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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能再有孩子。”無缺把玩著茶杯,像捧著個新課題一樣考慮如何下手。
“是啊,二道茶雖味道足,泡出的內容太多,叫人品不透。”我若有所思。
“你就不怕我給你個悽美的結局?”無缺忽然老謀深算起來。
“你覺得我這個結局還不夠悽美嗎?雖然我一無所有了,但我找回了自己,我和其她女人不一樣。”
“我真怕我駕馭不了你。你這麼沉重卻甘於平淡,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了。”
“怪不得嫁不出去了。”我自嘲。
“那以後呢?”無缺又刨根問底。
“小女子為愛臥底編輯部,要知詳情,下回分解。”我站起來,環顧四周,飯店要打烊了。
25、奇遇婚託,不要!
離開老木以後,我那種失落的感覺持續了很長時間,這是真正的心痛,再沒有比看透所愛的人更悲傷的事啦。
這份愛太不正常,在我,與其說是在為自己找丈夫,不如說是在為孩子找父親,我漸漸明白了,為什麼當時一幫閨中女友都拼命阻止我要女兒,孩子是再婚路上最大的障礙。
而他,要的是愛情的感覺,他不想掉進現實,他只要畫布上的蒙娜麗莎,走下畫面便是庸脂俗粉,破壞他的感覺。
這份愛,不同的起點,不同的終點,讓我們一開始就失之交臂,註定要失敗。
但我還是不明白,愛情是什麼?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頭破血流還是抓不住她逝去的腳步?
我現實起來,我按照同學的指點,找到一家婚介所。那裡可真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高高的法國梧桐樹下,閃出斷斷續續剝落的牆皮,混合著海邊又潮又腥的氣味。我猜這座老舊的西班牙式建築裡,在世紀初一定進行過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座養人的城市,因為養人,就出產愛情。
愛心大姐滿身珠光寶器,四五十歲的人了,每隻耳垂上還戴了兩隻耳環,脖子上一串大珠子直垂到肚子上,讓我想起寺裡的師太。她和顏悅色地問了我的情況後又問我要找什麼樣的。
我腦子裡只有老木,脫口就是:“個子要高,健壯,別太俗氣,未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老拿老木比來比去。
她吸了口氣,很為難地說:“你這樣不好找呀,你想,你個子不高,你怎麼能配個高的,你是離婚的,還帶著個孩子,怎麼能找未婚的,不般配呀。”
我臉色大變,我和他又不是你兩隻耳朵上掛的那玩意要絕對一致,這是愛情呀。要講條件,你手裡那一把貨色捆起來也撬不動我。
我打算走,但我說這樣吧,如果你給我找到我要的人,我給他100萬,給你提成10萬,你幹不幹?她“騰”地就站起來了,指著我尖叫:
“你什麼意思?”
我調頭就走,我想她肯定以為我離婚離出神經病來了。
一個月後,我又遇到了另一家婚介所派出來的魏醫生,他30多歲了,號稱曾是醫學院的高材生,在登了記還沒舉行儀式的時候,女孩子跟人家跑了,留下他守“望門寡”。他長著很知識分子的一張臉,溫文爾雅,談吐不凡,我滿意。
在婚介所見了面走出來5分鐘後,就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很職業地說:“就讓我們到這裡吧,做個朋友。”他甚至不知道我叫什麼幹什麼的,我怎麼和他做個朋友?
那個十字路口離我家不遠。直到有一天,我無意間下樓去買晚報,看到那“望門寡”又在十字路口友好地和一個老姑娘說“做個朋友”。我真想跑過去教訓他,你個大老爺們什麼飯不好吃,偏吃這碗飯,哪天也碰上個真正的女騙子,看你還敢玩火。
我對婚介所徹底失望。
那一陣子我媽也很失望,在樓道里只要一碰上二樓那個大媽,一見面準是:“你閨女找上主了?”不是她問就是她說。
這一片社群裡,我們樓裡出了兩位單身母親,因為眼光太高,很是出名。
我覺得我像個被人用了一陣子的洗衣機,因為質量不好,又裝箱子退回去了,要想再原價賣出去,除非得等哪個傻瓜。
“你覺得我是不是就是那個傻瓜?”無缺抱著一碗麥片,窩在我家客廳的沙發裡,還是暖和不過來。
“是不是傻瓜隨你,你不是一輩子追求完美嗎?上學要拿最高的文憑,連去圖書館借書不是都要看別人沒翻過的新書嗎?我這本書別人已經翻過了,既使看不懂又丟回來,也還是翻過了。”我說。
“你要怎麼給我看?裝箱子裡看。”無缺倚在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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