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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當聽不見,手覆蓋在她的胸前,輕輕撫摸著。
沒成想,三月還是不放棄,左躲右閃他的吻一個勁的說,什麼約翰?威廉姆斯拯救了《星球大戰》……什麼喬治盧卡斯的電影原型來自於三船和黑澤明合作的《蜘蛛巢城》和《戰國英豪》等等……
著實拿她沒有辦法,他終於一歪身,無力癱倒在枕頭上,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開始只是一笑,後來笑聲彷彿開啟閘門的洪水,再也憋不住,一湧而出。
那樣的大笑,額頭都冒出汗,心頭一陣一陣的舒暢,
三月反而不再說話,調轉了身子,側頭如貓般蜷縮在他胸前,一動也不動。
手機響起來,床頭燈的彩色玻璃射出來的光線,落在顯示屏上五色斑斕,閃閃亮亮。那是他賠給三月的諾基亞 N92,儘管血統優良,但音質好的有點出格,恩雅嘆息一般的輕靈嗓子,在不肯罷休的來電立體迴旋裡,有幾個音階搖擺不定,猶如一群為逃避暴風雨而急切飛來的鳥拍動翅膀的聲音。
彷彿是快樂。
過幾天后,他大約是感懷這難得的開懷,將珍藏的伍基玩偶,送給正喝冰綠茶的三月。
三月先是驚得一抽氣,隨即大叫:“褚穎川,你騙我!”
她總是不肯如同別人一樣,去掉姓溫婉含蓄的喚他。
然後,她看見插在伍基胖胖手掌裡的鑽石耳釘。喬治盧卡斯是她的神,所以三月清楚知道,伍基身上是沒有這個裝備的。臉側向另一面,有些困惑的抽出來,謝瑞麟九心一花的切工,每隻耳釘一克拉的鑽石邊上還圍著碎鑽,太陽一照燦燦精光,似足兩克拉。
她好像不太相信,盯著了半晌,直至他點點頭。片刻後,三月陡地蹦起來,一面在沙發上使勁跳著蹦床,一面尖叫。懷裡的綠茶從懷裡溼淋淋的濺在身上,也似乎沒感覺。
他站在沙發前仰視她,她長髮飛揚,眼睛閃閃發亮,好像九心一花的鑽石,忍不住讓人想起童話裡面,彼得潘身邊的妖精。
可是,不住尖叫,刺得他耳膜都開始發酸,連忙抓住她:“你冷靜下來。有點矜持的樣子行不?學學人家,連鴿子卵放在面前都不動聲色呢!”
三月倒沒追究他送了誰鴿子卵,只是一手擎著耳釘,一手攥著伍基,偏過頭去噯喲了一聲:“視錢財如糞土?你沒看過周星馳的零零發啊?!”
他當然看過,周星馳那句經典臺詞:“我送你一個凡是女人見到就會發狂的夜明珠給你的時候,你表現的非常冷靜,我就已經知道,你不是女人。”
她俯視著他,睫毛忽閃忽閃,說:“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而後,就如風中一朵正在展開的蒲公英,輕飄飄落在了他的手裡,令人難以抗拒。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心情頓時鬆弛下來。
可抬起她的手指,想要細細品時,不由皺起眉,說:“女為悅己者容,三月。”
她洗泡泡浴已似乎變成一種惡習,水裡泡的過久,十片玉一樣的手指,如今倒像是縮水的胡蘿蔔。
“你以為你是誰,要我嚴妝以待?” 彷彿刺痛了某根神經,她笑意逐漸啤趼來,揚了揚好看的下頜,說:“我上妝的時候,從來都是營生餬口的時候。”
“說得自己跟風月佳人似的……”他溫和地注視三月:“我不是你的營生?”
三月靜靜看著,翻身而起,不容分說狠狠推倒他,手指冰冷地按在他胸前,笑說:“是嗎?”
一面將耳釘戴上,一面幾乎剽悍的去撕扯他的衣物。
他一怔,竟然忘記去回應。
金與銀
然後呢……
然後,褚穎川忍不住向左一挑唇角,笑紋加深。
“柳浪聞鶯”裡褚穎川理所應當的坐在東面主位,他身後是一扇別出心裁的魚缸屏風,裡面的銀紅錦魚,如同精緻的彩繪。一時間,樂天也不知是燈光還是水色,或者是兩者一處,猶如蛾翅的磷粉揮下,紛紛灑灑落入他的眼裡。樂天猶疑了一下,最終只是拍了拍褚穎川說:“風塵裡打滾過的女人,也許新鮮,但總歸精明心計,當心些。”
坐在對面的三月,在酒過三巡之後,唇彩的光早就如春日裡的雪一樣融化開來。彷彿是覺察他的視線,抬起映不進一點光的眼,又極快錯開。
江南里的酒是狀元紅,據說是三十年陳釀,沒有人追究為什麼三十年還不得中一個狀元,只是一輪又一輪的斟杯對飲。
女人連喝了兩杯,似醉還醉的抬起眼,迷濛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