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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與卿,且勤學之。”
諸葛瑾感激莫名,畢恭畢敬,雙手接過。很快,這小子就被學生們給包圍起來了,人人伸手,都想摸摸看這本書,琢磨琢磨,究竟是怎麼裝訂起來的哪?
諸葛瑾是聰明人,他常來常往是勳府上,很清楚是勳建坊造紙和打算賣紙的事兒,所以當著同學們的面,極言用紙的方便,並說:“此乃故兗州刺史曹公家坊所制,其質為關東之冠。”是勳早就關照過他們了,我也就跟荀彧、鍾繇這些朋友們老實交待是自家作坊,你們可別到處去亂說,別人問起來,就報曹德的名頭。
造紙,那是為了自家的習慣,也為了文化更方便傳播,要是能賣錢充實一下腰包,當然更好,他可並沒有想在史書上被寫成蔡倫第二。
是勳這一段時間大是悠閒。侍中一官,本為散職,供皇帝直接指使,武帝后逐漸成為別職的加官,得入禁中奏事,逮魏晉而權同宰相。但是勳腦袋上只頂了個侍中的名號,並沒有本官,所以仍然只備顧問而已,換言之,不顧不問則啥事兒都沒有。
估計上回喋血德陽殿,把劉協給嚇著了,所以這些天一直沒有下旨召見是勳。是宏輔樂得清閒,在家裡讀讀書,去太學教教課,偶爾過問一下造紙和刻經的程序,或者裝作偶遇,去跟甘氏閒談幾句。
曹淼和甘氏倒是相處得不錯,是勳覺得,這大半來自於對甘氏悲慘婚姻的憐憫。她也曾經問起過丈夫打算如何處置甘氏,總不能一直養在咱們府裡吧,是勳只是擺手:“且待曹公歸來,再作打算。”
是啊,自己也清閒不了太長時間,曹操守孝三十六天,很快就要回來啦。話說這年月通訊落後也有落後的好處,要是能夠一個電報拍發出去,全天下都知道曹操暫離了許都,還不知道有多少諸侯要暗起覬覦之心呢,袁紹之流,就很可能趁機在邊境上搞點兒摩擦,搶先佔據險要之地。只是以如今的通訊速度,估計等袁紹知道了,想清楚了,曹操都該除服啦。
不過他沒有想到,不必要見天兒去司空府上開會,並不見得就沒會可開。某日荀彧突然下書相召,是勳以為只是隨便聊聊天,聯絡感情呢,欣然而往,到了荀家一瞧,不僅荀彧的侄子荀攸在,郭嘉、鍾繇、毛玠在,竟然連曹仁兄弟和夏侯惇兄弟全都在。啊呀,這就不是普通的茶話會啊。
趕緊問荀彧,這是出了啥事兒嗎?荀文若點一點頭,直言相告:“關士起自易京而來求赦。”
曹家班挺注意蒐集幽、冀兩州的情報,是勳尤其上心,他生怕歷史因為自己的攪擾而徹底改變,袁紹提前平滅了公孫,然後南下打曹操一個冷不防。好在就目前看起來,北方局勢並沒有太大的加速跡象,公孫瓚仍然在易京死撐著,麾下兵將尚多,糧草充沛。雖然就他這種坐守之勢,遲早都是個死,但問題袁紹也只好跟旁邊兒陪著,不到得竟全功,不敢將主力後撤,害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估計照這種局勢發展下去,袁紹起碼還得一年才能平滅公孫,然後花一年的時間掃其餘黨,穩定後方,怎麼也得建安五年才會正式跟曹操撕破臉——也就比原本的歷史提前個一年半載而已。是勳還不著急,覺得咱們還有的是時間。
所以若非他非常關注北方的戰局,否則“關士起”這個人,還真是想不起來是何方神聖——此人大名關靖,為公孫瓚的寵臣,史書上評價說“本酷吏也,諂而無大謀”。這人突然跑到許昌來要做啥了?“求赦”?何赦之可有啊?
諸侯紛爭,就象當年鄭玄責問曹操“袁術何罪”一樣,打來打去的,基本上都沒有朝廷的詔令,不是純粹搶地盤兒,就是為了私仇。所以朝廷並沒有明令討伐公孫瓚,公孫瓚又派關靖來求的哪門子赦?
就聽毛玠在旁邊笑道:“此乃有聞袁公路得保首級之故也。”
曹操跟袁術打了好多年,在許昌擁立朝廷以後,得鄭玄的指點,明詔申其罪愆,發兵討伐,袁術被迫派參謀閻象赴朝中求赦,正好曹操暫時無力將其徹底掃平,於是裝模作樣地就準其所請。估計公孫瓚就是聽說了此事,所以派關靖巴巴地跑來,也想仿效袁術之例,讓朝廷頒發赦免他的詔書。
當然啦,並不是赦書一下,袁紹就肯退兵的,但這麼一來,袁紹就背上了抗命的黑鍋,對其軍心、士氣是個打擊,也可削弱幽、冀士族對他的支援。況且,袁紹想打,曹操不讓打,那麼這哥兒倆還可能繼續和睦下去嗎?袁紹必得趕緊抽調兵馬防禦南線,則北線公孫的壓力自然減輕。
想當日是勳向曹操獻上《令州郡一時罷兵詔》,曹操轉頭就到處散,在遣是勳齎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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