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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其中。
……
葉思蕊本著鼻子底下有張嘴的原則開始亂走,她首要任務是找到人問路,先去御膳房報道。
她七拐八拐走了很遠,不知是後宮人不多還是怎麼的,難得碰上一個半個太監或宮女,可她還未來得及上前問話,人家就忙著幹活去了,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後來她才知道,奴才們是不能隨便交談的,若不小心被太監總管撞見要砍頭。
葉思蕊亂竄了一會兒走到御花園內,御花園內的氣氛與牆外截然不同,花蕊綻放清香撲鼻。但她此刻沒心情欣賞美景,因為天快要黑了,可她還沒找到那該死的御廚房。
“你,為何亂跑?”一道尖細刻薄的聲音從葉思蕊身後傳來。
葉思蕊猛然回頭,只見一位油頭粉面的老太監佇立身後,看頂戴肯定比她頭銜高,她在課本上學過,在宮中見到職位高的要行禮,所以她勉為其難的跪身行禮:“奴才迷路了。”
“剛入宮的?”老太監一手託著燕窩粥,一手翹起蘭花指。
葉思蕊裝起奴才還是蠻像的,點頭哈腰低聲下氣:“正是,奴才被分在御膳房洗碗,勞煩公公指引一下可否?”
“灑家剛從御膳房而來,未聽說有新奴才來呀?”老太監隨手一指,忽然眼珠一轉將手中托盤向前遞了遞:“把這碗燕窩粥送賀貴妃那去。”葉思蕊迷茫地抬起頭,剛要開口詢問,老太監卻尖聲催促:“快點呀,一會兒粥涼了,看灑家不撥了你的皮!”
“……”葉思蕊見他一臉老褶子還嗲聲嗲氣那勁兒,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不倫不類的“老孃們”,真有心一腳踹死他。
當葉思蕊接過粥盤,老太監好似終於把燙手山芋丟出去了似的:“去吧,直走東側第三個門便是賀貴妃寢宮,小心伺候著!”語畢,老太監悠哉地溜達走了。
葉思蕊還真沒幹活伺候人的活,但看老太監幸災樂禍的表情也料到沒好事。她按老太監指引的方向向賀貴妃寢宮走去,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院裡傳來砸盤子砸碗的動靜……葉思蕊輕聲一哼,看吧看吧,就知道是個難伺候的主。
葉思蕊輕手輕腳走進院內,院裡跪著幾個受罰的宮女,她將小包裹放在樹坑下,雙手託著粥盤走上前。葉思蕊站在一位宮女身後,戳了戳宮女肩頭,宮女驚恐地轉過頭,不言不語望著葉思蕊。
“我是來送粥的,交給你行嗎?”
宮女垂著淚:“賀貴妃正在發脾氣,你自己送進去吧,咱們不敢亂動。”
“哦,賀貴妃為何事大動肝火?”
小宮女不敢多言,搖搖頭,繼續保持沉默。
“……”葉思蕊見狀不知該不該進去,她又不是沒事找罵來的,想到這,她打算開溜,但此刻,屋中發出一聲更暴躁的怒喊聲:“一群狗奴才,本妃要的粥呢?!”
小宮女在門外應了聲:“主子莫動氣,來了來了——”她邊說邊扯了扯葉思蕊衣角:“你快送進去呀,不要腦袋了?”
所有受罰的宮女都眼巴巴地望著葉思蕊,人間地獄喲……葉思蕊只得託著燕窩粥邁入門檻,剛一進門,驚見一隻茶碗向自己迎面飛來。她則是下意識閃開,還沒等她發飆,賀貴妃已拍桌子瞪眼睛先急了:“反了反了,你個狗奴才居然敢躲開?!”
“我是怕您砸在粥碗上,並非躲。”葉思蕊睨了一眼賀貴妃,約莫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驕橫跋扈、盛氣凌人的姿態展露無遺。
“喲嘿?!你個狗奴才膽敢頂嘴,本妃今日非撕了你這張破嘴!——”話音未落,賀貴妃已怒火中燒地向葉思蕊襲來,葉思蕊見她揚手要打人,機敏地向後躲一下。葉思蕊大為惱怒,她哪受過這份窩囊氣,真是出師不利,若不是在宮裡,她非得替什麼貴妃之流的洗洗腦!
不過後來的事,葉思蕊更覺得不可思議,那賀貴妃伸了幾次手依舊打不到她,居然氣得哇哇大哭,緊接著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說什麼連奴才都敢欺負主子,就因為皇上不寵幸她,所以沒人把她當人看什麼的,要自殺要上吊,宮女們跪在門外也不敢起身,只能扯著脖子勸阻賀貴妃別想不開,皇上或許只是國事繁忙的。
“……”葉思蕊無語望天,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啊,沒外人啊,小閨女演戲給誰看呢?……
葉思蕊當然有所不知,皇上每日這時段會經過賀貴妃院門前回自己寢宮,這出戏就是唱給皇上聽的。而自己要找的人,也就擦肩而過了。
賀貴妃十四歲入宮,乃當朝一品國師之女,一入宮便冊封為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