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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的青樓楚館已經被王夢惜睡遍了,他也時常給歌妓舞姬贖身,然後把她們帶回王家,做事更加的放浪形骸不拘世俗。
六月初,常曦魏延勢如破竹,攻打宣州,蘇清谷鞭長莫及,百里樂正下了死命令讓王夢惜去,王夢惜只得應承下來,卻依舊什麼準備都沒有做。
這是謝櫻櫻第一次來王家,管家十分恭敬地引著她去了王夢惜的住處,她還沒進門就聽見門內傳出女子的撒嬌聲。她敲了敲門便聽見王夢惜不耐煩的回應,推門進去卻是屋內幽暗,還瀰漫著女子的脂粉味,地上散落著酒壺酒杯等器物。她往裡走了兩步便看見了王夢惜,他沒有束髮,此時正躺在一個妖嬈女子的膝蓋上,頭髮披了一地。
還有一個女子手中捏著一粒葡萄,她見謝櫻櫻進來了也絲毫收斂的意思也無,先把那葡萄含在了嘴裡然後俯身哺入了王夢惜的口中。王夢惜看著謝櫻櫻吃了那粒葡萄,然後卻色厲內荏地訓那女子:“你這狐媚子可知她是誰?竟敢在她面前這般放肆。”
那女子是放肆慣了的,並無驚恐之色:“那九郎告訴我她是誰,也好讓我知道知道她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王夢惜嘴角一挑,薄唇吐幾個字:“她便是咱們黎夏最尊貴的女人,是當今的皇后娘娘。”
那女子“噫”了一聲,然後卻是笑得意味深長:“九郎當真是風流無雙,竟然連皇后娘娘也是你的……”
女子說到這裡便停了,只不懷好意地看著謝櫻櫻,謝櫻櫻卻是不理會她,嘆息一聲:“九郎何必如此糟蹋自己。”
她說得懇切,說得坦然,讓王夢惜不禁一凜。她又道:“我知道九郎即將要去常曦打仗,這一別許是你回不來,許是我死了,只是心中有一些未了的事情要同你說,有一些未述的情誼要和你講,想來九郎向來憐惜我,應該是不會讓我白來一趟。”
“你們兩個出去。”
那兩名女子從未見過王夢惜正經起來的樣子,聽了此話竟然是不敢違抗。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王夢惜冷道:“過來幫我把頭髮梳起來,總不能這樣見人。”
謝櫻櫻不拒絕,當真從桌上拿了梳子跪在他身後給他梳髮,待梳順了便束在頭頂,王夢惜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只是抓著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我知道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我束髮,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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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不快活
這湖他們二人數年前曾經同遊;那時謝櫻櫻十四歲,滿心都是對王夢惜的愛慕,她想要依靠一個人;想要在這個人的羽翼之下生活。她曾站在岸邊怯怯地看著他,也曾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讓他牽引著自己往前走,而如今依舊是相似的船,相似的風景;兩個人的心卻已經都變了。
小舟上放著幾壇酒,是王夢惜帶上來的;他上了船便先飲了一罈;然後醉眼朦朧地看著謝櫻櫻:“你想要說什麼便說吧,說完之後你我之間便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他說得似是絕情;又似是傷懷,謝櫻櫻卻什麼都做不了,只笑得溫和,道:“我其實很早很早之前便認識九郎了,只是那時九郎只有□歲也未曾見過我。那一夜我聽見簫聲,覺得很好聽,覺得這個人和我一樣寂寞孤獨,後來我知道那吹簫的人是王家九郎,便開始喜歡起九郎來。”
王夢惜一愣,卻是回憶不起□歲的時候他在哪裡,那時候他被王文昌當成一個工具,被送到這家當質子,送到那家當誠意。卻聽謝櫻櫻又道:“後來我便蒐集了九郎寫的詩詞來,只覺句句都是我想說的話。”
“也難怪我總覺得你應該早就認識了我,可我卻並沒有印象。”
“我那時躲在黑暗裡,一絲陽光都見不到,從那以後我就覺得九郎是我生命中的一縷陽光。可是我現在想來,覺得那份情是源於一個女孩曠日持久的愛慕,就像天上的月亮,遙遠而不真實,還摻雜了這女孩自作主張的殷殷期盼,所以這份情脆弱衰微,經不起時間和挫折。”
“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你又何必說這些多餘的話。”王夢惜轉頭去看波瀾不興的湖面,神色是落寞的,也是瞭然的。這三年的時間裡,他看著謝櫻櫻一點一點遠離自己,一點一點獨立,再也不需要他的憐惜,再也不倚他的羽翼,他的心中是有些落寞的,這份落寞中有夾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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