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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日思夜想的物事,他蹲到上官平身邊,問道:“上官師兄可有甚要對掌門師兄交待?若信得過劉某,劉某絕不推辭,定然代你傳話。”
上官平倒想痛罵幾句,但他受傷頗重,一時也說不出話了,他看向另一邊的妻兒,不再答理此人。
賀芝仙看在眼裡,心中疑惑更多,但他不明就裡,只能冷眼旁觀。
何凝霜明白劉充所指,她瞪起秀目,恨道:“到死你也不願放過我們麼?就算給了你,只怕你也無福消受。”
劉充起身走到上官雲身後,扶著其雙肩,冷笑道:“師門有命,還請大嫂諒解,若今日你們不給個交待,恐怕這裡就是你們一家三口的葬身之地。”
眼見劉充拿孩兒要脅自己,此事已由不得何凝霜了,她雖不望求生,卻不願孩兒受到牽連。何凝霜本就冰雪聰明,更是詭計萬端,她說道:“勿傷雲兒性命,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上官平躺在地上不能言語,但何凝霜之言,他聽得明明白白,他知妻子已心存死志,趕緊以眼神示意何凝霜萬萬不可。
何凝霜明白丈夫之意,她眼中全是愛慕之意,看著上官平輕輕搖了搖頭。
劉充雖疑心有詐,但他日思夜想這麼些年,如今眼看得手,自然不願放過。他將上官雲交給一名金城派弟子,又來到何凝霜旁邊,說道:“這裡人多嘴雜,你且小聲些,說與我一人知曉便是。”說畢就湊到何凝霜面前。
何凝霜輕聲道:“那秘笈就在……”話未說完,她對著劉充當胸就是一掌。
劉充一躍而起,趕緊後退數步,他雙手撫住胸口,唉喲唉喲痛嚎不已。他指著何凝霜,咬牙道:“你……你……這毒婦……”
何凝霜苦笑道:“不知穿心釘的滋味如何?你若敢再逼迫我夫妻,我定叫你毒發身亡。”原來她那一掌暗夾一枚鋼針,藉著掌力已拍入劉充胸膛。
劉充只道自己已經中毒,頓時感覺胸口除了疼痛之外還又麻又癢,臉上也嚇得慘白,腦門上冷汗直流。
金城派眾人見狀,都不知如何是好,挾住上官雲那人將其脖頸捏住,只要劉充毒發,上官雲就要立斃當場。
賀芝仙凝神防備,以免何凝霜再下毒傷人。
上官平一時激動,不住咳嗽起來,他強打精神看著何凝霜,抬手指著劉充,卻是無法說話。
何凝霜忍住眼中淚水,拉著上官平的手,柔聲道:“平哥,我懲戒他一番,你不怪我罷。”
上官平漸漸止住咳嗽,他緊緊握著何凝霜的纖纖玉手,輕輕搖了搖頭,又對她裂嘴強笑。
劉充痛嚎了一陣,發覺胸口除了疼痛再無異樣,心知並未中毒。他摸索到針頭,緩緩將鋼針拔了出來,只見鋼針長近五寸,雖知無毒,劉充卻更覺胸口疼痛入骨。他惱羞成怒,殺心頓起,惡狠狠地道:“殺了這小雜種。”他抽出長劍,滿臉猙獰之色,揮劍向何凝霜刺去。
聽得劉充吩咐,那人立即就要動手殺人。
上官雲危在旦夕,何凝霜急道:“雲兒,‘爾其動也,風雨如晦,雷電共作’下一句是甚麼?”她光顧著問上官雲,也未想到避開劉充的長劍,這一劍實實在在紮在她的胸口,連劍尖也從後背穿了出來,眼看就活不成了。
除劉充之外,金城派其餘弟子都感奇怪,在這生死關頭,何凝霜母子竟念起詩,也不知到底為何。
挾著上官雲那名弟子本要下狠手,聞言竟愣了愣。
雖說不明白母親為何在生死關頭這樣問自己,可上官雲反應倒極快,當即脫口而出:“爾其靜也,體象皎鏡,是開碧落。”顯然他們母子時常如此對答,已將幾句詩背得滾瓜爛熟。
何凝霜對愛子所答甚是滿意,她忍痛將丈夫抱入懷中,含情脈脈地看著懷中的男子,輕聲道:“平哥,你不會怪我罷?為了雲兒,我……”
上官平憐惜地看著妻子,輕輕搖了搖頭。
賀芝仙本來一直冷眼旁觀,聽得何凝霜母子對話,他竟如醍醐灌頂一般,心中疑慮豁然明瞭。他心中狂喜,這江湖傳聞他倒曾聽說,可惜一直沒有頭緒,但這兩句話他卻再熟悉不過了。賀芝仙腳下生風,一步邁出,轉瞬間就到了上官雲面前,趁著那名金城派弟子發愣,他揮掌就拍了下去。
劉充雖想奪人,但他胸口受傷,武功又不及賀芝仙,哪裡還來得及?
賀芝仙挾住上官雲,兩步橫跨而出,退到塔門後的角落。
劉充忍痛喝道:“賀前輩無端傷我金城派弟子性命,這是何故?這孩兒乃我上官師兄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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