數大了,卻愣是洗到了半夜,下半夜,便直接病倒了。今天方才有些好轉,夫人卻是要將她辭退。李嫂是跟著夫……宋小娘子入的定國公府,早已無依無靠……”
他話還沒說完,沈君柯和沈君山兩人已是帶著怒氣衝出了房門。
蘇白禾正悠閒地在後花園裡喂著錦鯉,遠遠就看到沈君柯沈君山兩兄弟走來。沈君柯十天半個月不上她那一次,她連迎上去,喊道:“夫君,小叔子。”
那臉上的笑還未盛開,卻被沈君柯打斷,“李嫂呢?”
蘇白禾的臉僵了僵,勉強道,“被我辭退了。”
“她去了哪裡?”沈君山又道。
“左右不過是個下人,還不是咱們府了的人。如今年紀大了,做起事兒慢手慢腳,我還要她幹嘛?她出了府,能去哪裡,我哪裡能知道?”蘇白禾勉勵讓自己語氣平穩,卻被沈君柯眼裡的陰寒震了一下。
“左右不過是個下人?如今你連一個下人都容不住了?”沈君柯逼問道。
“我……”蘇白禾挺了挺背,十日不見沈君柯,她想極了他,四年,她學會了在他面前收斂自己的傲骨,“夫君,你誤會了。我也是見李嫂年紀大了,若是再在府中幹活也是力不從心,便讓她領了筆銀子回家養老去了。”
沈君山眼見著個人唇槍舌戰,不免覺得厭煩,低聲說了句“我出去找找”便離開了。
沈君柯不怒反笑,看著蘇白禾道:“你明知道李嫂早已無家可歸。你讓她離府,便是斷了她的生路。蘇白禾,這些年,你處處找她麻煩,我只當沒看到。我想著,你也總有累的一天,可我真沒料到,你忍了四年,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那種笑,像是看盡了她骨子裡最醜陋的一面,蘇白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沈君柯轉身離去之時,終於爆發出來:“沈君柯,你究竟是心疼這個下人,還是放不下原先住在園子裡的那個賤人?過了這麼些年,你竟然拿我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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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芷從韓斂處出來,信心得到極大的膨脹。就在方才,她將自個兒進來制的香給韓斂品評,韓斂閉著目,半晌後輕輕說了句“好”。
自從她在韓斂處學習,獲得的大多是全是批評,這個“好”無異於無上的誇獎,蘇白芷心裡頓時美滋滋的。
此刻抱著書,她才突然想起韓斂說的其他的幾句。
“可別自大。這廣達源、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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