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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米飯,害他只得喝茶配漬菜,這傢伙倒是闊氣,搞著金碧輝煌的,米多得拿來做糕。他瞥見桌上擺放的點心,眼神更冷了。
「無禮!我等名諱,豈是你能呼喊的!還有,見知府大人在此還不下跪!光是這點,就可以治你個不敬之罪!」林老爺氣呼呼的抖動肥胖的身子,他長年縱情酒色,肝腎早已不堪負荷,這麼一吼,臉色就有些發青,像快斷氣一般。
「林爺,此等刁民,何勞您動怒,就交由本府發落吧。」適才已收了千兩黃金,答應弭平上月林家少爺姦淫城西農婦、杖死其夫的醜事,現下再做著順水人情給林大富,以後可再慢慢討回來。這奸貪知府心中盤算著可精了,林府是搖錢樹,怎麼都歹護它不倒,自己才有油水可撈,至於他人死活於他何干,這官他花了萬把銀買來,自然要回本再賺,因此回頭便擺上官威沈聲道:「你這刁民若識相,乖乖束手就擒,本府饒你全屍,若再刁蠻,休怪我將你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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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出境,本就沒打著安分主意,官又怎樣,他就不信這個腐敗的朝廷能奈他若何。司澄遠狠厲拔刀,上前便是毫不遲疑的一斬!當下由肩到腰側,連骨兩斷!接著反手一紮,木刀準確的刺入林大富的咽喉!他眼珠爆凸,似乎不敢置信,又張嘴想喊什麼,抖了兩下終歸於死寂。在場誰也沒料到這人如此膽大包天,竟公然狙殺朝廷命官與老爺,一時之間都愣住了,那人眨眼之間就砍了蘇州城內最有權勢的兩人,卻仍面上冷清,著實讓人不寒而慄。
「你去把林少虎帶來。」木刀輕輕拔出,鮮血便從那洞噴湧出來,美輪美奐的雕樑畫柱當下全濺了汙穢,血腥味瀰漫整個廳堂。他轉身對著林家總管說,神情不若瘋狂嗜血的江湖魔頭,反倒有絲大人的威嚴,林二哪敢忤逆,連忙稱了聲是,招著幾個家丁把林家少爺給抬了過來。
話說那林少虎,斷了一臂,正躺在床上嗚呼唉叫,便被闖入的家丁二話不說給拖走,他發威怒斥,這些下人若是平日早嚇得跪地求饒,如今卻充耳不聞,應是將人給帶到廳堂。林少虎正想喚人狠狠打死這些放肆的賤奴,卻被眼前的一片血海給駭得氣焰全消、心魂盡失,尤其是堂上還倒著兩具他再熟悉不過的屍體。
「我不興替天行道那一套,但也留不得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硬聲說道,隨即一刀了結林家少爺的性命,乾淨俐落,也沒太大痛苦。「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隨手拿布拭盡刀身上的血漬,插回腰際,這舉動讓其他人放心不少,這位公子似乎沒意思多傷人命。
「小的叫林二,乃是林府總管,公子有何吩咐。」他唯唯諾諾的彎腰應和,林府的主兒都死了,又無遠親,這兒自然是他領頭,衙役那邊更別說了,多半都是林家安插進去的角兒,明著聽知府的,暗地全領老爺的俸。
「這事你辦好,保你下半輩子富貴平安,若是弄砸了,我天涯海角也回來摘掉你腦袋,清楚了嗎。」司澄遠沈聲,表情嚴厲。林二隻覺得這人比大人還像大人,京城來的官他也看了不少,就沒一個有這等威嚴的,當下心裡服了大半,平日林大富待他們苛,動輒打罵,還任少爺糟蹋他們家妻小兒女,下人們都是窮苦人家,礙於生計,不得不忍氣吞聲,如今死了,只覺得吐了口惡氣,對司澄遠倒也沒啥怨恨,只是對他殺人的狠樣,還是十分畏懼。「公子吩咐便是,小人自當全力以赴。」
「很好…」
隔日,蘇州城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最新的小道訊息,蘇州首富林老爺及其子林少虎猝染疫病,不克身亡,臨死前留下遺言,將財產都交給了林家總管林二,巧得是知府大人也染了怪病,新上任的林家主子隨即派了不少大夫去診治,總算檢回條命,可惜知府的臉上因掌滿密密麻麻的疹子,奇癢無比,這手抓著抓著,把臉給破相了,前御醫巧手回春,可惜還是沒法治回原來的模樣,只得頂著個傷痕累累的醜臉,不過百姓們可喜歡上了這個破相後的知府大人,他不僅審案公正無私,不收賄賂,且對百姓也親切,茶樓里人都在說這一定是大病過後,體悟到人世無常,才痛改前非。
又說林府,這林二確實也讓人豎起大拇指,總算沒忘他自己過去的貧農身份,府裡不合時宜的貴氣裝飾全換了,門口也不再華俗,還派錢派糧給貧戶,並招募城裡的遊民到林家名下的土地耕牧,薪餉優渥,夠一家老小生活還有剩,現下城西門口日日都排滿了人,就盼得了差使後,不再捱餓。
一個月蘇州城還愁雲慘霧,人人愁眉苦臉,一月後,街道上商旅多了、攤販多了,百姓的吆喝聲也活力起來,人人眉開眼笑,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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