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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有些驚訝。此乃東方島國上的倭人所使,因為屬於蠻族兵器,所以不列入中原兵器譜。司澄遠的五官並不似倭人,為何使倭人兵器?並且…「你瞧不起我?竟敢用木刃!」鐵邑眯起眼,怒道。
「你誤會也,我是時間緊湊,不會也打不成一把真刀,昨日才急急忙忙削成這柄木刃,配合我淺薄的內力,勉強可將就點用吧。」司澄遠臉上笑道。可手底一揮,鐵鑄的兵器架給硬生生截去一角,告訴鐵邑木製的一樣可要人命。
「大師兄…」方楚才方啟口就被打斷。「不用問了,我也是今日才見他拿倭刀。」御昂非苦笑著。白日小遠在做什麼,他完全一無所知,小遠是學了哪些招式、從哪裡學來到,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此刻方楚問什麼,他都無力回答。
鐵邑冷哼一聲,昂聲道:「請賜教。」隨即擺出了猛虎出閘的架勢。鐵邑的棍法可是絕頂高明,自桃源仙人傳他『韋陀棍』後,他自己又不斷專研,創出了他江湖成名的『鐵面七十二棍』,此棍法能從各種不同角度切入敵人要害,棒棒都像七十二變的孫猴子,總能在最後一刻改變方向,叫人防不甚防,故而得名。
「失禮了。」大家正猜測司澄遠要使什麼樣的招式迎戰鐵邑,這時只見他緩緩闔上眼睛,右手前左手後、雙手握住極長的刀柄,輕輕高舉過頭,就此定住。這姿態不僅平凡無奇,且臉、頸、胸、腹、下陰,身體中線之要害盡正面暴露在敵人眼前,簡直是破綻百出。
可鐵邑卻半點取笑的心思都沒有…就連御昂非、方楚也都一臉嚴肅。
鐵邑一見司澄遠閉目高舉木刀,即知這是完全放棄防禦的架勢,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且極盡全力於一擊之中,求其必殺。兩人相隔甚遠,那方傳來之鬥氣仍如同熊熊烈火一般,讓人不敢輕越。此情形無法用迫攻法,使其產生空隙再敗之,也無法以鐵邑擅長的百變棍法來崩亂對方心理和架式而趁機擊之,如欲冒然進攻,必被對方上舉之劍下劈,而落得非死即傷。
這是千鈞之刻,勝負只在瞬息之間。
忽聞鐵邑大喝,原地迴旋、長棍一掃,數石被飛擊而去,意在擾亂,同時向前欺進,迅雷不及掩耳的擊出『鐵面七十二棍』中的『掩耳盜鈴』,他內力強灌入棍中,棒身因此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看似好像正面攻擊,實則乃從右側劈往頸間!勁道且不容小覷。
『啪。』才一輕聲,村民譁然,方楚、御昂非、桃源仙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鐵邑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剛才眼見將要擊中那小子的,可下一秒天地頓時翻轉,他摔了個狗吃屎,居然也不覺得痛,只是楞楞著看著停在眉間前的那把木刀。「你輸了。」司澄遠傲然宣告。鐵邑敗的徹底,還渾然不知自己到底如何敗的。村民們連司澄遠的動作都沒瞧清,就看到鐵二哥威猛的衝上前去卻自己摔了一跤,紛紛詢問左右是否見著他使的什麼手法,可沒一人說得上來。在場只有另外三個懂武的人知曉內情,其中兩個一時片刻還接受不了鐵邑練了十七年的棍法,只在片刻間就輸給了才習武兩年的小子。
「…這要放出桃源仙境,稍一不甚,世上必多個魔頭…」桃源仙人喃喃道。他一向自詡為得道高人,此刻心裡竟有絲後悔當初救了司澄遠。
(17)
那日後,澄遠之名大噪,桃源仙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夥都不由自主的想多跟他親近一番,就算是遠遠看上一眼也好,可卻不得其門而入,畢竟御昂非的竹屋不容他人擅闖,而那謫仙似的人兒又根本不到南境來。另外還生了個頭疼問題,就是鐵邑和方楚,他倆幾乎天天到竹林外頭報到,就是想見司澄遠,一個來討教,一個來報仇,任御昂非怎麼說,他倆還是其志不改,依舊風雨無阻的像尊門神守在外面,就盼著能堵到司澄遠。幾次後,御昂非也索性也不勸了。
「小遠,明兒你想吃些什麼嗎?小遠?」御昂非問了幾次沒回應,從廚房裡步出,見室內沒人,又聞屋外有鈍器聲,便又出去看看。近日桃源仙境難得落大雨,伴有雷聲轟轟,地上十分泥濘,不宜出門,他與小遠在竹屋下棋倒也自在,可這雨連著下了一旬,還不暫歇,南境那裡較低窪,已有些災害了,今日雨勢轉小,小遠大約想活動一下筋骨吧。
屋外,小遠正揮擊著倭刀,用的正是比武日使的上段架式,由上而下,停在腰際左右的高度,據說他之前每日揮劍至少五萬次,務求千錘百鍊、一擊必殺。他會的也不過是幾個基本招式,可卻把二師弟給打敗了。小遠果然是個天才。
澄遠在雨中練劍,御昂非就陪著他,拿了本書在屋簷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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