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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郎啊王九郎,你竟然也是會優柔寡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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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書彥那日離開謝家之後,謝華雖然又送了幾次請柬,他卻是再也沒有登謝家的門,他開始是覺得氣憤難忍,可是漸漸這股氣憤卻轉成了怨恨,怨恨那謝櫻櫻空張了一張好皮相,身子卻是太弱。
一連幾日,崔書彥腦中都晃過謝櫻櫻的纖|腰皓腕,嬌媚容顏,漸漸便有些心火難耐。偏巧這日謝華又送來了請帖,崔書彥便赴了宴。
宴會進行到酒酣之時,崔書彥忽然道:“我府裡的幾個姬妾頗讓人厭煩,還請姑母有了空閒幫侄子物色一個合適的。”
崔氏一愣,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謝櫻櫻,可是這謝櫻櫻上次那麼一鬧,崔氏此時卻是也不敢輕易提出來,生怕惹了這崔書彥的不快。崔氏這邊正躊躇,剛進門的謝婉寧已經開了口:“我看謝櫻櫻就很合適,這幾日她的身子好多了,想來進崔家的門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崔氏剛想喝住謝婉寧,誰知卻見崔書彥臉上並沒有不快的樣子,這下心中便有了譜,笑道:“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書彥便在謝家留宿一夜吧。”
聽崔氏這話,今晚便要把謝櫻櫻送到崔書彥的房裡去了,一個謝家的女兒竟然已經淪落到如此卑賤的地步了。可是謝華卻是一點異議也沒有的,他的女兒不少,除了嫡出的以外,庶出的皆是寧可當成禮物送給世家名門,也絕不會嫁給寒門子弟的,這世上其他的名門大家亦是如此。
只是謝櫻櫻的身體這幾日並不好,那夜之後她便昏昏沉沉好幾日,如今也未清醒過來。可是傳信之人說得明白,便是要死,也得死在崔書彥的床上。
崔書彥是不知道何為憐香惜玉的,只怕這一送去,當真便要死在他的床上了。
崔氏已經派了轎子在門口催了,而謝櫻櫻還是昏迷著的。
玉蟬洗了帕子敷在謝櫻櫻的額頭上,她跪在謝櫻櫻的床前,眼中明明滅滅,最後生出些許決絕來,決絕生出之時,她已然起身走向衣櫃,她拿出了那件謝櫻櫻沒穿的木槿紫色衣裙,然後便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帶。
她正要脫衣裳,手卻被春菱握住了,她抬眼去看,春菱正滿臉淚水地對她搖頭。
玉蟬拍了拍春菱的手,笑得一如昔日古靈精怪的少女:“能救小姐一回,玉蟬很開心,今夜之後玉蟬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死了,另一個就是被帶回崔家,無論哪一個結果,玉蟬都不能再伺候小姐了,小姐便拜託你們了。”
玉蟬又走到床前,跪了下來,以頭觸地:“玉蟬一生感念小姐活命、收留、照顧、憐惜之恩情,願來世輪迴之時依舊能遇見小姐,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只願常伴小姐左右。”
她說完便磕了三個頭,可是謝櫻櫻此時昏迷著,根本什麼都聽不見。玉蟬磕完頭便再也不躊躇片刻,快速地換了衣裳,又梳洗了一番,春菱卻拿了謝櫻櫻常穿的披風給玉蟬披上了。
“小姐的披風你穿上吧,若是小姐知道你穿得這樣少,必是會怪我的。”
玉蟬點點頭沒有言語,她戴上了兜帽,緩步走到門前,卻忽然聽見兩人的跪地之聲。
“玉蟬,趙媽攔不住你,卻也不想攔你,因為若不如此,小姐只怕便活不成了,可是小姐若是清醒著,她絕不會讓你替她去,你心中不要怨恨。”
玉蟬聲音倒是異常清亮:“玉蟬自己情願的,能替小姐受苦,玉蟬覺得很高興,又怎麼會怪小姐。”
她說完便推開了門,因為帶了兜帽院子又黑,所以外面等著的婆子也沒看出異常來,只抬了玉蟬往崔書彥的院子裡去了。
漆黑的夜色就這樣迅速而絕情地掩蓋了玉蟬最後的氣息。
5以身相替
崔書彥在屋裡等著,他心中像是有貓在撓一般,正是這時門終於響了,他也再不顧及什麼禮數,開了門拉了那戴著兜帽的女子進門,又把門從裡面劃死了。
門外來送人的婆子們都愣住了,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便悄悄離開了。
門內的崔書彥正待動作,懷裡的佳人卻忽然掙了開來跪在他的面前。
“奴婢有罪,奴婢仰慕二郎之名,頂替了六小姐前來伺候二郎。”少女低著頭,兜帽遮住了整張臉,只是聲音卻是婉轉動聽的。
崔書彥一聽,聲音頓時冷峻了起來:“抬起頭來。”
玉蟬手中緊攥著衣袖,緩緩抬了頭,這張臉並不是絕色,可是這張臉那樣年輕,年輕的面板,淺粉的唇色,水潤的杏核眼,眼角還有一滴小小的硃砂痣,像是她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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