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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一塊一塊地,像春雪化後泥濘的泥土裡開出的花,還帶著溫暖。
衛燎回到家時,看見三月正在陽臺晾衣服。整個房間似乎被全部打掃一遍,透著明亮。
DVD裡放著輕輕的音樂,是恩雅的歌。三月在陽臺偶爾的還會輕聲跟著哼唱。衣架上有他的衣物,也有她的,混在一處,絲質,純棉並沒有烘乾,偶爾有水珠靜靜地滴下。三月的腳下,幾盆君子蘭正在開花,暖暖的橙黃,下垂的姿態,優美斂蓄似低頭含笑,故名垂笑。
聽見聲音,她轉過頭對衛燎說:“你回來了。”
在那個瞬間,衛燎覺得自己彷彿重見光明的盲人。
鄉村
那天晚上,三月躺在公主床上。
歐式公主床是三月小時候在cctv一的譯製片中看到,四根復古的雕花床柱,被燈光照得朦朧的紗幔飛散落下的一瞬間,透明而且溫暖,隔斷所有夜晚的恐怖。很小的時候,三月就固執以為,睡在上面肯定是最幸福的人。
床邊牆上懸著花盞燈,光芒溫柔得令人心疼。三月閉上眼,彷彿看見廊道陰影裡的少年。這樣痴傻的夢,卻有人一直記在心裡。
於是,輕聲對抱著她的衛燎說:“你說得對,我總要面對,我總要走出來,我不能一輩子都活在裡面。”
衛燎摸著三月□背上的長髮,她新近焗的黑色,從頭到尾沉沉的,此刻被汗溼,婉轉的倒像是紋身,在她背上印出曲曲的精細花紋。衛燎的指尖在花紋上面打著圈兒,頓了頓,說:“我們去旅行吧!”
三月迷迷糊糊的回:“好啊,去哪裡?”
半晌才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眼睛發亮地問:“可別說九寨溝、香格里拉啥的!”
三月高興起來就忍不住露出鄉音,按她自己話說,張嘴苞米茬子味兒。衛燎忍不住笑,說:“不遠,鄉下。可以吃小雞燉蘑菇,炒雞蛋,還有剛釣上的河魚,還可以泡溫泉!”
三月腦袋裡突然迸出小言裡公子哥兒們釣魚,上下游辛苦一群人,藏著幫著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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