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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帝國沙相豔福不淺,諸國使臣紛紛要求比照辦理,黑皇也爽快,大手一揮,全應照準,剎時之間,群蜂採蜜,滿園春色。
「外卿可記得多年前,我倆初識之景?」黑擎不介意的當場撕破侍妾的衣裳,罩住一隻挺滿的椒乳邪肆搓揉,此舉自然更使底下人獸性大發,虎吼連連。
「雖稍模糊,但還能記憶。」他嘴裡輕描淡寫,手底也不遑多讓,探入女子下裙,弄得她淫叫聲聲。
劭陽快不識眼前之人了!雖然很想當眾抓狂,但也顯然知道不是時機,尤其二人對話高來高去,字字珠磯,他可不想貿然壞了大事,只得佯裝與人同樂,也召來一女,曖昧三貼。
「哦…」黑擎不掩惡笑,一側身,在澄遠耳際道:「別告訴朕,你忘記了當初是朕通風報信,讓霍力了你佈下之局的。」音量低到僅兩人得聽,對面的霍承恩埋首女體之際,仍頻頻朝這張望,可他怎會料到,當年間接將他兒子推向死路的,正是眼前黑皇!
「黑皇陛下聖恩,外臣自然銘記在心。」皮笑、肉也笑,笑得理所當然,毫無破綻。
視線再度激突───探對方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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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記在心?是記恨朕吧。」黑擎吐氣綿長,字句說話,毛骨悚然。
「外臣怎會記恨黑皇陛下,能為您所利用,是外臣的光榮。」牛皮漲的氣,是什麼料,當年雙方都已心知肚明,只是未戳破而已。
玄冥之朝,冠姓黑者,能有幾人?非尊即貴,權勢之人。
「哈哈哈───司外卿言重,朕有利用你麼?」充其量,不過捎個小信兒,讓霍力死得不明不白,動亂朝政,左相挾喪乞憐於父皇,他竊機謀得其他不滿勢力罷了。
「黑皇陛下認為沒有,那就沒有。」隨著流水過低階,敵不動、我不動,不溫不火。
「司兄,朕喜歡聰明人,真的不考慮過來?」普天之下,能跟他這樣過招之人,寥寥無幾,不捻來鬥鬥,會太無聊。
「黑皇陛下厚愛,外臣心領。」
司澄遠總在陛下之前加上『黑皇』二字,就是表明自己的陛下只有昊悍一人,他人不能代之,況且……黑擎真意並非想要自己做臣,霸道之王是不會容忍一個能分庭抗禮的霸道之臣,兩雄相爭,不過征服與被征服而已。
「朕雖喜歡聰明人,但不喜歡不識相的聰明人,貴國的心意,朕收到了──朕不想再看見你。」舉觥,逐客。
宛若黑豹般的王者,嗜血是本性,征服是本能,他不屑用橫衝直撞的手段殘殺敵人,反倒精心佈置,巧計撲補,捉到獵物並不即刻撕食,總要拖到樹蔭或草叢比較幽靜的地方,優雅的品味勝利果實。他講究暴戾的氣氛,但絕不露出貪婪吃相。
立於天下之中的玄冥黑皇,堪稱最友善舉止,就是相互隔離,不要釁起他的肆虐之心吶。
「謹遵黑皇陛下旨意,願兩國世世友好。」回敬,烈酒入喉,啪哧一聲,兩隻白玉夜光杯瞬間在各自掌中化為灰燼,勁風一掃,塵粒飄揚空中,折射出點點星光。
「本皇不送,諸位自便。」黑擎起身,在嬪妃簇擁之下離去。
待他一走,澄遠即推開緊貼在身上的女體,冷然震震衣袍,像是抖去什麼不潔之氣,對劭陽道:「享樂夠了就回去,後日啟程回國。」說罷,悄然退去。
劭陽裝腔作勢的又調戲了女子一回兒,藉口不勝酒力,逃離那實在難以消瘦的美人窟。奔回尤宅,晚風樓內無人,拿門房一問,答曰:「沙相大人不是跟您赴宴去了?他還沒回來呀。」劭陽丈二金剛,只得私下先吩咐幾人,準備打包行囊。
另一邊說澄遠,他離了御花園,不動聲色,出了皇城,腳尖一瞪,施展『掠影無痕』便往郊外奔去,暗地裡的細探跟不上,在林裡左張右望,急忙鳴笛,召同夥搜尋,殊不知目標早已轉向,回頭潛入宮廷。
玄武皇宮佔地千里,粗略可分東、西、南、北、中、五苑。
北苑為黑皇的私人休憩地,尚包括臥龍宮、鳳鑾宮、御書房、御花園、通天閣及先祖太廟,平日非有詔令,擅闖者無論地位高低,殺無赦。
中苑乃國家大事朝議之處,真武殿、太武殿、寶武殿,是主要三殿,其餘如議事房、軍要廳皆設於此,原則上是供中央重臣商研朝政之用。
東苑屬太子,是一座造型雄偉,金碧輝煌,飛簷交錯的宮殿,整個殿中由數十根巨大的石柱支架著,其中有十二根大石柱,雕刻著八仙遊山、浮雲川海、橋、洞、奇禽異獸等圖樣,儲君之勢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