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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哪國子民都叫人不齒!廢物!
若真要說他是白國舊臣,恐怕還不能盡信呢,充其量最多是個奢糜敗亂的紈褲子弟,成不了大事,晚點收拾無妨。一是不願誤了正事,二是不屑與醉鬼斡旋,隊長遂喝道:「沒你的事,少羅唆!」便逕自指揮去了,一回兒,屬下找不著人,又往下一處。
「我脾氣越來越好了呢,呵呵。」還是萬念俱灰,什麼也引不起興致,不管是高興還是憤怒?他有些瘋癲的笑道,回身蹣跚的推開房門,也懶得點燈,反正只是找個地方倒下睡覺而已。
他走近床沿,突覺黑暗中有一絲異樣的波動正微微震盪,很淺、很急促,隱藏的十分巧妙,卻也粗劣。澄遠眯起眼,嘴角彎起殘忍的弧度,他以為到關外可以輕鬆一點,沒想到冥頑不靈的人還是存在,搞清楚,雖然他對於活著這檔子事不是很在乎,但也不想隨便把人頭送給陌生人,哼。
過多的殺戮早消磨了他的同情心,他過去從來不信,原來殺害生命也是可以習慣的。可悲的習慣。
他緩步走至偏間,寒極七絕蓄勢待發,現下酒勁正強,睡覺最好,過了勁頭,又不知要再喝多少了,早點弄完吧。縱然酒精作祟,他眼皮已有些垂垂欲墜,幾乎沒睜開,仍是不以為意的提腳踢開屏風,同時電光火石的一掌已朝牆邊那人胸口拍去,毫不留情、無聲無息的,連哀嚎的時間也沒有,直接讓他向閻王爺報到去了。
一切應該是這樣的,可卻在剎那,鼻翼間飄進一股很淡很淡、他卻永遠不會錯認的青竹香,澄遠雙瞳倏地大睜,且硬生生將八成掌力吃回體內,心脈頓時被反衝的內勁震傷,狠狠嘔出口血,餘兩成掌力略過那人卸在地上,轟一聲,在一樓天花板開了個大洞。
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眼裡、心裡都只剩眼前的人,塞得滿滿的,什麼也無法思考,他怎麼會在這!?他、他…他不是應該留在那裡!?怎會在此!?他、他…
千頭萬緒在看清他腹部的大片血漬之後,化作慌亂,化作焦急、化作不知所措、化作手忙腳亂、化作咬牙切齒、化作冷汗涔涔、化作膽顫心驚、化作比要自己去死還要痛苦萬分的揪心!化作幾乎要漲破他所有思緒的空白!化作任何一種他以為他早就失去的感情!!!
非!!!!!!!!!!
「司爺!您沒事吧!?那地板…」不知緣由,還以為是年老失修,地板腐朽塌陷,店小二連忙趕來關切,還沒把話說完,卻被那一向淡漠眼中只有酒的司爺,狂亂的拎住衣領,並以一種很駭人又驚慌的聲音吼道:「拿藥來!外傷藥、消炎藥、全部!全部都拿來!不許聲張!還有乾淨的繃帶、清水!快點!否則要你小命!」說罷用力一推。
那小二認識司澄遠也已兩月有餘,從未見過他這麼恐怖的模樣,嘴角還淌著血絲,氣勢壓得他幾乎窒息,不敢多問,連聲應道,跌跌撞撞的趕緊依吩咐辦事。
回過頭,他瞳孔放大、重重喘息,好像有性命之虞的人是自己,牙關打顫,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無法處理心底正一波波掀起要將人吞噬的巨浪!手抖心也抖,整個脊椎都要顫散了,完全不知自己是在哪種意識狀態下,把非移至床上。
你在幹嘛!這樣下去他會死的!這時候才更要冷靜!!冷靜!!冷靜!!突然,澄遠舉頭狠狠的往柱上一撞,鮮血湧出額際,已天旋地轉,仍覺不夠,咬牙再補一次,定睛定神,才覺比較鎮定,回頭擦去臉上礙事的血,雙手蘶顫顫撕開那已半凝貼在面板上的衣衫,一道自右胸切至左腰、深可見骨的刀傷橫亙在眼前,激得他心臟幾乎爆裂。
「司爺,時辰太晚,藥鋪已經關門了,這些是小店裡備給客人的,應該還得用。」端上一盆子清水和幾瓶金創藥,等看清床上躺著的棕發男子,不禁驚呼,隨即明白了這肯定是剛才那些差爺要搜的人。
店小二看司澄遠輕手輕腳的為男子反覆清洗傷口、敷藥、包紮,動作比碰根鴻毛還要柔軟,他楞楞看著,一邊幫忙遞著換洗的布巾,司爺總是什麼都不在乎,只問喝酒,剛來流蘇時,司爺的風采吸引了好多人目光,城裡有名的才子、王爺要請他到府作客,有願出千金、有願贈寶劍、有願許閨女,司爺一律視而不見、不動如山,如今卻這般專注溫柔的看著男子,為他拭臉脫靴,軟被輕蓋,想必他對司爺來說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傷口處理完畢。澄遠低聲說道:「口聲緊點,不許張揚,你出去。」語氣嚴厲又肅冷,那店小二不自覺嚥了嚥唾沫,僵硬的點頭擣蒜,悄聲離去。
待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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