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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但又想起大承寺那夜王夢惜剛清醒的情形,悶悶道:“大承寺那夜你剛剛清醒之時,是動了殺心的,為什麼最後卻放過了我?”
王夢惜嘆息一聲,卻是並不回答她的問題:“櫻櫻,你如此敏感,心思又重,不似一個十四歲的女子呀。”
天色將暮之時,王夢惜將船靠了岸,依舊拉著謝櫻櫻上了來時坐的馬車,一路上總有女子在馬車之外喊話,內容有的是讓王夢惜仔細考慮娶謝櫻櫻為妻之事,有的則是自報家門毛遂自薦。王夢惜一一婉拒了,謝櫻櫻則是心情甚好的樣子。
王夢惜見了,不禁問:“櫻櫻為何發笑?”
謝櫻櫻目光流轉,眼角含媚:“櫻櫻想,現今咱們黎夏的女子大抵都為九郎鳴不平呢,她們只怕都是想把櫻櫻打死的呢。”
“這有什麼好笑?”
女子輕咬櫻唇,俏皮又聰慧的樣子:“可是九郎會護著櫻櫻,不讓她們把櫻櫻打死的,所以她們都只能想著了。”
王夢惜想了想,頗為嚴肅的樣子:“櫻櫻分析得有道理,很有道理。”
他說完,卻終是失笑。
這日王家九郎的馬車裡總是傳出男子低沉溫潤的笑聲來,這是少有的狀況,是莫知也鮮少遇見的情形。
*
謝櫻櫻成了王家九郎護在手心的人,在謝家的待遇自然是好了許多,吃穿用度再也不缺,謝婉寧也再未來鬧事。
謝櫻櫻得了空便把豆子放出來溜溜,把棍子扔到牆根再讓它撿回來,豆子總是玩得不亦樂乎,有時謝櫻櫻故意不扔棍子,豆子便急得繞著謝櫻櫻又是轉又是叫的,弄得整個鎖香院都生氣盎然的。
這日王夢惜又送了請柬來,謝櫻櫻早早便打扮了起來,她裡面穿了淺粉的襦裙,外面又罩了一件水粉的紗裙,甚是嬌媚動人。這次來接謝櫻櫻的並不是莫知,馬車也換了,謝櫻櫻記得之前王夢惜說的話,所以也並未覺有異,只帶了春菱上了馬車跟隨而去了。
行了半個多時辰,趕車的馭夫才住了馬車,又拿了踏腳擺好讓謝櫻櫻下了馬車。
謝櫻櫻剛站穩,抬頭一看,卻見一三層樓閣,樓前匾額上書“濁清樓”三個字,這三個字俊逸非凡,只是謝櫻櫻卻一愣。這濁清樓本是公卿大夫們時常宴請賓客的地方,能進這濁清樓之人或是飽學之士,或是才學絕世之人,王夢惜怎麼會無緣無故在這裡見她。
她正要發問,卻從臺階上下來一個少女對她行了禮,道:“謝六姑娘請隨我來。”
謝櫻櫻只得跟了上去,這一樓裡都用竹簾紗帳分割出許多小室來,模模糊糊看不清小室裡面的情形。謝櫻櫻隨那少女上了二樓,卻見二樓甚是空曠寬敞,再無分割出的小室來。
中間一片地方空出來,兩邊分坐著一些人,謝櫻櫻掃了一眼,並未看到王夢惜的身影,心知事情不對勁兒,轉身便要下樓離開,手卻猛地被人擒住。
謝櫻櫻驚慌抬眼看去,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只是眉目間卻與王夢惜有幾分相像,只不似王夢惜眉目疏朗,他眉間卻是有一股陰鬱之色,謝櫻櫻想把手抽回來,可是男子手上用了兩分真力,哪裡是謝櫻櫻能掙開的。
謝櫻櫻惱怒:“請公子自重!”
王元昭一笑,也不在意,只轉頭對其他士族子弟道:“這謝氏櫻櫻是我那九弟將要聘進門的正妻,大家今日也都看一看,品評品評我九弟的眼光到底如何。”
席上之人俱是與王元昭相好的名門子弟,平日裡言行無狀的情況也是有的,他們近不了王夢惜的身邊,便只得對王元昭言聽計從,聽了王元昭的話自然是極為捧場地嘲笑一番。
王夢昭適才見謝櫻櫻要走,為了阻她離開才抓住了她的手,卻並且看清謝櫻櫻的長相。而今才低頭去看,卻是看清了謝櫻櫻的模樣,眼前的女子粉裙妖嬈,眼中略有驚惶,卻是添了一分楚楚可憐之色。
王元昭一怔,竟是看得痴了去。
正是這時,卻聽一略帶冷意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謝氏櫻櫻的模樣自然是美豔無雙的,連我也是傾慕日久呢。”
11一罵成名
正是這時,卻聽一略帶冷意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謝氏櫻櫻的模樣自然是美豔無雙的,連我也是傾慕日久呢。”
這句話說得輕佻無禮,席上之人俱是好奇地抬頭看去。謝櫻櫻見了那人,卻是渾身一僵,只因這人正是素有舊怨崔家二郎崔書彥。
崔書彥這幾日與王夢惜疏遠了許多,王元昭自然有心招攬,今日亦是給他送了請帖的。崔書彥眼睛一直沒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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