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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但不夠委婉。甘氏的發聲不算很清亮,但極柔和,聽上去如飲醇醪,使人從心窩裡就要歡喜起來。
是勳在心裡提醒自己:彆著迷,更別失態。話說前一世在影視劇裡,你啥女聲沒有聽到過?從嬌媚的“雅滅蝶”到粗爽的“歐巴”,說人話的說鳥語的,各種聲線都不陌生吧?為啥這甘氏才說了一句話,你就會全身發軟呢?
再瞧這甘氏,身上基本著素,髮髻插著銀釵,配合那白皙如玉的肌膚,整個兒晃得人眼暈——原本歷史上劉備也是這麼打扮她的吧,所以才能把她跟玉人並列在一起……
耳聽得甘氏繼續說道:“妾淺識烹飪,為侍中做得幾樣小菜,望能入口。”是勳心說怎麼的,你親自下廚做的菜?啊呀我今天真是好口福,這肯定得細心品嚐一番了。可是隨即心中又一警醒:不但把老婆叫出來跟我見面,還讓老婆親自下廚給我做菜,許耽這麼奉承我,究竟為的是啥?付出越多,說明想得到的越多,我可得小心一點兒,不能被美色所惑,輕易上了他的套兒啊!
再者說了,這美色是你老婆,我也就只有瞧著流口水的份兒,這要是你的妾侍或者婢女,甚至是妹子、侄女,直接送了我才有意義啊!就只是讓我來你家飽飽眼福?這許耽不老地道的……
正琢磨著呢,食案全都擺好了,是勳低頭一瞧,食器頗為精緻,然後端上來的第一道菜是……我靠這是啥來!
理論上頭道應該是蔬菜,常見的就是拌生菜,偶爾也有抄過滾水,或者乾脆煮熟的。是勳認得這道菜,主料是蕢,也就是後世常說的莧菜,軟趴趴的擺了一小盤,肯定是熟的。但問題是,這就不似是煮熟的啊,湯汁上映著堂外陽光那一個個小圓點是什麼?這、這、這是油花兒啊,這分明就是一道炒莧菜啊!
他忍不住就毫無禮貌地搶先拾起筷子來,夾了一口莧菜納入口中——啊,沒錯,其味甘爽順滑,就不禁讓他想起了前一世小時候母親做的炒莧菜來了。想那時候生活還不算很富裕,家又近郊,全家人經常一起跑荒地裡去摘野莧菜,回來母親就會拍點兒蒜瓣兒給炒一大盆,自己不但難得地搶著夾素菜,完了還會用那泛紅的湯汁澆米飯吃……
日月穿梭,更重要的是時空倒轉,自己已有多少年不嘗此味了?想到這裡,就不禁眼眶溼潤,幾乎潸然而淚下。(未完待續。。)
第四章、豆中有膏
是勳前一世曾經看到過一種說法,說“炒”是中國所獨有的烹飪方式。這種說法對不對的他真不清楚,話說古代中國無論物質文明還是精神文明,都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走在世界的前列,先進自然就會輻射,輻射自然就會引發模仿,別國有沒有把“炒”學了去,甚至學會以後還順帶搶走了發明權?不深入鑽研一下這個課題,還真是說不清子醜寅卯來。
那麼“炒”在中國是什麼時候才發明出來的?有人說是南北朝,有人說是唐朝,但起碼到了宋代,應該已經比較普及了。那麼再往前推,在是勳所穿越來的這東漢末年呢?非常遺憾,起碼就是勳本人而言,還沒有發現誰會炒菜。
沒人會不要緊,咱可以發明啊。是勳自來到這一世,或者更準確點兒說,是進入了上流社會以後,說不上真正的錦衣玉食(因為曹家講節儉),那好東西也是吃了不少啊。什麼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草窠裡伏的……可有一樣,烹飪手法比較單調,基本上不是煮就是烤,就從沒見過炒菜。他實在懷念前一世炒菜的滋味,所以就想自己鑽研一下來著。
那麼炒菜都需要些什麼原料和工具呢?首先是鐵鍋。“鍋”這個字原本是個方言俗字,而且不是指烹飪器,是指馬車車轂上的小鐵圈,本名為“釭”。揚雄在《方言》中說:“車釭,燕、齊、海、岱之間謂之鍋,或謂之錕。自關而西謂之釭。盛膏者乃謂之鍋。”也就是說。關東把各種這類小鐵圈都叫做鍋或者錕,關西地區則只把其中專門貯存油膏用以潤滑轂軸的那種叫做鍋。
說白了吧,就是勳所知,這年月只有用以煮食的“鑊”,而沒有用以炒食的鍋。
當然這玩意兒並不難搞,是勳早就已經畫好草圖,找鐵匠打造出來了,還一造就是兩口。一口雙耳,一口單邊裝木柄。然後他又畫圖,讓自家木匠做了好幾把不同尺寸的鍋鏟。好,工具齊備,於是是宏輔喜孜孜地就讓奴僕在灶中生起旺火來,自己捲起袖子,架鍋上灶,打算要大顯一把身手了。可是隨即他就悲哀地發現——我靠廚房裡沒有油!
要說徹底沒有油,也不準確,房樑上就掛著好幾塊大肉呢。想熬油還不簡單?可是是勳前一世炒菜就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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