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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眶湧,白雪紛飛,都成紅。
(取自仙劍奇俠傳/逍遙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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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要來嘲笑咱家大人的都滾,司府不見生客!」古契老淚縱橫,厲聲喝道。他頭系白布,披麻為主子守靈,心裡不甘啊,老天無眼,司主子忠體愛國,落個被罷黜的下場,還日日有人丟個十錢在門口,譏諷蔑視,御主子溫良和善、體恤下人,卻不幸惡疾纏身,不得善終,這世道怎麼了,沒有公理!!!
「古總管,是我。」男子身後又走出另個人,頭罩著披風,遮去大半面容,他微微抬頭,讓古契看清楚他是誰。
「尹大人。」驚呼。
「能讓我倆見見澄遠,還有…弔唁昂非麼…」長空袖裡拳頭握個死緊,乾澀的眼眶不信好友就這麼撒手了。
「這個當然,御主子…會想見尹大人的。」古契沒有多問他身旁的男子是誰,其高大尊貴之貌,又能得白相侍在身側,地位已經不言而喻。
兩人從偏門入,往日幽靜恬雅的庭園此時卻顯得森冷蕭索,沒有白綾懸掛,也沒有法師超渡,景色依舊,只是…人事已非。循著小徑往後院去,司律蹲在門前,折著朵朵白蓮,看見他們倆,眼神一黯,不作聲地低頭繼續手上動作,臉上盡是失怙之痛。
長空默然走過司律身旁,推開木門,這裡曾經是昂非與澄遠的寢房,現在卻只留一人獨守…他倆輕輕走入室內,那坐在床邊的發白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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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遠…」長空再理智的錚錚男兒也不禁痛然淚下,那是澄遠啊,一向在意氣風發的司澄遠,帝國堂堂沙相大人,他口若懸河、立論滔滔,能在大殿之上以一駁十,談笑風生;披上戰袍,能馳騁沙場之中,身先士卒,勇匹神鬼,如今…居然白髮蒼蒼,宛若死人…
「…我有十年…陪他的時間太少…一天到晚忙東忙西…總以為時間還長…我們反正會白頭偕老…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等我回過神來…竟然只剩兩個月…短短兩個月…我只恨為什麼不是兩百年…老天為什麼不讓我們再相守兩百年…是懲罰我過去殺業太重麼…那為什麼是昂非不是我…是昂非替我受了麼…這倒有可能…因為他一向最疼惜我了…」知來人是誰,澄遠沒有回頭,握著愛人已經僵硬的手,輕輕摩挲,痴痴望著男人,永遠也貪看不膩他的笑。
「…為了贖罪…日夜拚命工作…我有了舞臺…有了地位…有了財富…有了聲望……可最後這段時日…我不過想多一點時間…再跟昂非一起看看山…一起看看水…我讀書給他聽…再一起下棋…一起看著律兒長大……沒有機會了…他走了…只留我一人…我連明日都不知該怎麼過…怎麼辦…昂非…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該怎麼辦…」他不能自己的喃問,每日醒來,就覺得心口空洞可怕,沒有昂非的體溫,沒有昂非的呼吸,沒有昂非的吻…都沒有了…
「澄遠…」長空擔心的看著他素白的憔容,沒有一滴淚,卻揪心像是已經把他殺死了,眼眸只有濃烈地交纏不清的愛意與痛苦。
「…我沒事…我都忘了…我不能這麼軟弱…我答應要讓他走好的…不能害他不能安息…怎麼還向他撒嬌…對不起…昂非…我只是一時忘記了…你不要生氣…你不會生我氣的對不對…」他好累…為什麼每一分秒都這麼苦…
「…澄遠,朕準你的辭官,但不准你輕生,聽懂了沒。」昊悍開口道,他虎目泛紅,痛心疾首,這一切的一切要從何說起…若他不這麼倚重澄遠,若他之前不延攬澄遠仕宦,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他來時經過市坊街集,茶樓裡有說書人嘲諷澄遠,小民談起澄遠,罵他那個男娼不知恥,吐唾鄙夷,猶嫌不夠,三五人聚集起來極盡譏弄之能事,這就是他的臣子該得的下場麼?盡心盡力為國十幾年,犧牲了與家人相處的時光,留下深深痛憾,而受他恩澤的百姓是這樣回報他的麼…
為國、為民…是圖得了什麼啊…
「陛下…澄遠不會尋死的…我若找死…昂非會不高興的…他就算再怎麼寵我…也絕不會原諒我自縊…我會好好活…等著我倆…再重逢那日…」他轉過身來,對昊悍與長空露出一抹苦極的淺笑,那是他唯一的支柱,地下相見。
那笑容看的昊悍也不住別頭拭淚,澄遠與昂非的情分,如何能用言語道盡…
「你什麼時候要斂了昂非…七日了吧…」長空恨極自己竟要問這種問題,他不想問好友的後事啊,還是在好友遺體之前。
「就是今天…你們來了也好,送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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