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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對著她揮了揮手告白……
從水中生,從水中死,生命竟是個輪迴,而這些人,已然放心地將她留在人間。
“爹,秋兒怕,別走……”眼見著宋良要走,蘇白芷突然伸出手去拉住眼前的人。
“嘶……”渾渾噩噩中,似乎抓住了什麼,只聽到那個人倒抽一口涼氣,伴隨著蘇白芷驚撥出聲的一聲“爹”,全場開始寂靜。
奮力的睜開眼睛,醒來的蘇白芷,就這麼看著的自己的手緊緊抓住了眼前人的鬍子,而那人明顯已經疼地脹紅了臉。
“姑娘,我這年紀只怕暫時還做不了你的爹。”顧尋護住自己的鬚髮,勉強得咧開笑臉道,“姑娘能否鬆鬆手。”
“對……咳咳……”一句“對不起”還未出口,卻是換來一句劇烈的咳嗽。顧雲連忙拍了拍她的背部,倒是元衡,許是知道自己犯了錯,有點不安地扯了扯顧尋的袖子,喊了句“尋表哥”。
“不打緊。”顧尋拍了拍元衡的腦袋,稍稍撇了眼蘇白芷的方向,立刻又收回視線。方才急著救人,倒是沒往深處想,如今再看,卻是年輕姑娘溼透了衣衫後衣物貼身的玲瓏畢現。
“咳咳。”顧尋清了兩下嗓子,“妹妹,不若你帶著這位姑娘先去換身乾淨衣裳,省得到時發了燒著涼。”
“好。”顧雲點了點,挽起蘇白芷道,“九姐姐可走得動?”
蘇白芷勉力站起來,腿腳雖是依然有些發軟,可也無大礙。也不知道是不是頭次落水心裡落下了陰影,如今竟是這樣怕水。她都不好意思去看那池水——那看起來,分明就是站著就到她腰部的水深。
饒是如此,她還是硬著頭皮,朝顧尋福了福身,“蘇九謝過大公子。”
待蘇白芷走遠後,顧尋這才晃過神來,自言自語道,“倒是個機靈的姑娘,這樣落魄的境地,。卻還能落落大方,不失禮儀。”
元衡嘟著嘴應道,“香囊姐姐笨死了,我就輕輕碰了碰她就落了水。可偏偏姑母孃親都喜歡她。就連那個天天愛數落人的爹爹都誇她,哼!”
顧尋這才知道,方才的人,便是顧雲日日掛在嘴邊的“蘇白芷”。聽多了這位姑娘的故事,如今倒是百聞不如一見,確實如此。
咧了嘴一笑,顧尋撿起地上的小短棍,輕輕拍了下元衡的屁股道,“做事這般莽撞,差點害了人性命,還敢抱怨?罰你站半個時辰的馬步。”
“表哥……”元衡可憐兮兮地望著顧尋,怎奈顧尋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男子漢頂天立地,半個時辰的馬步算什麼?難道你是姑娘?”
好吧,元衡暗自腹誹道,他才不是姑娘,他要成為像尋表哥一樣,頂天立地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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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芷才換好衣裳,便有丫頭來傳喚說,林信生請蘇白芷前去大廳。她到前才發現滿座的人當中,還有蘇清遠。
她走進去是,原本熱鬧非常的場面,頓時靜了一拍。倒是有知情的人,趴在蘇清遠耳邊低聲說道,“這不是你家侄女?怎麼這種場合她也能來?”
世人對於女子,大體上都是輕蔑的態度,最愛的便是將女子的地位踩在腳下,以為凌駕於女子之上,才能彰顯自己的地位。孰不知,正是因為這種輕視女子的態度,讓他們往往錯過了重要的東西。
正如這場上的許多人。其實來赴宴之前,林信生早已將赴宴之人的名單寫在名帖之上,一來讓來赴宴的人心裡有個底,二來,也是想提醒大家,能來赴宴的,都是地位相當的人,沒有誰比誰強。
有些人記住了,有些人刻意選擇遺忘。譬如蘇清遠,以及同蘇清遠親近的那些人。
“小小丫頭,能懂些什麼?怕是走錯地方了吧?”蘇清遠低聲道,一雙眼睛卻是剜在蘇白芷身上。想起蘇康寧前幾日才把他喊去教訓了一頓,又不情願地將視線收回。蘇康寧可是打明瞭說,蘇白芷這幾個月交的紅利,可不比他在香料鋪裡是少。
呸,運氣!蘇清遠暗道。
於是,全場的人,竟是無一人同蘇白芷打招呼,她像是一個透明人,走進了一個喧囂的場所,卻沒一個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
“阿九,來我身邊坐。”韓斂笑眯眯地朝蘇白芷招了招手。全場“刷”一聲將視線集中到了蘇白芷身上……韓斂身邊一直空著個位置,大家都在揣測是哪個重要的人要來,如今看來,竟是蘇白芷?竟是蘇白芷!
蘇白芷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硬著頭皮坐到韓斂身上。這隻老狐狸,一早就打發她去後院跟那些姑娘玩,又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