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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告訴辛十九郎要小心,話中卻是對謝櫻櫻的不滿之意,只是謝櫻櫻聽了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低頭收了血痕,便下床出了屋子。
之後不止辛十九郎不敢靠近謝櫻櫻,便是其他人也畏懼她,只是她並不在意,她忽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在意了。五日之後,他們終於到了淵州的碼頭,一登岸便看見雪影騎整齊劃一地站在不遠處等候他們二人,兒在雪影騎前面還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葛東門,另一個卻是王夢惜。
百里樂正閉了閉眼,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寄衣終是沒有揹我。”
王夢惜並不多言,只從雪影騎手中接過韁繩遞給他,道:“啟程回容城吧,這裡還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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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倒還順利,王夢惜也沒有察覺謝櫻櫻的變化,直到後來百里樂正讓他去查趙蘭和君陽皇族有何關係時,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這時謝櫻櫻已經把自己關了好幾日,他去勸謝櫻櫻也沒有什麼作用,只能看著她一日一日毀了自己。
後來他同百里樂正說,不若放她離開,如此下去只怕要瘋。百里樂正自然也是知曉的,最終鬆了口,說只要謝櫻櫻願意便可以離開。葛東門卻是有些驚訝:“陛下怎麼會捨得放她走?若她真的答應了陛下可說話算話?”
“如今我倒是希望她願意走,先生可曾看過她的眼神?那眼神像是一把刀子,刺傷別人也刺傷自己。”
王夢惜準備了謝櫻櫻需要的所有東西,然後拉著謝櫻櫻出了宮,他專門挑了山清水秀的地方讓謝櫻櫻散心,只是她如今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白費了王夢惜的心思而已。
“櫻櫻之前說想要離開,如今可還算數?”
謝櫻櫻不知他為何忽然提起此事,正要開口他卻已經先說明了:“陛下說可以放你離開,只要你想離開便可以離開,你願不願意離開?”
謝櫻櫻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卻馬上寂滅下去,然後恍然笑了笑:“我不離開,每次我都想要逃避,想要退縮,可是每次我這樣的時候身邊的人就會受傷就會死,今日的謝櫻櫻已經不敢再逃避了。”
王夢惜眼中閃過心疼憐惜,勸道:“那些人雖然殘殺了趙媽,但是你也已經殺了他們報仇,這已經足夠,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
謝櫻櫻低著頭,沉思許久,沉靜開口道:“九郎你不知我活到如今的年歲是多麼困難的事情,我本也是個懦弱的人,過去的事情都不願意追究,可是我發現過往總是像個鬼魂一般追著我不放,我若是再逃避遲早有一日會死。”
“到底是何事?有關謝家?”
謝櫻櫻搖搖頭:“這件事便是別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我也絕不會說。”
王夢惜沉默片刻,道:“你的秘密便是陛下也未曾查到,別人就更加無法知曉了,你便是安全的,就此離開不涉及這世上陰謀詭計不也很好?”
謝櫻櫻只沉默著不應聲,王夢惜嘆了口氣,柔聲道:“你哪怕是對我還有一絲情意便聽我的勸,趁早抽身罷。”
她抬頭看眼前的男子,比三年前更加風流倜儻,眉眼之間也多了幾絲堅毅之氣,卻始終是搖頭:“我當初曾問過九郎一個問題,問若有一日陛下一統天下,九郎可會退隱,九郎可記得是如何回答我的麼?”
“我不會退隱,我知道權利要緊緊我在自己的手中。”男子喃喃道,彷彿是過去和現在重合在了一起,只是回答雖然相同,卻已經物是人非。他終是放棄了勸說謝櫻櫻的想法,只覺心灰意冷:“謝櫻櫻當真不是三年前的謝櫻櫻了,我已經不認識你了。”
謝櫻櫻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王夢惜眼中滿是痛楚,他退了一步,然後又退了一步,離開之前只說了一句話:我不認識這樣的謝櫻櫻。
這周圍是生機盎然的早春景色,陽光明亮溫暖,可是謝櫻櫻只覺冷到了骨子裡,她蹲下抱住自己的膝蓋,一直到了傍晚也沒動一下。
“櫻櫻。”不知何時出現的百里樂正柔聲喚道。謝櫻櫻緩緩抬起頭,她的神色很疲憊,可是臉上並沒有淚,便是淚痕也是沒有的,只是她笑得像哭一般:“陛下,謝櫻櫻已經變了怎麼辦。”
之後謝櫻櫻倒是不再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開始對別人笑,做事格外認真。而王夢惜卻開始酗酒,每日眠花宿柳,正事完全不管,誰勸他也沒有用。百里樂正曾當著謝櫻櫻的面對葛東門說:“九郎大抵是傷了心,好好一個人被謝櫻櫻毀了。”
謝櫻櫻聽了也並未表示什麼,她自己尚且不知何以為繼,又如何開導別人。五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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