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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什麼求……
三月深深吸進空氣,又慢慢吐出來。這是瑜伽的一種呼吸法,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換好衣服又順著剛才的方向走,褚穎川仍舊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面前是瓶剛開封的紅酒。見三月過來,舉杯說:“來嚐嚐。”
簡簡單單的鬱金香酒杯,透明的玻璃,沒任何花巧。但夠了年份的酒盛在其中,便紅到極致。三月傾身去接,離得太近,彼此幽暗眼底,都如一面剔透的鏡,鏡裡的人,皆有一雙空洞森冷的眼,沉甸甸交纏,那樣相似。
她問:“我的手機卡……”
褚穎川將一個嶄新的諾基亞n97遞給她,說:“你的手機卡似乎也在被審查,重辦有些麻煩,你先用這個,回頭我想辦法給你調出來。”
三月沒有推辭,只是低頭笑說:“謝謝。”
午飯時,樂天不期而至。其實那頓飯吃的太過安靜,歐式的長方型飯桌,將講究種高貴的情調,各據一邊,只有刀叉從牛排上滑在盤子上,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
樂天看到三月,神色陡變。三月在他的目光下,人頓時僵直如石,本就不靈活的手拿著刀叉更加的難以轉動,
褚穎川反而心情好的笑問:“什麼事?”
樂天扯開領帶,扔在一旁,說:“沒事,無聊,找你晚上約個牌局,看來你是沒空了。”
褚穎川輕輕一牽唇角,微微的笑,起身開口:“誰說的?”經過三月時,拍拍她的後背,淡淡說:“你餓一天了,慢慢吃。”
然後和樂天一同進書房,想必是要談公事。
三月慌忙拿出嶄新的手機,按照記憶中的號碼撥出去。
“喂?”
接通後果然是週週不甚耐煩的聲音。
果然沒有打錯,畢竟她自父親那裡遺傳只有兩樣,一是酒量,二是對於數字記憶力。
三月籲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我是陶三月,我想見你。”
哈爾濱遊記。
很倉促的一場出行。曾經去過一次,也是流亡似的。記憶最深的,最喜歡的是索菲亞教堂。裡面大多數雖然都被共產主義化,但仍舊留有巴洛克一點點遺風,只是零星的一點,就已經很美。
許多老式的照片,我才發覺,原來那時的哈爾濱不亞於上海的繁華。夜總會,江邊游泳,想必那時的江水一定沒有汙染。竟然還有冬泳,和溜冰圖。
不得不說,是沙皇繁盛了哈爾濱。
這次去,沒有時間再進索菲亞的裡面,很遺憾,但是貼這邊走過去,深紅的磚,巨大的廣場,也是一種享受。我在大連很多年,不可否認那是一座比哈爾濱建設更加摩登和乾淨的城市,但是從來沒有哈爾濱給我的感覺,大約那就是歷史的沉澱。
還有去過的是文廟,冬天我想都零下二十多度了,梅花含苞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被凍掉一地,不由矯情的想,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還記得小時候總是站在風雪中,傻傻的想,為啥這裡沒有梅花……
文廟真是漂亮,大殿的門都是金色銅刻花包邊,金燦燦的,還有金箔的雕樑畫棟,聽著有些俗氣,但真漂亮。
再來最深刻的,就是哈一百的打折。阿姨的眼尖的要命,看見拉著我就衝進去。
見過外國電影,或美劇裡商場限時打折女人們兇態畢露,你爭我奪的場面嗎?話說我也是大城市呆過走過的,但是我以後再也不要進打折商場,真可怕。
還有件有趣的事情,松雷外三幅巨大的廣告,中間是Dior迪奧真我純香,然後一邊是蘭蔻的璀璨,一邊是夏奈爾的璀璨,當時我驚歎,不會這麼巧吧?
然後,更加巧的來了,松雷對個的手機廣場,電子黑屏上的紅字,打出來,AURA到貨,全球限量3000臺。
我都傻眼了。
上天預示我不許棄坑嗎?話說,我真的想洗手了,好累……
石榴 十六
三月藉故出來,按照週週給的地址,急急打了輛車尋過去。可是,一列沙皇時期殖民地色彩極濃舊宅子,三月找上好半晌,才找到那個門牌。門鈴又按上好一會兒,週週才來開門,卻拿著手機,沒有時間理會她,徑自的講電話。
“伯伯,我父親不過現在彆著我,他到底就我這一點親骨血,過了這些事情,您說他還會跟我別勁兒?怕凡事反而更加順著我,不是嗎?”
下午天本就變得有些陰,這棟外表懷古的宅子,進到裡面便有陰慘慘的。週週則是這裡唯一的豔色,桃紅桑蠶絲的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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