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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時?今日你立下大功,待回到大遼,我必定如實稟告,榮華富貴指日可待,真正可喜可賀。到時我等還要讓楊兄破費,痛飲一番,來個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崔槐也是一陣大笑,朱全卻仍是毫無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
楊一知拱手道:“還望鐵兄多多美言幾句。”但他的言語中不免失落之意。
完顏宗望渾身無力,他怒道:“鐵牛兒,你堂堂金剛門一門之主,在草原中也是響噹噹的名頭,就做這下三濫的勾當麼?”
鐵牛兒譏笑道:“這十幾年來,你們對我大遼所為,哪個不是下三濫的手段?你老老實實與我回上京,勸完顏阿骨打伏罪納降,說不定到時聖上開恩,留你們個全屍。”
完顏晟淡然道:“既然落在你手裡,我們無話可說,若想以我等性命要脅皇兄,卻是痴心妄想,莫若趁早斷了這心思。”
完顏宗望冷哼道:“鐵牛兒,要殺要剮隨悉聽尊便,將來我大金男兒必定馬踏上京,殺個片甲不留!”
鐵牛兒身在大宋,醉仙樓更江湖人士會集之地,難免夜長夢多,他對崔槐三人道:“留這二人回上京覆命,其餘人等格殺勿論。”
崔槐喋喋怪笑,兩顆獠牙顯得又尖又長,更覺猙獰。他拉起一名壯漢,道:“崔爺爺這就送你見閻王,嘿嘿嘿嘿。”他竟生生地將那壯漢的腦袋擰了下來,那屍體脖子上鮮血噴湧,濺了眾人一身一臉。
上官雲離得最近,被血氣一衝,幾欲嘔吐,他只覺恐懼無比。萬不料這人如此血腥殘暴,居然以殺人為樂,佛宮寺所見與其相較,簡直相差萬里。
完顏宗望喝道:“鐵牛兒,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們跟你回上京便是。此事與老丈祖孫並無瓜葛,你放過他二人性命。”
鐵牛兒冷笑道:“今日可由不得你!”
賀芝仙也不再隱藏身份,他抹去臉上假須面泥,甕聲道:“鐵牛兒,上次老夫大意,才讓你勝了一籌,你敢再與老夫打一場麼?”
鐵牛兒擊掌大笑道:“哈哈哈哈,賀老兒,想不到你也在此,好!好!好!”
毒書生楊一知並不出手殺人,魔手朱全卻出手如電,只見他默不作聲,兩手在一人身上東抓西捏,噼啪聲中,地上那人痛嚎不已,很快就抽搐而亡。
這朱全人稱魔手,分筋錯骨手已出神入化,也是跟正道人物所學,他得師父傾囊相授,盡得分筋錯骨手的精髓。
但朱全每次出手,必定將人全身筋骨錯開,讓人生不如死,他師父見其心性邪惡,一怒之下欲將其格殺。怎奈他師父年紀老邁,朱全的功夫也盡得精髓,他師父反被分開全身筋脈,全身骨骼也碎了,最終慘死愛徒手中。
朱全自此不被正道所容,漸與魔道人物相熟,中原武林正派多次圍剿,均被其逃了出去,近幾年江湖中倒甚少聽到此人訊息,不想卻在此現身。
見到如此慘狀,完顏晟與完顏宗望都轉過頭去不願再看,他們那些手下直嚇得渾身打顫。
崔槐與朱全一個邊殺邊笑,一個默不作聲,轉眼間就完顏晟的隨從盡數殺死。
鐵牛兒扣住賀芝仙的大椎穴,楊一知抱了上官雲,崔槐和朱全也各帶一人,準備北返大遼。
四人走到樓下,卻見數百宋兵與數十名中原正道已將醉仙樓團團圍住,鐵牛兒想返身上樓,樓梯後又走出來幾名執劍男女,幾人已沒了退路。
一名白衫青年雖只有十七八歲,卻極風流瀟灑,他走出人群,喝道:“鐵牛兒,你欺人太甚,竟敢到我金城派眼皮底下來拿人?”
鐵牛兒在江湖中成名已久,按年紀、按輩份,白衫青年都不應這般無禮,他惱怒不已,惡狠狠地罵道:“你是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直呼你鐵爺爺的大名。”
金天澤不理鐵牛兒,他對完顏宗望和完顏晟恭敬道:“家父因有要事,並未在汴梁,天澤一接到家父的飛鴿傳書,便來迎接四王爺與元帥大人,不想卻讓奸人搶了先。兩位不必擔憂,家父率人隨後便到,今日定能救出兩位。”
賀芝仙卻認得白衫青年,他正是金城派掌門金萬城的獨子金天澤,雖年紀輕輕,卻盡得金城派武功精髓。
金天澤又認出賀芝仙,不免有些詫異,他看了看上官雲,不禁眼神一凜。他又對鐵牛兒道:“鐵牛兒,你若放人,我保你們毫髮無傷走出汴梁,我們的恩怨來日再一決雌雄。如若不然,便是我功夫不及你,今日也定要與你決一死戰。”這番話說得字字鏗鏘,句句有力,真個虎父無犬子,金天澤果然不輸其父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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